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妍病重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陈妍的病情会突然恶化莫时容不相信陈妍突然离世是没有原因的,只是这其中因由,只有陈妍和温尚良知道。如今陈妍去世,唯一的知情人温尚良,一定不会对外透露分毫。
莫时容认为应该弄清楚陈妍去世的导火索,这样日后他也好对温从安有个交代。于是莫时容安排秦秘书和院方沟通,调出了当晚病房走廊的监控录像。随后,莫时容从监控录像中发现,在温尚良抵达医院大约三十分钟后,林艾竟然也出现在医院走廊,并且也进入了陈妍的病房。
林艾大约在病房停留了十分钟,后来被温尚良从病房拽出来。他们在病房前还争执了两句,温尚良抬头看了看安装摄像头的位置,跟着拉着林艾快步离开。
莫时容暂停了视频,手扶着额缓缓闭上眼睛。
办公桌上内线电话鸣响起来,莫时容摁下免提,秘书的声音传来:“部长,住建部温主任来了,他希望可以见您一面。”
莫时容看着电脑屏幕上温尚良和林艾的背影,声音低沉道:“让他进来。”
温尚良很快便推门而入,莫时容关掉视频,起身走到沙发前,抬了抬手道:“请坐。”
温尚良略显局促的在旁边沙发坐下,秘书送了茶水进来,离开时,将办公室门紧紧关上。
莫时容率先开口道:“尊夫人的事,我听说了,温主任节哀。”
温尚良脸上是难掩的疲惫之色,一夜间多了不少白头发,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像是在心中组织着语言。
“温主任有话,但说无妨。”莫时容说。
“莫部长,我”温尚良顿了一下,缓了一口气继续说:“从安没能见到她妈妈最后一面,今天我特地来找您,是想拜托莫部长,让我接从安回去,好让她送她妈妈最后一程。”
莫时容双腿交叠放着,手臂放在沙发扶手上,双手轻轻交握着,整个人看起来,有着难得会在他身上出现的闲散态度。听完温尚良的话,莫时容神色如常,片刻后,他略蹙起眉心:“温主任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温尚良说:“莫部长,从安她”
莫时容忽然长拉了一声,打断温尚良的话,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说道:“温主任的意思是,从安在我这里”
温尚良没有接话,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莫时容摊了摊手说:“我不知道温主任为何有此推断,不过很抱歉,从安并没有和我在一起。”
温尚良低声说:“上次从安被绑架时,莫部长也说过和从安再无瓜葛。”
莫时容说:“既然温主任不相信,那我们也无须再谈。”说完,莫时容便率先起身。
“看护说,”温尚良急急说了一句,随后也站了起来,“内人病危那天,莫部长曾去过医院,而且她治疗的团队,也是莫部长暗中安排,若不是因为从安,您何必这样做”
莫时容声音冰冷道:“我一个外人尚能如此,你作为她最亲近、最能依靠的人,又对她做了什么温主任,是否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
温尚良被问的哑口无言,莫时容冷笑,再次下了逐客令。
温尚良离开后,莫时容拨了内线电话给秦秘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林艾给我找出来。”
“是。”
莫时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小小的一寸照片,那是曾经温尚良拜托他安排温从安进入总政歌舞团时,文件资料中所夹带的照片。照片中的她,扎着简单的马尾,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左脸颊有个浅浅的笑涡。
莫时容轻轻叹气,他注定了,要对不起她。
温尚良为陈妍办了简单的葬礼,没有温从安在身边,葬礼只有他一个人在支撑,相熟的亲友们,无一不问起温从安,他只能含糊带过说:温从安所受的打击太大,在家里休息。
大家都对他说节哀,温尚良却发自内心的,感到对不起陈妍。与此同时,强烈的不安和忐忑,冲击着温尚良越来越薄弱的思想和心绪。
莫时容一边安排人调查他,另一边“扣押”着他的女儿,又拒不承认温从安在他手里。莫时容要办他的意图太明显,这让温尚良开始重新考虑与封歆的交易。只是他还不能完全信任封歆,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莫时容和封歆联手演的一出戏,毕竟,他们是一对夫妻。
温从安突然不舒服吓坏了莫时容,那天之后,在工作的空余时候,他总会打电话给她,确定她很好、安然无恙,他才能放心。这样小心翼翼的莫时容,让温从安忍俊不禁,但同时,浓郁的幸福之感也越来越让她不能自拔。
莫时容和钟静言通了电话,希望她有空,可以去陪温从安说说话。温从安没什么朋友,现在又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日子单调乏味,虽然她努力给自己找乐子,莫时容看在眼里,还是希望能尽量的为她多做点什么。
几日后,钟静言便抱着她的宝贝儿子,亲自登门。
钟静言单手抱着十个月的莫川川,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从楼上缓缓下来的温从安说:“我还以为你一直在伦敦,原来你真的没走。”
温从安抿着唇笑了笑,看着莫川川问:“这是你的儿子好漂亮,好可爱。”
钟静言非常受用,而且毫不客气的说:“基因好。”
莫川川从爸爸妈妈身上择优选择,不足一岁的他,呆萌漂亮,一双溜圆明亮的大眼睛,总是让人忍不住的称赞。
莫川川已经会吱吱呀呀的说话,所有东西都可以成为他的玩具,小肉指头摆弄着陌生物件,看起来有模有样的,而且,玩归玩,绝不会把来路不明的东西塞进嘴里。还不会走路,但是满屋子乱爬,而且速度奇快,温从安看着,觉得分外惊奇,忍不住的想象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会是什么样的。
换了新地方,莫川川简直玩疯了,精力旺盛的他连午睡都免了。莫易坤来接他们时,莫川川才在钟静言怀里睡着。
温从安站在门边,同他们一家三口挥手再见,钟静言从后视镜看到温从安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声音幽幽的问了一句:“大伯知道吗”
莫易坤哼笑:“原本可能不知道,但是温从安在医院一出一进,想再封着消息就难了。”
钟静言无奈的叹气:“三哥有和你探讨过吗”
“什么”开着车的莫易坤挑眉问。
钟静言偏头看着他:“如果温从安知道她妈妈去世了,三哥打算怎么做”
莫易坤耸了耸肩笑说:“这么高深的问题,问我也白搭,因为我从没做过,更不知道怎么做。老婆你是了解我的,我是绝不会隐瞒你的。”
对与莫易坤的逗乐,钟静言没心思回应,心里想着温从安,便沉声说道:“以前挺不喜欢温从安的,尤其是她做了三哥的第三者。也许,这其中她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但事实如此。不过,现在看起来,确实挺可怜。”
莫易坤点头:“爹不成器,妈病逝,她和老三的事还不一定能成。”
钟静言唉唉叹气:“被莫时容看上,真是太可怜了。”
莫易坤预料的没错,莫家二老的确得知了最新消息,身怀六甲的温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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