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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揉着胳膊,愁眉苦脸的低声哀嚎。

温从安暂时睡着了,莫时容守在她身边,目光一刻也不肯从她脸上移开。还怕她会把他忘了,又怕她记着所有会怨恨他。

莫时容叹气,握着她的手抵着自己的额头。这一刻他已经不敢多做他想,只希望温从安能尽快好起来,不管是原谅他还是怨恨他,只要她是健康的,他愿意接受她的惩罚。

这次温从安只睡了一个钟头便醒来。睁开茫然的眼睛,温从安凝视着雪白的天花板,一些片段在脑海里闪过,快的让她抓不住。温从安皱了皱眉,慢慢沉下心,回忆着。

莫时容出差,她见到了他的父亲,莫秦带她去了墓地,有着母亲照片的墓碑,锒铛入狱的父亲,幕后推手的莫时容。

温从安忽然痛苦的大叫,惊动了一直垂头的莫时容。

莫时容忙起身,握住她的肩膀,关切的问道:“从安你醒了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一点还痛吗”

温从安望着莫时容,双眼满是戒备。直到,被子下的手,摸到平缓的肚子,还有腹部那被撕扯般的疼痛。耳边响起了那番话:“封歆会视他如己出,抚养他长大成人。”

温从安忽然大力坐起来,失控的大喊大叫:“你走开,快走开,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到你。”

“从安。”莫时容无措的喊,再度揽住她的肩膀,却被她推开。生病的她,这时候的力气却大的惊人。这是她最后的能量,支撑着离开莫时容。

温从安努力的躲开莫时容,刀口撕扯的疼,已经几乎麻木,她挥舞着手臂,扎在手背的输液管已经回血。莫时容捉住她挥舞的胳膊,心疼的说:“不要乱动。”

“快放手。”温从安奋力的甩开他,莫时容担心她会伤到,不敢用蛮力。

温从安不停的摇头,往床的另一边挪着。

莫时容担心她受伤,又不敢伸手阻止,低声下气的恳求:“不要动,你会掉下去的,我不碰你,你不要动,就这样待着好不好”

温从安却仿佛听不到他说的话,依旧往床边挪动着,嘴里胡乱的喃喃。猛然想到什么一般,哑声说:“不对,该走的不是你,是我。这些都是你的,我不要,我走,我走”

“从安”莫时容忽然撕心裂肺的大喊,几乎是扑到床上去拉,可是温从安还是从床上掉了下去,摔在冰冷的地板上,额头撞到床头柜,扯断了手背的输液管。

、第62章

温从安从床上摔下去便昏厥过去,莫时容迅速扑上前,心疼的将温从安抱起来放在床上。蜷曲着身子的温从安,病号服的腹部出现了点点红色血迹,莫时容的呼吸一滞,抱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

“好痛妈妈救我痛”失去意识的温从安痛苦的呢喃,眉心紧紧皱着,额头脸颊全是细密的汗珠。

莫时容拉开被子裹住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像纸片那般轻薄,不抱紧的话,就会被风吹走。

莫时容在心里已经将自己咒骂了千次万次,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痛苦,还有浓浓的亏欠。她呢喃着喊痛,呢喃着喊妈妈,每一声,对莫时容来说都是凌迟,一刀一刀割在心上,千疮百孔。

闻讯赶来的医生看着一片狼藉,莫时容此刻紧紧把昏迷的温从安护在怀里,表情凝重,像是不许任何人靠近,不许任何人动他怀里的人。

医生不知所措,求助的望着李阿姨。

“先让医生为从安检查一下吧,从安她看起来很难过。”李阿姨轻声劝道。

后知后觉的莫时容这才看到医生和焦急万分的李阿姨,再低头,手指划过温从安苍白的脸。

医生也小心翼翼的说道:“病人很可能扯开了术口,必须及时处理。”

李阿姨上前扶着莫时容,轻声道:“我们出去等吧,从安不会有事的。”

好不容易把莫时容拽出病房,他却站在门边,寸步不愿离开。额头抵着门板,双手紧握成拳头,努力隐忍压制着接近崩溃边缘的情绪。

温从安额头的伤是小事,这一摔,把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术口扯开,不得不重新缝合。手背上的留置针也错位,针头扎破血管,红肿了一块,必须将针换个位置。

终于处理完毕,医生走出病房内间,摘下口罩语重心长的说:“病人现在情绪不稳,身体状况也不好,千万不能再让她受刺激,做手术已经让元气大伤,如果现在不好好调理,以后会留下病根的。”

莫时容仿佛听不到医生说话,无力的倚靠在门边,目光远远望着病房内,这一刻正安睡的温从安。

李阿姨向医生道了谢:“麻烦您了。”

医生叹气的点头:“有情况及时通知我。”

“多谢。”李阿姨送医生出门,回来时,莫时容还是那样呆呆的站着。

李阿姨走过去,犹豫着如何开口,便听到莫时容说:“她一定很恨我。”

李阿姨叹声说:“从安受了太大的刺激,她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莫时容垂首,深深呼吸着。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已经三天不眠不休,再这样下去身子会撑不住的,我在这里守着,从安醒了马上通知你。”

莫时容摇头:“她不想看见我。”说完,莫时容便转身走出套间。

李阿姨担心他一个人会出事,赶紧联系了秦秘书。

莫时容去看了聪聪,站在玻璃窗前,远远的看着保温箱中的聪聪,许久许久。

莫时容乘车离开医院,回到家,洗澡刮胡子,将自己收拾利落,没有片刻的休息便赶往大宅。

路上,秦秘书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莫时容,里面装着刚刚办好的、他和封歆的离婚证。

如果他可以早点这么做,今天的温从安,也许就不会遭受这么多痛苦与不幸。对温从安,他有太多太多的愧疚,她原本可以过平静的生活,是他的贪心毁了她的一切。只要一想到温从安,莫时容连呼吸都在颤抖着。

得到莫时容要回来的消息,莫家二老便在客厅好整以暇的等着。莫母手里拿着一串菩提,神色平静,莫秦则一脸凝重。

莫时容大步走入客厅,径直走到莫秦面前,将牛皮纸袋放在茶几上,单刀直入的宣布:“我已经和封歆离婚了,等从安身子好了,我要和她结婚。”

莫秦按耐着情绪,最终还是爆发。他猛然起身,一巴掌狠狠打在莫时容左脸,暴怒着大喊:“你现在清醒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一巴掌的冲力让莫时容狠偏过头,眼镜也被打掉在地。莫时容舌头顶了顶被打麻的左脸,目光丝毫不躲闪的看着莫秦,一字一句说:“没有比这一刻更清醒过。”

莫秦高声指责:“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居然这样不知深浅,满嘴胡话,我看你是被那个女人给彻底蒙蔽了”

gu903();莫时容说:“现在是什么时候都无所谓,是不是蒙蔽也无所谓,我只想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