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郎想了想,觉得饿她三顿不太能实现,老婆最近都跟老娘一起吃饭的。
况且小肉团子还在哺乳期,当娘的饿三天,儿子不得断顿啊
这是连老婆儿子一起饿,有点惨无人道了。
至于揍她三顿,且秦二郎已经给出了揍的地点,楚三郎自动将画面切换成红粉绯绯的图象,最后有点把持不住,又觉得冷战时期实行这种行为倒有点示弱的意思,好似他有多离不开她似的,这一条也行不通。
剩下的只有冷战三天了。
假如楚三郎是个善于观察的好青年,必然能够发现,这只是秦二郎在打嘴炮,通常他与虞世兰之间有点冷战的征兆,兰郡主提起鞭子将他抽一顿他就老实了。什么念头都被掐灭在萌芽状态了。
他只不过是将自己日常想要在家庭内部实施,但却实施不了的事情拿来给病急乱投医的楚三郎支招。可怜楚三郎回头想一想媳妇儿惊世骇俗的想法,打着成亲了日子过的不好就要和离的念头,他也觉得这招略靠谱,冷落下她,好让她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于是夫妻俩的冷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本来他的心理预期时间是三天,只要过了三天,老婆乖乖服软,然后再去床上进行一番密切深入的交流,一切都完满了。反正结果是没有差别的,无论是她有和离的心思还是没有,被他抓到手中的人,这辈子是别想和离了。
但是坏就坏在两个人都有各自的骄傲。
容妍起先确实想着服个软,顺便好好沟通一番,当然她的沟通是非常理性的谈话,与满脑子黄色念头的楚三郎的深入沟通完全是两回事。可是眼见着楚三郎板起那张应对别人的冰块脸来,她故作无视他的冷脸,有意亲近,都被楚三郎忽略了,完全是漠视的态度。
结果又近年关,在将全副精力放在过年的一应准备事宜上之后,容妍也终于放弃与楚三郎沟通的想法了,好歹等他想明白了再说不迟。
大过年的,楚三郎去秦家拜访,差点喝个酩酊大醉回来,在背人之处揪着始作俑者秦二郎的领子质问他:“这下怎么办这下怎么办”与老婆冷战时间太久,大家都抹不开面子来服软了。
哪怕是出门宴饮,无论宫中还是亲朋,亦或容妍娘家,夫妻俩有志一同的表现出恩爱的样子,可是只要出了旁人家门,准备回家,便立刻拉开距离表明继续冷战的态度。
冷战预演成了事实,楚三郎追悔莫及。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有哪道坎过不去,总归就是不痛快。
最近十二郎他们一帮兄弟的日子丝毫没有因为过年而放松下来,反而比以往的训练都要辛苦。据十一郎与十二郎私下分析:少将军这是将舍不得对老婆发泄的怒气全都发泄到了他们身上。
分析结果: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
楚六郎支招:“不如咱们帮少将军特色个美人”只要解决了少将军的房事问题,想来他对大家就会温和许多吧
大过年的,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有谁见过在结着冰的湖水里练习憋气一刻钟的
少将军就能想出这个法子。
至于冬泳那都已经成为一部分训练日常了。
十二郎用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瞧着他,顺便好心提点他:“我觉得你若真给少将军寻摸来个美人儿,明年的今天我会去你坟上给你烧点纸钱的。”自己想死别拉上众位兄弟啊
总之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主子冷战,护卫遭殃。
元宵节这日,吃完了晚饭,楚夫人便催促儿子媳妇上街去逛逛,她来带孩子。
十二郎听到这个消息,暗赞一声夫人英明,跑去将马车亲自检查一遍,又求了红缨特意在马车里熏上香,准备好了食盒等物,这才巴巴站在夹道里等着两位主子出门。
容妍估摸着楚夫人大约瞧出来点她与楚三郎之间不和谐的苗头了,这才有了此意。她也觉得冷战的够久了,至少有这一次冷战的经验,下次夫妻之间再碰上三观不合需要沟通的事情,大约楚三郎也能自觉自发的进行沟通,而不是消极的与她冷战。
等到后来她知道冷战这主意竟然是她的好姐夫秦二郎给出的,并且她家那个傻子听信且采纳了,容妍毫不犹豫的向虞世兰告了一状,倒让秦二郎赚了一顿好打。
此是后话。
原本今日出行,楚三郎还想骑马,但十二郎多有眼色啊,立刻表示他这番话说的有点晚了,马厩里养着的马今儿都送到庄子上去蹓了。马这种生物天生喜欢驰骋,哪怕将军府占地面积再大,也不适合跑马。又因为楚家乃是世代军旅,最见不得驽马,但凡过个三五日,家中养的马儿必定要送到庄子上去跑两日,保持最好的体能,再送回来。
楚家人出行,京中权贵每常瞧见,无不羡慕他们家养得好马,一瞧之下便知其神俊。
楚三郎原本只是面子问题,见十二郎面不改色的撒谎,却也没有点破,心中还赞他今日很是上道,还懂得替他制造机会,这两日他冬泳以及练习潜水的次数倒可以减上一减了。
他们主仆讲话的声音都有意拔高,楚三郎在确信马车里的容妍当真听到了家中再无骑乘的马了,这才冷着一张脸上了马车。
当下夫妻二人沉默着坐上了马车。十一郎与十二郎在一旁猜拳赌输赢,看谁输了谁就出这趟差。
最近楚家一众护卫皆非常自觉,知道靠近少将军准没好事,随时有可能被炮灰掉,都争先恐后的挑远离少将军的差使。
三拳两胜,十一郎赌赢了,拍拍十二郎的肩膀,幸灾乐祸的送他:“兄弟你保重”目送着十二郎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上车辕,充当车夫,这才得意的往回走。
马车里却不是这般和乐的景况,容妍与楚三郎相对而坐,楚三郎板着脸,容妍闭着眼睛养神,至于十二郎要将他们夫妻俩载到什么地方去两个人没有一个肯关心的。
这会儿两个人都在心里计量着,该怎么打破僵局。
马车一路平稳前行,驶往上京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楚三郎借着外面时不时从车帘缝隙里闪进来的灯光,偷偷打量容妍的气色。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圈阴影,眉目如画,却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闪出一种惊人的疲态来,似乎眼睑之下都有了暗青色,只除了去宴饮之外,她有空便往外跑。听派过去的护卫讲,她去慈幼局的次数最多,大过年的还抽空去陪过她那位阿姐林碧月。据说林碧月带着三个闺女在慈幼局住了下来,庄秀才找上门来几次,她都不肯回去,如今正在慈幼局里帮忙管理被容妍捡回来的妇人以及孩子,顺便做些清扫工作。
其次容妍剩下的时间便去巡视自己名下嫁妆铺子的收支情况,开除了两个不负责任的掌柜,新近提拔了做事卖力的伙计
gu903();总之,她的生活触角似乎已经从成亲生子之时紧缩在将军府里的范围向外扩展,且不知最后会扩展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