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先停一停。”
尉迟镇忙稳住身形:“何事是不是伤口不适”他心中也是忐忑,虽然知道伤不及要害,但一路而行,血把外间的衣带都给染透了,看来触目惊心。
无艳道:“我虽不曾随身带着药,可是这山里却有止血疗伤的草药。”原来方才,尉迟镇抱着无艳急行的时候,无艳一路不忘四看,一直到了栖云峰这边,才发现自己所需的药草。
尉迟镇闻言大喜:“是么在哪里”
无艳见他透出期望之色,便微微一笑,抬手指指前头高处的一块岩石上,只见数丈往上,平坦的岩石鹰嘴般探出,上面郁郁葱葱,生了许多花草,有黄色的小花,细细狭长的五个花瓣,仿佛星星一般盛放。
无艳道:“那是星辰花,也叫不凋花,是止血的良药。”
尉迟镇听了这个名,一怔之下,道:“星辰花”他自言自语一声,忍不住看无艳一眼,心道:“这种花,隐隐有点像是丫头的本名”
尉迟镇精神一振,应道:“那我去采。”他观望周围,便将无艳小心放在峭壁底下干净的岩石上,道:“我即刻就回来。”
无艳见他欲走,便叮嘱:“要小心。”尉迟镇一笑,将她的小手握了握,后退几步,脚下用力,身子拔地而起,往山岩上攀去。
尉迟镇手脚并用,身形矫健,如箭般直攀而上,不多时便到了星辰花盛放的峰上,他也不知无艳需要多少,要用花儿还是叶茎,于是便连拔了数十颗,捧在怀中,复又匆匆跃下。
无艳半靠在山岩上,望着眼前风景开阔,阳光明媚,照的树木色泽越发青翠欲滴,峰岩秀丽,天空却是近乎透明的蓝,耳畔传来鸟鸣声声,阳光照在身上暖意融融,连伤处的痛都似减轻不少。
正在胡思乱想,却见尉迟镇从侧边的山岩上跃下来,怀中是一大捧黄灿灿的星辰花尉迟镇大步流星便走过来,不知是急还是因来回攀岩之故,他的额角汗津津地,被阳光一照,整个人也有些金灿灿地,散发着洋洋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kikiathena扔了一颗地雷更新的时候干脆不要看投雷啥的了,直接把某萌主拿出来挂好如何3╰
上官:看到最后一段,嗯。。这会儿是门神变成金甲神的节奏吗
鱼翅:你咬我啊
上官:这人就不能留一口气,得一鼓作气打死
第90章麦花雪白菜花稀
尉迟镇抱着那采来的星辰花走到无艳身前,见她神色如常,才道:“你瞧这些够么”
无艳看着那一捧盛放的花,不由笑道:“很够了,用不了呢。”
尉迟镇颔首:“这便好,要如何料理”
无艳本欲自己处置,一怔之下,便答道:“只要将叶片揉烂了敷在伤口上就可。”
尉迟镇听了,反将星辰花放在无艳手中,道:“我们再往前一些。”
无艳不解,却自小心握了花儿,如此,尉迟镇把她依旧抱起,往前而行,顷刻间,无艳耳畔听到潺潺流水之声,她转头一看,却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道溪流,阳光下欢快地奔流作响。
尉迟镇方才上崖顶的时候,发现此处有一条溪流,这会儿来到溪边,尉迟镇捡了块平坦的青石,将无艳放下,他自转身去就着清澈的流水洗干净了手,才又回到无艳身边儿,按照她吩咐的,把叶片摘下,以手揉碎。
无艳看着尉迟镇揉叶子,她便慢慢地转过身去,将腰间系带缓缓解下,动作间不免碰到伤口,无艳皱眉忍着痛,低头去看伤处。
正观察间,耳畔听尉迟镇的声音轻轻传来:“别动,我来吧。”
无艳抬头,见尉迟镇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正俯视过来,目光对上,无艳迟疑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尉迟镇摇头,脚步转动到了无艳身前,垂眸看着她腰间伤处,见眼前纤腰楚楚,肌肤如玉,却偏在腰腹之上多了一道伤虽然不算深,却也足以惊心动魄了。
尉迟镇不由自主便叹了口气。
无艳问道:“怎么了”
尉迟镇几乎无法直视这伤,定了定神,方道:“你哪里来的那样大的胆子,居然敢来闯这山贼窝”
无艳见他眉宇间仿佛有一抹沉郁之色若隐若现,便试探着问:“你生气了”
尉迟镇抬头横她一眼,才低低说:“你若好端端地,我自然要生气的,如今你受了伤,我只能谢天谢地,感激你伤的还不算太重”
无艳听他的口吻中带着些许怨念般,不由抿嘴而笑。尉迟镇哼道:“很少有人不听我的话,你却不听不说,还屡次跟我作对,也很少有人让我这样无可奈何疼么”
尉迟镇边说着,边打起精神敷药,他的动作极为小心,问到后面两字,却察觉无艳身子一抖,便忙停手,抬头又看无艳。
无艳最怕疼,此刻却反而忍着,只因忽地想到一事:“你怎么会来这里之前你跟方姑娘说什么”
尉迟镇竖起耳朵听着她说话,双眸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伤,见星辰花的汁液涂在伤处,极黏的翠绿液体粘在伤口上,把血都止住了。尉迟镇心头一喜,却不敢怠慢,很是小心地一点一点涂抹过去。
无艳正说着,忽地察觉伤处又疼又痒,知道药效起了,她不由低头看去,却正巧看到尉迟镇的手指自肌肤上擦过,无艳复又一抖,便住了口。
尉迟镇忙又停下:“又疼了”
无艳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慌乱地把目光移开,看向旁边飞溅奔流的水花:“没、没有我只是想该我自己擦的”
尉迟镇道:“别怕,还有一点就好了。”他心无旁骛,便又埋首下去。
无艳见他不言不笑,低头靠近自己身上,却越发心如擂鼓,自然不敢再看尉迟镇,只略微转头看向别处。
尉迟镇全神贯注,不知不觉额头也多了一层汗意,他也不敢分神去擦拭,忽地一阵山风吹来,颇为凉爽,尉迟镇徐徐呼了口气,正要把最后一点涂上,忽然之间目光往上,整个人如遭雷殛,浑然僵硬,无法动弹。
gu903();原来,因无艳伤处尴尬,自然便解了腰带,撩起外衫跟里衣,之前有衣物遮掩,倒还好说,然而此刻山风一拂,竟撩起她肋侧的衣襟,衣袂翩飞,这伤处往上,竟是小荷尖尖,颤笃笃地顶着一点娇嫩嫣红,而尉迟镇屈膝在无艳身前,因上药缘故又低头凑近,如此一来,竟看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