尉迟镇见无艳面露惊慌之色,却微微一笑,道:“钦差大人,徐大人,瘟疫之事,我已经写了详细折子,派人递送上级,此事跟江湖中名唤修罗堂的帮派有关,我已在竭力追查。”
徐茂廷见无艳跟上官兰台吵闹,他听得云中雾里,心想这位钦差明明看来极不好惹,难得是并没有就雷厉风行地降罪,瞧他跟无艳的对话,仿佛是因为这层关系才对尉迟镇网开一面的
徐茂廷见无艳容色殊艳,又见上官兰台言语之中颇为狎昵,便想:“看不出这位钦差大人竟还是个多情种子,只不过尉迟镇几时竟认识了这样绝色的少女”
此刻听了尉迟镇开口,总算是有件自个儿明白的事儿了,徐茂廷急忙插嘴道:“江湖中的帮派竟如此猖狂尉迟大人,可追查到什么”
尉迟镇看一眼上官兰台,道:“已有些眉目,相信假以时日,便可将元凶缉拿归案,以慰这场无妄之灾中无辜死去的百姓。”
徐茂廷连连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上官兰台却淡淡道:“若这场灾祸非天意而是人为,尉迟大人你可更有监管不力之罪了。”
尉迟镇道:“该担的责任尉迟镇绝不会有半句怨言,请大人放心。”
无艳在旁听着,颇为担心,又怕上官兰台真的留下,便眼巴巴地看着尉迟镇,自然是希望尉迟镇毫不留情地把上官兰台赶走。
上官兰台见尉迟镇并无任何惧怕畏缩之意,便冷哼了声,扫了无艳一眼,道:“那尉迟大人可会帮我安排住宿了”
尉迟镇对上他挑衅的眼神,终于道:“这有何难,大人愿意留在府中,我也是求之不得。”
上官兰台一听,哈哈笑了数声,故意看向无艳。
无艳紧锁眉头,望着上官兰台得逞似的笑意,又看看尉迟镇,最终跺跺脚,什么也没没说就跑出门去。
上官兰台目送无艳离开,才对尉迟镇道:“看样子,星华不高兴我留下。”
“这女孩儿脾气忒大了些,”徐茂廷从旁道:“是了尉迟将军,她是你的亲戚亦或者相识”
尉迟镇见无艳离开,知道她是不高兴了,又见上官兰台正也饶有兴趣地听着,便沉声说道:“无艳是我见过最仁慈善良的女孩儿,也是我想要守护一生之人,绝不会让些居心叵测的人伤害到她。”
上官兰台面色微微一变,徐茂廷咋舌:“这、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将军你属意这女孩儿是了,我刚才瞧这女孩儿仿佛也很护着你,难道你们”话未说完,徐大人忽地感觉厅中变冷了许多,他鬼使神差地转头,正好对上上官兰台锐利肃杀的目光。
徐茂廷生生咽了口唾沫,也把剩下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去,抬头看向外头天空,打着哈哈笑道:“哈哈,天气真好既然雨过天晴,钦差大人也会留在府中,那么我就不打扰了,请两位恕我告辞”
上官兰台淡淡道:“徐大人请了。”
徐茂廷急忙作揖躬身:“客气客气”一边转身之际,便向着尉迟镇使了个眼色。
尉迟镇一怔,旋即便道:“我送徐大人。”两人一前一后,就出了厅内。
上官兰台见两人出去,他冷冷挑唇一笑,便也出厅,竟自顾自地沿着廊下往后堂去。
尉迟镇送了徐茂廷出门,徐茂廷忧心忡忡:“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内掖卫的钦差忽然来到却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件事真的就了结了还有那什么修罗堂的事,可能及时解决”
尉迟镇道:“徐大人放心,这位钦差大抵是冲我来的,跟你无关。修罗堂的事,有些棘手,但我会竭尽所能,绝不能让他们再为祸天下。”
徐茂廷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这场瘟疫的确跟他们有关,那么若他们贼心不死,终究是后患无穷,其实我也知道,这一场对将军你来说是无妄之灾,何况此事全靠你及时赶到又处置得当,不然的话后果真是无法想象”
徐茂廷唉声叹气又心有余悸,其实瘟疫这事他也是心知肚明,尉迟镇在其中,其实是功大于罪,可谁叫钦差高人一头呢
徐茂廷瞥了尉迟镇几眼,忍不住又道:“将军,方才你说钦差冲你来的我瞧着也有点,他好像,跟你府里那位姑娘也很有些瓜葛其实、其实我觉得”
徐茂廷思忖着,谁知话未出口,便听尉迟镇道:“徐大人不必担忧,且回府吧。”
徐茂廷心中咯噔一声,抬眸细看尉迟镇,对上他沉静双眸,徐茂廷怔了怔,把心一横,道:“想将军你当初初来山西,这恒山,五台,武当,绵山等地哪一处没有贼人占山为王伺机骚乱,自从你镇守太原,于各镇各县东征西讨,所到之处,贼寇望风披靡,才令整个山西道数年来平安无事,百姓安居但将军你虽了得,可常言道:红颜祸水”
尉迟镇听到最后四字,很是不悦,然而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便只淡声道:“徐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然而就如我之前所说,无艳是我所见最为仁慈良善的女子,红颜祸水的说法,请勿轻易出口。”
徐茂廷被他堵得又停了停,喘了口气,才又继续说:“既然将军非是被女色所迷那就好说了,如今朝廷局势微妙,那位无艳姑娘虽则是绝色佳人,然而堂堂丈夫,自然是前途为重,这位钦差若是属意无艳姑娘,将军不如顺水推舟”
尉迟镇面沉似水,已经忍无可忍露出几分不快,沉声道:“徐大人,若是尉迟镇的前途需要如此才能花团锦簇,那不要也罢。何况无艳姑娘又非是一件物品,她的命运怎能由旁人假手大人的心意我明白,可这样未免太小觑我了。”
徐茂廷被打了脸,咳嗽数声,讪讪道:“徐某也不过是惜才,也念在同僚之意,而尉迟将军正是少壮气盛之时千万勿要行差踏错罢了,算是徐某多嘴将军善自珍重吧,告辞,告辞。”
徐茂廷转身入轿,起轿往前而行,轿子忽忽悠悠,徐茂廷笑着摇头:“小妹子唉,好一个尉迟镇”
尉迟镇见徐茂廷上轿离开,才回身入府。他见厅内无人,便问仆人,才知上官兰台去了内宅。
尉迟镇疾步往里,直奔无艳住处,还未进门,便听得里头道:“无艳姑娘,你当真要走么”
无艳郁郁道:“是啊,那个坏人说要住在这儿了,我不想见到他。”
此刻尉迟镇已走到门口,微微往内一看,却见屋内,无艳跟一人坐在桌边,正自说话,那人竟是多日不见的沈玉鸣。
之前尉迟镇出去迎接“钦差”,却没有碰见一块儿进府的沈玉鸣,此刻见他“忽然”出现,自然大为诧异。
沈玉鸣道:“你所说的坏人是管先生么虽然不知你为何如此讨厌他,但既然你要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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