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公布出来,不过那些我不在乎。”
乔言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抬头说:“您希望在我的联络簿里发现什么呢”
“你会好奇我在找什么吗”房蔚无声无息地靠过来,眼色沉黑,目光里居然还带着点跳动,就好像他在期盼着什么,“我还以为你这种程度的冷心冷肺,已经对我完全没了感觉。”
乔言又退了两步,皱住眉。“您站着说话,别再过来了。”
房蔚低笑。
乔言退到安全距离,说道:“我不想作无谓的口舌之争,如果您有空,不妨换个地方谈谈正事。”
“先看联络簿。”房蔚看到乔言面色上带着防备,又起步靠近她,始终逼着她朝旁边躲。乔言不由得怀疑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她的手机倒成了唯一要务。
她不能这么无限纠缠下去,她还得找到靳尚,让他看看跻身国内十大化妆师之列、武市排名第一的金手指画出的妆容。
乔言点开联络簿,转过手机屏幕,对准房蔚的眼睛一一翻出存贮的电话号码。蓝色的光芒跳跃在他双眼里,映得他的脸色越来越冷。
“1号键的杨开是谁”
乔言并没有回答房蔚的问题,她不想节外生枝。房蔚再问了一遍,没得到答案,突然开口说:“既然占了一号位,想必对你来说比较重要。”
“您这算是威胁吗打算对付一个事外的人”
房蔚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乔言意外地发现他的侧脸不大好看。
她回头翻自己的手机,没发现什么能打击到他的内容。
先前的艳照他说过不在意,她相信。一年前她的确拿出过房蔚与名模晒日光浴的照片,将它公布在投票网上,使他与武市杰出贡献奖失之交臂,她都没看过他甩下什么脸色。
乔言尾随房蔚进了总裁办公室,自动理解为他默许了谈及正事的要求。
办公室占据了顶楼,四下视野开阔,明亮的环境也不像刚才展厅那样带来的压迫感。乔言第一次来,随便看了看,目光落在一排整齐归类的文件架上。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么个现代化的地方,竟采用了书店里常用的黑橡木,透着她喜欢的古朴感。有了这个细节装饰,她扫视房蔚地盘的眼光也变得温和了点,没平时那么不耐烦。
“你穿成这样准备去走台”
房蔚冷淡的一句话震醒了神游物外的乔言,让她马上记起来了现在身居何处,她面对的是谁。
乔言今天穿的是去年金秋限量款风衣,内搭小连衣裙及打底裤,再加上昆昆的淡彩妆,外形上百分百能出镜。她本来就是要做到最美,推荐给靳尚看,没想到乔迁的麻烦事将她先拐到了蔚远。
“不是。”
“那要穿给谁看”
乔言闭上嘴巴没回答。
房蔚坐进转椅,点燃一根烟,猛吸了一口,干脆低头看文件,再不说话。
这样,乔言只得先打破岑寂。“有两件事需要和您谈谈。”
“乔迁的事没得商量,叫他自己还钱。”他头也不抬,直接说。
“支票我已经交付给财会部”
“你还能拿出10万”房蔚抬头,撞进乔言镇定的黑眼睛,笑了起来,“要不要我打电话叫会计过来,鉴定下支票的真假”
听到这里,乔言索性把脸一冷,开口说:“乔迁上班才一个月,就能借出10万贷款,这恐怕是您在背后操纵吧再说他抵押的那个签章是赝品,我带来的才是民国流传下来的和田玉,市价值30万。”
说着,她从浅咖挎包里取出一方明净的盒子,捧在了手上,摆给房蔚看。
房蔚遥遥坐在大办公桌后,看都不看她的手,只是透过烟雾浏览她的脸色:“乔大小姐最大的本领就是把死的说成活的,我领教过,到现在还来这招,免了吧。”
乔言收好装玉的盒子,低头叹口气。房蔚问:“还有什么事吗”
乔言在挎包里掏了掏,掏出先准备好的一叠文件纸,隔着桌子丢了过去,唰地一声滑到他眼前。“上次我从陈经理手里拿到协议书,这是副本,您可以先看看,里面列出了住户的要求。”
“陈经理已经自动辞职,不具备沉毅的法人资格,他签的这份文件无效。”
“好吧。”乔言摸出水瓶喝了一大口忍冬山泉,“那我们听证会上见。”
房蔚一手抽下烟,一手在桌面上拉出一份文件夹,摊开,将椅子转了个方向,斜对着乔言的脸。“我猜得出来你下步要干什么,提前向政府报备过,主动争取到了这次听证会的举办权,这是授意文件,不如你过来看看。”他伸腿一蹬,滑开了椅子,空出桌前办公的地方。
乔言心里有些震惊,依言走过去查看。
白纸黑字,底部落下发展办的红印章。
乔言离得房蔚已经十分近了,防备了一上午的努力顷刻付诸东流身后突然扑过来一阵淡淡烟草味,等她醒悟过来,房蔚已经压住了她的背脊,将她扑在了桌子上,并且低下他的嘴唇,咬住了她的耳尖,低声说:“还没什么要问的吗”
你希望她问什么
乔言颈项间传来房蔚温热的气息,伴随着衣薰香,一瞬间冲进她的鼻端,让她避开头,妆容也几乎要被压毁。她竭力撑起上半身,冷颜说:“您虽然平时渣着,但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贱吧”
房蔚收拢两只手臂,牢牢圈在她的腰上,低下嘴唇摩挲在她脸颊。“乔言,你想过我吗”
乔言抓起桌上的一叠文件纸,遮住了脸侧,语气十分嫌恶。“真是脏,别弄花了我的妆。”
他不吃女人胭脂,她很早就了解到,所以面对他时尽量涂了妆彩。
可是房蔚还是亲了下来,细碎之间带了啃吻,有力的手掌也在朝上游移,触到了她的胸。乔言震怒,伸手过去,摸到文件架上的手工刀,转腕朝背后刺去。
房蔚这次亲得太浑然忘我,没提防住,肩膀上被扎进了一刀。“这是你裁书签的小刀。”他闷声说了句,身子竟然强悍性地稳住不动,照样压住了她。
一柄带着细薄血丝的长柄木刀叮地一声丢弃在桌面上,泛出冷光。
乔言费力抬头,看见兰花图纹的篆刻,认出了是半年前丢在房蔚老公寓书房里的那套手工刀具。她伸手够了够,没拉到。
房蔚将刀身挥开得更远,贴着她的背与臀部,摸出挎包里的纸巾,反手按住了肩膀上。“别动,我见不得血。”
遇劫那晚往事历历在目,乔言拍了下桌面,低骂一句,果然不敢大幅度挣扎了。由于房蔚穿着黑色西服,血迹并没有涌现出来,就是他的手掌,也被他不慌不忙地清理了干净。
“房蔚你真他妈地贱”
“肯叫我的名字了”他低眼看着乔言别过脸开骂,就瞅住空档抓到了她的嘴唇,亲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