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2)

天枢小队互相看了一眼,包子接过话茬:“那说不定你们还真没找错地方。”

“这附近找找看,盗洞应该就在这。”

一行人绕着断崖转了一圈,在一侧找到了盗洞的痕迹——只是正如佘浪之前说的那样,盗洞下方已经塌了。

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天枢小队跟佘浪从包囊里拿出折叠的洛阳铲,在盗洞不远处新挖了个洞。

挖洞的过程十分枯燥无聊,佘浪安静了片刻,提出了新的担忧:“万一之后这个幻觉又出现了怎么办?”

黑西装伸手给他看了一眼,他的小拇指上戴着个方方正正的戒指,上面连着根线,线一直伸入了包囊中。

不等佘浪发问,对方又侧了侧头,给他看了眼自己耳朵上别着的微型耳机。

“微量电击器和特殊音源发声器,每隔三分钟激活一次,用轻微疼痛和特殊音源保持清醒。”

佘浪目瞪口呆。

黑西装还特别谦虚的跟他道:“不确定能起到多大作用,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应该有点用处……这两个东西你包囊里也有,不过我不确定普通人能不能适应。”

佘浪一边翻自己的包囊,一边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这也太他妈专业了吧?

在这些人过度专业的准备前,佘浪觉得即墨山也没那么诡异了……

他在包囊里找出这两个装备,急忙给自己戴上,然后深切领悟了对方话里“普通人能不能适应”到底是什么含义。

他被电得一愣一愣的,整个人就跟过了电般压根停不下来——黑西装居然管这叫轻微疼痛?

更别说“特殊音源”了,反正佘浪绝对受不了耳朵里隔几分钟就开始挠玻璃,刺挠得他脑袋都开始疼了。

这装备对幻觉好不好用佘浪不清楚,但这玩意在审讯上一定大有前途。

见佘浪抖个不停,罐头帮他摘下了这两个小玩意,顺手一铲子挖到了底,露出了下方的洞口。

黑客捣鼓专业设备,检测墓穴里的氧气状况,用声呐仪器探测墓穴的具体结构,而其他人则纷纷整理自己的设备,做好准备。

佘浪找了个地坐下,意思意思的翻了下自己的包囊,思考转行的可能。

在之前,他从没产生过改行的念头,直到遇到这些黑西装,他突然觉得其他正经职业也不错。

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佘浪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个幻觉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季汀是不是真能跟粽子沟通?”

黑西装们没搭理他。

这才是现实里会有的反应,佘浪有些遗憾又有些安心的继续问道:“那季汀有没有来过这?”

黑西装还是没搭理他。

佘浪自己脑补了一段季汀在墓里七进七出的场景,顿觉高山仰止,佩服之情滔滔不绝。

“下面的结构差不多是这样……”黑客草草绘制了一份建筑图,复杂的结构曲折多变,偏殿一个连着一个,中间还有若干狭长的通道,光看地图就能看出底下的墓的规格相当高。

佘浪盯着粗糙的地图看了又看,眉梢间凝起疑惑:“这墓的布置不对啊,忌讳犯了个遍,一点规矩都不讲。要么墓主人疯了,想断子绝孙,要么这压根不是个墓,而是另有用途。”

罐头只关心一点:“很危险?”

“非常危险!你看这两个地方,”佘浪在地图上的两块区域中点了点:“这个结构和走向,绝对布置了大型机关。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借助自然环境制造绝境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说道这里,他起身看了眼断崖的方向,恍然:“这不就是个绝佳的位置?”

黑西装们没急着下墓,认真询问了佘浪对大墓结构的看法,对地图进行了详细标识。

难得黑西装虚心求教,佘浪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根据他多年下墓的经历,将墓底的结构一一剖析——至于正确率有多高,那就只有实地体验才能得出结论了。

黑客完成地图标注,将这部分资料连带着之前的摄像内容一起传输到相关设备中,然后将资料存储器埋到了照明标识下方。

佘浪有些茫然:“他在干嘛?”

瞄准镜擦完木仓,朝盗洞的方向走了过去:“给下一支队伍留信息。”

“下一支队伍……”佘浪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总觉得这听起来像是个不详征兆。

盗洞下方的气体散得差不多了,一行人栓上绳子,一个接一个的进入了墓穴。

“体检报告出来了。”

医生手上拿着季汀各项检查的报告,一边翻一边道:“从各项指标来看,没有明显疾病,不过……”

他把一张图片放到了季汀面前:“我们在你体内检测到了不明物质,就初步诊断的情况来看,我们怀疑它可能是类似寄生虫的生物。”

在医生说话时,季汀正在研究那张图片,黑白图像放大了无数倍,看起来像是河流里多了数个圆点,看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季汀指了指那些圆点:“这就是你说的寄生虫?”

医生:“类似寄生虫的生物,也有可能是某种病毒。我们怀疑它就是幻觉出现的诱因。”

他忽而热情了起来:“不过没关系,只要你配合我们的治疗,它一定会被解决的……”

医生滔滔不绝:“谁也不能笃定科学和神学的界限到底在哪,即使是自成一体的诡异存在,也存在合理的部分。比如说你血液里的这些东西,它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影响到你的认知的。关于这个,我有一个小小的猜测。或许,幻觉里也存在真实呢?”

季汀神情微动:“你的意思是,我之前看到的幻觉说的是真的?佘浪那个房间里真的存在过第二个活物?”

“没错,再比如说……”医生按着季汀的肩膀,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眼镜后的瞳孔大得极不自然:“你为什么不亲自来一趟呢?我一直在等你。”

“时辰到了,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