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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安和程子渊可以谈得上是青梅竹马,后来程子渊随着父母进京,他们便被迫分离。为了和程子渊在一起,温从安努力跳舞,终于如愿考入舞蹈学院。

舞蹈学院毕业后便留在京城,温从安在父亲的安排下,进入了总政歌舞团。这下,他们两个终于可以不必再担心分离。但是温从安倒在床上,迅速被一股子悲伤淹没。什么时候她才能像个正常女人那样接受子渊要不要再去看一次心理医生

隔天,程子渊早早在楼下等着。温从安收拾完毕,拿起红木盒子出门。她像一只飞舞的蝴蝶扑进程子渊怀里,幸福之意溢于言表。

程子渊伸手接过沉重的红木盒子:“这就是要送的东西”

“对啊,”温从安点头,“一幅字画,我是看不太懂的,听说莫先生喜欢,我爸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的。”

“真是大手笔啊”程子渊感叹着,从心底不免升起一丝疑虑。虽然他对字画懂得不多,但这幅字是唐代真迹,至少千万起价,这份礼物会不会太贵重偏首看到温从安那双灿若繁星的眸子,程子渊摸着她的头温柔的说:“不过为了你,值了。”

温从安亲昵的挽着程子渊的胳膊,笑嘻嘻的说:“我爸也是这么说的。”

为了让她进入歌舞团,温从安的父亲温尚良托了不少关系,要知道那地方可不是容易进的,得有钱有关系。最后终于找到了这位莫姓领导,之前他曾在温从安长大的城市做市长,去年高升进京做了京官。

最终如愿,他们当然要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听说领导喜欢书画,温尚良就弄到一副字,千叮万嘱要温从安亲自送过去。但是领导住的地方太难进,温从安只能找程子渊帮忙。

托有个官爸的福,程子渊也算是高干子弟。只是京城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高干,程子渊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而已,然而温从安的父亲虽然是省会城市的公安局长,她在京城却毫无地位可言。

程子渊熟门熟路找到记录在笔记本上的地址,与门口守卫周旋许久,他们的车才被允许进入。

已经入秋,偌大的院子里草坪依然油绿,枝叶在风中摆动,偶尔落下几片泛黄树叶。房子与房子间的距离远的离谱,如果是走着进来,就算不迷路也累的够呛。

终于找到了那栋宅子,程子渊替温从安解开安全带,“去吧,我到前面掉个头。”

温从安收回目光,咽了咽口水道:“你不陪我进去吗”

程子渊好笑的揉她头:“说直白点你这是来行贿的,旁边再多一个人合适吗放心进去吧,待会儿我就在这里等你。”

温从安点头,觉得是这个理,但是她真的有些胆怯。莫时容在他们那里做市长时,她从电视里看到过他,被当时的媒体夸赞为“最英俊有为的市长”。虽然年轻,但是作风及其强硬,同级干部都要惧怕他三分。

如今高升进京,莫时容也不过才37岁,个人能力有目共睹,而他如此顺风顺水的最重要原因是有着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家世背景。

温从安紧抱着红木长盒子,轻轻推开雕花铁门,穿过种满花草的院子,一步步拾阶而上。再三深呼吸后,温从安终于摁下了门铃,这时的心情竟然有些像等待着刑期判决。

温从安一颗心狂跳着,终于,门被打开,曾在电视中看到的人此刻真实的出现在眼前。温从安有片刻的失神,他好高,比电视中要更加年轻英俊,白衬衫衣领微敞,一股子干净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戴着无框眼镜的他温和斯文。

可是,当温从安望向他的眼睛时,被犀利如刀的眼神吓到,迅速从花痴状态清醒,忙九十度鞠躬,有些磕巴的自报家门:“莫先生您好,我是温从安,我爸爸是温尚良。”

莫时容站在门边思索了片刻,薄唇翕动:“有事”

温从安看了看怀里的东西,硬着头皮提要求道:“莫先生,我可以进去说吗”

莫时容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端详着她好一会儿。这让温从安更加局促不安。

“进来吧。”莫时容微微闪身,腾出空间。

温从安得承认,这个男人虽然好看,但是他周边气压实在是太低,时间久了她一定会缺氧昏迷,于是打定主意,放下东西就走。

温从安依旧站在玄关处,一抬头便被奢华的装潢震慑,他居然在家里弄了一处高山流水,至少5米高,石头雕刻与真山无疑,活水在石头间涓涓流过,一条瀑布挂在山上,飞流直下。难怪从刚刚开始就听见流水的声音,温从安还以为只是放的音乐。

莫时容倚靠在玄关的柜子旁,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温从安将木盒子放在柜子上,怀里忽然一空,这让她觉得更加不安,双手局促的无处可放。很奇怪,莫时容明明什么都没说,她为何会如此紧张

温从安低眉,小声道:“家父知道莫先生喜欢字画,特地让我送来一副。我能进歌舞团全凭莫先生帮忙,字画以示感谢,希望莫先生喜欢。”

莫时容没有回话,目光落在红木盒子,手指轻巧的挑开搭扣,拿出那副字画,缓缓展开,凝神看了好半晌,才低声喃喃道:“颜真卿。”

他的声线醇厚,极其动听,却处处透露着冰冷。温从安看他没有厌恶之色,暗自松了口气,“那我就不打扰莫先生休息了,再见。”

温从安说着,伸手摸索着去开门,可是这门锁设计实在是精妙,她从不知道有如此难开的锁,东摸西摸也不得要领,急的她手心全是汗。实在没办法想回头求帮助时,门却忽然开了。温从安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哪还有人影但是那幅字画却依然摆在柜子上。

温从安逃似的离开房子,终于呼吸到清新的空气,耳边没有流水声,温从安觉得自己一颗心终于归位了。

可是,她的心情才刚平复,一辆火红的跑车朝她急速而来。温从安睁大眼睛望着,吓得忘记闪躲。

、二遭难

刺耳的刹车时响起,车子几乎是擦着温从安的身子停住。温从安忽闪着一双眼睛,惊吓之色久久不散。直到车门打开,一位高挑性感的女人下车,温从安才慢慢恢复正常,只是腿软的厉害,手扶了一下车才慢慢挪动着步子离开。

封歆站在车边,下巴微仰,睥睨的看着温从安走出院子,这才想起刚刚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她压低身子,原本就短的裙子这下几乎将她整条腿露出,纤细笔直,红色细带踝靴性感又俏皮。

封歆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低低叹气。油门踩得太重,居然撞到花坛,车头凹了一块。

封歆走进家门,踢掉十多公分的高跟鞋,动手摘耳饰,穿过客厅小桥,头也不回的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嫩雏了”

莫时容一边饮水,目光望着窗外,看见一个男人揽着温从安上了黑色轿车。

封歆半躺在沙发上,双腿互搭着,望着高高的水晶灯颇为不解的问:“真不明白雏儿有什么好的,不经世事,能让你爽吗还是纯粹为了图个新鲜”

莫时容放下杯子,动手扣上袖口,不动声色的走到沙发前,拿起挂在衣架是西服。

封歆忽然坐起来,浓妆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莫时容:“最近是不是不注意锻炼身体时容,这样可不好,现在那些年轻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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