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人,这一次却跟上次终究是有了些不同,之前从拉到抱再到搂与啃,唐松可谓是气势凌厉,但随着他紧搂住上官婉儿啃的时间越长,凌厉的气势就越来越弱,最终那生啃也不可避免的越来越柔化,越来越三月春风,四月春雨了。
春风悠悠,春雨细细,当唐松的脸最终离开上官婉儿时,山洞幽处响起了一片鱼儿离水般急促的喘息声。
又片刻后,有了上官婉儿尚带着喘息余韵的低而沉的声音,“你好大胆”
唐松要说话时,便听上官婉儿又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就不怕让人见着”
闻言,唐松哑然而笑。他原以为上官婉儿说他大胆是指其轻薄,却没想到她考虑的却是这个。
这个女人果然与众不同啊
“有你那番交代,那些宫人谁敢稍动便是再有人来,必定也是远远的就被拦下了”唐松口中说着,搂住上官婉儿杨柳腰肢的右臂却决不放松,左手更向下探去,最终在上官婉儿后背下的隆起处啪啪啪连打了三下,继而口中咬住上官婉儿的耳珠恨声道:“说,这些日子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随侍皇帝十六载,执掌内宫十载,不说宫中的这些个太监宫女,便是外臣见了上官婉儿也是小心翼翼,能有如今这局面,除了天子的宠信之外,上官婉儿本人的手段也可想而知。
但是在此刻这个幽洞中,颇有手段的上官婉儿却实在不知道该拿唐松如何是好。
这唐松在外面的时候,在领着贡生们闹事,在之前的文会上,乃至于在圣神皇帝面前时都是典型的心志坚毅的刚烈君子,怎么自己一遇到他,尤其是在这等没人之处时,刚烈君子顿时就变成了无赖。
比无赖更无赖的无赖
可怜以才色双绝名动天下的上官待诏面对君子,面对小人,乃至面对伪君子时都有全挂子的本事去应对,唯独遇到唐松这无赖时却没了主意
这也怪不得她没用啊,实实在在是过往的这么多年里她就没遇见过无赖,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无赖。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谁让她面对这个无赖时,心里总有着那说不清道不明,又从没经历过的复杂心事呢
心乱了,就下不去狠手了。
下不去狠手了,上官待诏便只能这样被唐松给欺负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上官婉儿回话,唐松的左手便又向下探去。
“你这个无赖坯子”上官婉儿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娇嗔,“你如今与我一样俱是天子近人,若是走得太近,必为陛下所忌”
唐松的手停了下来,最终春风化雨般的落在了上官婉儿的腰肢上,“你怕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芙蓉如面柳如眉
随着这一问,上官婉儿终于在唐松怀里彻底安静下来。
怕吗
当然怕越是跟随武则天的时间长,越是经历的多,越是武则天对她的宠信厚重,她就越是怕。
十四岁走到武则天身边,十六年来她就是在武则天那遮天蔽日的影子中长大的,她对这位圣神皇帝知道的太多,了解的太多,怎能不怕
想了又想,上官婉儿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终究没把武则天对唐松的另一层心思告诉他。
她怕点明了什么
她怕点明什么后唐松又会生出什么想法来
既怕圣神皇帝,以她那威霸天下的生性,看中的禁脔断不会容别人染指,她上官婉儿也不行
又怕唐松,在男宠这等事情上,圣神皇帝尚没有强逼他人就范的先例,这同样源于她那威霸天下的生性,此等事她不屑为之。但若是唐松自己心动了呢若是他也想沈御医那般,天子稍有示意便迫不及待的凑上去了
毕竟那是圣神皇帝啊,一旦得了她的宠幸就将拥有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敢问世人有几个能忍受这等诱惑
唐松能吗他能一直坚持下去吗
怕
上官婉儿真的很怕
唐松眼见怀中的上官婉儿静静的不动却也不言,遂开口道“我还清楚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那时的你丽质天成,威风凛凛,所到之处鸦雀无声。可怜我只不过是个无意间撞了你一下的小奴仆,你都恨不能打杀了我一眼看去,顿时便让我落荒而逃”
言至此处,唐松笑叹了一声,“那时的你何等自信,你本就是丽质天成,再有这一份自信就愈发的美丽了,为何一进宫中之后便常常跟个受气小丫头一样,没得自伤了颜色”
唐松说完,静静伏在他怀中的上官婉儿良久无言。
待其最终开口时却全没接着唐松的话题,“那次初见,你那是什么奴仆分明就是个来偷吃喝的小贼”
虽是午后,假山中的幽洞中却因为曲折而昏暗,遂也就看不清楚上官婉儿的脸色,只是她的声音里多了些极轻极淡却缠绵的笑意,“我只恨那日怎么就没有打杀了你,以至现在要受你这小贼的无赖”
闻言,唐松在上官婉儿耳边轻轻的笑了,却不曾再说什么,只是拥着她的手越发的轻柔,柔的就像三月的春风,吹面不寒,但风中的那股生机与温暖之意却能润进肌肤直钻到心里。
唐松不言,上官婉儿也默契的没再说话。一时间,曲折幽暗的山洞中恢复长久的寂静。
只是在这片寂静的幽暗中却有无声的温情晕晕流动,虽不激烈,却绵长沉醉。
寂静终有被打破的时候。
“陛下将要醒了,我该走了”似乎是不忍破碎了洞中的气氛,上官婉儿的声音很轻。
唐松拥着上官婉儿的手紧了紧,“不许再躲着我。别怕,便是天塌下来,也有我陪着你”
随即,唐松轻轻的放开了手。
昏暗中听着这般三月春风般轻柔的话语,上官婉儿的心猛然一抽,“将作监已经将你那赐宅修缮完毕,你明日午后去一趟”
说完,上官婉儿低着头快步出了山洞,始终没让唐松看她的脸。
待上官婉儿走出山洞好一会儿后,唐松才从另一侧洞口处走出,随后又在假山附近流连了近半个时辰后,方才重新回转风爽阁外。
此前带他来此的内宦见到他,快步迎了上来,口中抱怨道:“陛下小憩后已经回瑶光殿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啊,走了怎么这么快”唐松一脸的后悔惋惜。
这一趟顺利的见到了上官婉儿,唐松遂也就不再提面圣之事,应付了那内宦,一并给了他五十贯飞票的酒钱后,便又随着笑眯眯的他出了宫城。
第二天,唐松就没再到崇文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后才起床,梳洗罢晃悠到附近一家常去的酒肆吃过饭后,也没雇车,继续晃悠着到了履顺坊的赐宅。
将佐监果然是将作监,当日被冯小宝带人砸的稀里哗啦的前院已经修缮如新,甚或比原本的更为精巧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