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找打了那家医院。位于闹市,外观看起来只是普通商业楼。温从安拾阶而上,推开门后,便被迎面来的黑衣男子拦住。
温从安解释了来意,但是依然被他们无情的推出门外。任凭她说破嘴皮子,他们也不肯让她进入。温从安退而求其次,向他们打听受伤人的情况,而他们三缄其口,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温从安走到街对面,颓坐在花坛之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那扇黑色的门。每当它打开,她都特别专注的看着,但是每一次都让她失望。
天黑之后,一路车队在医院门前停下,有警车开道,目测应该是政要。大概是受白天事件的影响,车队周边的守卫非常森严,坐在路边的温从安也被警卫们控制。
温从安隐隐看到一行人走进了黑色大门,她看不清那之中有没有莫时容。这之后,街区变得安静极了。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车队离开,温从安才得以自由。
温从安弯腰揉着酸痛的小腿,扭动着僵硬的脖子。
站在医院外的男子等着车队消失在街头,才穿过马路走到温从安身边。温从安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他,不确定的问:“你有什么事”
并不是刚刚限制她自由的警卫,也不是阻止她进医院的保镖,此人看起来文质彬彬,个头不高。他上下打量了温从安一番,跟着问:“是温小姐对吗”
温从安愣愣的点头。
男子说:“跟我过来吧。”
温从安随着男子一同走进了黑色大门,进入了这间神秘的医院。乘着复古升降机到达四楼,男子领着她在九曲十八弯的走廊走了许久。终于,在一扇门前停下,男子稍稍颔首道:“我就在门外,有事随时喊我,敝姓宋。”
“谢谢。”
温从安手扶着门把手,深深呼吸之后,才将门推开。
莫时容此时正半躺在纯白色的病床上,一腿蜷曲,一腿伸展,右臂在外,上臂缠绕着白色绷带。
听到门被推动的声音,莫时容睁开眼睛,看到了温从安,他的嘴角微微弯起弧度,朝她伸出手:“过来。”
温从安看到他旁若无事般抬起的右臂,忙走过去将它轻轻放下,而他却反手将她的右手握住。
温从安的左手试图推开他,但是又不敢用力挣扎,怕会伤到他受伤的手臂,他却将她的手抓得牢牢的。温从安无奈低语:“你受伤了。”
莫时容轻笑道:“无碍。”
温从安凝视着白色绷带:“疼吗”
莫时容说:“只是被子弹擦伤而已。”
温从安敛眉,牙齿咬着唇,若是再偏几分,子弹就实实在在射进肉里了,如今擦伤只能说明他运气好,他怎么还能说得怎么轻松
莫时容侧着头打量她,不由的想逗她:“心疼了”
“没有。”温从安条件反射的回答。
莫时容挑眉:“听说,你找了我一下午,还在医院外坐了很久。”
温从安抿唇。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这半天的行为的确很下作。他有没有受伤,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他是死是活,更加和她无关。她为什么要为了得知他的安慰而焦急一下午为了确定受伤的是不是他而奔走半天如今这一刻她身体疲惫,心更累。
温从安平复着心情说:“既然你没事,我先回去了。”
莫时容没有阻止,松了手上的力度,温从安轻而易举的将自己手抽出。就在指尖离开他掌心的那一瞬间,他猛然抓住了她的指尖,跟着握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捞将她拉上床,并且顺势将她抱进怀里。
跌进莫时容怀里的温从安第一反应是有没有碰到他受伤的手臂,她担心着,抬眸却撞进了他笑意满满的双眸。
温从安蹙眉:“你这样会扯开伤口的。”
莫时容没有回应,而是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温从安试着挣扎了几下,最后只得妥协。
连续几天的忙碌,让他没能安稳的休息,这晚抱着温从安,终于可以平和的入睡。然而他怀里的人,却是一夜无眠。
天蒙蒙亮时,莫时容喊醒了刚刚入睡的温从安,将她送回家。随后,莫时容随着出访团一起回国。
枪击事件性质恶劣,最终确定歹徒为激进的zangdu分子,目的是为了离间两国邦交关系。为了稳定双边关系,两国双方决定对外封锁此次事件,出访团按照原定计划结束访问,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
当温从安也开始为回国做准备时,却接到了总政歌舞团领导的电话,温从安被告知,交流的时间延长至一年。
领导说:“这是团里领导们认真研究之后的决定。你刚刚才有了名气,正是稳扎稳打的好时机,再给你半年时间,相信你会做的更加出色。”
这个结果让温从安诧异不已。总政的领导明明可以更早决定她的去留,为什么偏偏到她即将离开的时候,才有这个决定温从安自然明白,总政希望她变得更有名气,这样才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和温从安通过电话之后,领导马上将此事回报到莫时容那里。
经过他一番叙述后,莫时容声色平静的问:“她有没有怀疑什么”
“没有,我说这一切都是组织安排。从安表示会服从安排。”
莫时容收起电话,拿起车钥匙驱车出门。
封歆的公寓门时虚掩着,莫时容便直接推开门进去,跟着,听到从里面传出的争吵声。莫时容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换鞋,穿过玄关走入客厅。
原本争锋相对的男女,不约而同的朝莫时容看过来。
乍一看到莫时容,封歆分外紧张,极力想拜托紧握着她手腕的力量。可是那股力量原本就不小,这会儿却如钢铁般紧紧箍着她。
莫时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客厅中央的封歆和杨桓,淡然无波的同封歆说:“我到楼下等你。”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时容,你不要误会”可是,玄关已经空了。封歆闭上嘴巴,看向杨桓时,眼神变得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