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封择转身便看到原本该是男人躺着的地方,此时却被丫鬟放进了的干净亵衣。
他去哪儿了?
恍惚从薄被中伸出光裸修长的手臂扯过亵衣,封择挣扎着酸痛的身子从床榻上坐起来。垂眸怔怔看着自己的未着寸缕的身子,满身的红紫色痕迹无一不在昭示着昨夜的激烈与疯狂。
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如墨的长发披肩而下,遮住那胸膛前大片大片的春光。
良久,葱白的指尖拉开暗红色的帐幔,穿着亵衣的封择从床上走下。可还未等他走动两下,就感觉到身后某个部位有东西缓缓流下,黏滑的沾湿了大腿根部的亵裤。
那个一直被他刻意忽略掉,隐隐作痛着的地方终于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刷回了自己的存在感。
脸色蓦然一黑,封择尚算平静的神情里突然就带了些咬牙切齿的不明意味。
“柳儿,备热水,爷要沐浴。”
侍立一旁的亦柳一愣。
“还不快去?”封择冷着声音里像是带了冰渣子。
“是。”
看着亦柳出了屋,封择挺直的脊背便瞬间塌了下去。
“混蛋。”无奈的靠坐回床上,想着自己醒后却莫名离开的男人,眉目精致的青年眉眼间罕然的露出一抹脆弱与无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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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管事说了,没有帖子,我家主子是不会随意见人的,你快走吧!”
尚昀站在封府门口,对着再次紧闭上的大门,眉宇阴翳,藏在灰色布巾下的凌厉双眸里闪过一道冷光。
见不到吗?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尚昀双目微眯。
前厅,管事前脚刚迈了步子要向主院里去,便听的府门口传来一阵遭乱的动静。
封府的前门处,看门小厮却是瑟瑟发抖地倒在地上,目光惊恐,声音颤抖,“你,你要做什么!这里是封府!”
“再问你一次,你们府上的主人现在在哪?”尚昀一脚踩在小厮的肩膀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哎呦!小的就是个在府里看门传话的,哪能知道这个呀!”小厮肩膀一痛,连忙哭天抢地地起身抱住尚昀的大腿,“这位爷,您高抬贵脚,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尚昀垂眸看他一看,松开脚。
小厮肩膀上一松,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后退两步。
陡然他眼里闪过精光,抬头大喊一句,“就是他,兄弟们给我打!”
说罢,原本安静的封府前门口,四面八方地便突然冒出十几个拿着木棍的仆役来。
看着仆役们纷纷围攻而上,小厮躲在战圈之外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目光轻蔑——
他们封府的地盘上岂容无名之辈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