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唐松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所以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无言的站起身来,无言的走出了水晶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不曾好睡的唐松亲自将水晶送到了洛阳城外十里长亭处,一并随行充当护卫的就是陈玄礼绍介来的那六个万骑退役老兵。
“路上就保持这样的男装,脸上不妨再化的丑些,免得招惹是非”
“每天赶路不要太急,一定要沿着大路走,早上走晚些,晚上投宿早些”
“吃东西可千万要小心,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即刻就要找大夫来看,万万不能耽搁”
一路上唐松就像个碎嘴婆婆般将这些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十里长亭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也到了。该说的都已说完说尽,再也没什么要交代的唐松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时,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就在这时,一路上颇为沉静的水晶突然伸出手来拉住了唐松的手。
唐松愕然回头,却见水晶正拉着他的手往胸口按去。
这如何使得然则任唐松如何要缩手,水晶却丝毫不肯退让,脸上的神情坚定的让人害怕。
唐松最终还是从了。
拉着唐松的手按在自己温润的处子胸膛上,水晶迎着唐松的眼神缓缓声道:“这里有太古遗音,这里有你,你与琴曲早入我心,这是永远也不会变的”
唐松要说什么时,却被水晶轻轻的推下了车,随后便命驾起行,走的毫不拖泥带水。
怅然目送着水晶远去之后,唐松方才一路策马直奔皇城。
待其走到尚书省门口时,门房处的那个吏目头子一见是他,忙将手摇的如同抽了羊角风一般,口中还迭声道:“快走,快走”
“出什么事了”唐松刚刚问出口,就听到尚书省大门里边一片喧哗声,“唐松来了,他在门口”随即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那吏目头子见状,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一大片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唐松就见到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官衣中年边疾步而来,边手指着他厉声道:“蛊惑陆相不辨贤愚,淆乱官制,唐松,我等容你不得”
听到这些话,唐松心中的那一点怅然立时消失无踪,腰背笔直挺立的同时,展目扬眉面对这一场早已注定的风雨。
第一百八十八章好大一场风浪
尚书省门口,此刻涌来的官员竟有一二十人,他们分明是刚刚进大门准备去找唐松,孰料正碰上人进来,于是转身就扑了过来。
虽然当先那个官衣中年没把原由说的特别清楚,但唐松凭着他喊出来的那些话也能把握住事情的大概了。肯定是陆元方采纳了他的那份名单,即便不是全部,至少也是大部分。
此结果一出,这些原本列入了备选名单后又落选的人就受不了了,所以就有了眼前这一出儿。
一二十人一窝蜂的涌过来,唐松却没有如那吏目头子无声提醒的那样趁早避走,跑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未必以后再不来尚书省了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做错什么,又为什么要跑
唐松不仅没跑,反而展目扬眉站的稳稳当当,堪堪等冲在第一个的官员扑进到面前三步远时,吐气扬声如舌绽春雷般暴喝声道:“站住”
这一喝气势太足,声音太大,喝的当先那官猛然一愣,脑子虽然愣住了脚下却没太停住,又吃后边人一撞,居然就此一下摔在了地上,一连绊翻了紧跟着的四五个人。
这一倒一摔一绊,直使尚书省门前滚地葫芦一般乱成了一团。
皇城里虽然一直是个是非地界,但历来都是说小话扇阴风点鬼火的多,简而言之玩的就是一个阴私手段。类似这样明火执仗的冲突一年也难得遇上一回,此刻一二十个穿着各式品级官衣的官员们要围攻另一个官员,这场面真是火爆极了,几乎是刹那之间就引来众多围观,且还有左近衙门的人正陆续赶来凑热闹。
读书人好面子,官人也好面子,当先摔倒的那官是读书人出身的官人自然更好面子了。如此好面子的他却在皇城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这般大丑,爬起来后简直是羞愤欲死,脸色红涨如猪肝,连带着喊叫的声音都失声的异常尖利了,“竖子,本官与你拼了”
口中喊着,这官已向唐松冲来。
看着他那低头躬身直向自己胸口撞来的姿态,像极了史书中忠臣以死劝谏君王时触柱的标准动作。对此唐松撇了撇嘴,文官是用嘴的,玩什么殴斗要殴斗你这动作也实在太不专业了。
作为穿越者,唐松在后世好歹也看了不少动作片,前几天的花月楼上还群殴实践过的,面对这最多九流的低手时气定神闲的侧了侧身子,便闪过了那官儿的头撞,而后抬脚一踹,堪堪正中错身而过的那爿肥大屁股。
那官低头如狂牛般的冲势本来就猛,唐松顺水推舟的这一脚再加上去,愈发的收不住势子了,“砰”的一声摔了个狗啃屎,这一遭他没再爬起来,又摔又气,急怒攻心之下愣生生的把自己整晕过去了。
撂倒这一个的同时唐松本已做好了挨上三拳两脚的准备,毕竟人家人多嘛孰料那官都已经晕过去了,预料中的拳脚却还毫无踪影。
毕竟是当官的顾忌着脸面,开始时因为升迁受阻迁怒唐松有些出格的举动倒也正常,但现在面对着众多围观之后,他们反倒做出什么与身份不符的举动了,要不怎么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剩下的官们围成一圈摆出一副要与唐松理论的架势,但唐松却不愿成全他们,“尔等的升迁调转俱由吏部总司其责,吏部衙门在哪里诸位有谁不知有什么不平只管找去,来寻我作甚敢是看我官小位卑好欺负不成”
唐松先声夺人昂然向众官走去,边走边沉声道:“尔等身为朝廷命官,却于上衙时间聚众围堵殴打某这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尚书都事,某官位虽低,却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辈。今日之事若无言官劾奏御前,某自会往御史台或大理寺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言至此处,唐松又是一声舌绽春雷的暴喝,“让路”
正挡在他面前的那官不由自主的侧了侧身子,唐松昂然迈步直接撞了过去,随后再不回顾的直接进了尚书省衙门。
打吧委实不擅长,又实在丢人。说吧人家根本就不给机会,就这么走了,而且走之前口口声声还都把理给占完了,这一下子那十几个官儿愣生生的被晾在围观的人群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们面面相觑又都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引得周遭围观者的一片哄笑。
哄笑一起之后,这些人愈发的乱了方寸,有的人吃不住激,就说要转身再进尚书省去揪唐松;有的人却说这毕竟是上衙时间,似刚才的事情可一而不可再,若是因此搅了尚书省的公务,届时分明占着理的也是个输,现在就应当散去拜表朝廷弹劾唐松;也有人说唐松这竖子虽然可恶,但刚才的话却说的不差,似官员的升迁调转乃是吏部最终定断的,现在便有不平也应当先找吏部说话;更有人直接倡言,大家索性就一鼓作气直接去政事堂寻陆相说话。
人多嘴杂,你一句我一句,意见又各不相同,偏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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