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柴锦这时脑子完全跟不上说话的节奏。
“你要留在这就留在这好了,早晚混的跟他们一样”
说完苏碧再不停留,连驸马柴锦也扔下不管了,直到脚步声下了楼,消失在门口的方向。
徐荣起身从门缝往外看,见四公主真的走远了,才松口气,坐回座位上,一脸有深意的笑容打量着刘愈:“我说刘公子,你那根筋不对得罪谁不好偏去得罪四公主,你是不想在长安城混了还是觉得满屋子人命活的长了想帮忙快点了结”
刘愈听着这话这么不对劲,好像一切都赖他,又好像在公开骂四公主是小肚鸡肠的人。
刘愈使了个眼sè提醒了一下那边还有个四驸马,人前莫议人非。徐荣这才意识到柴锦没走,可能回去会告状。也怨不得他,柴锦就是那么个无足轻重的人,经常一不小心就被人忽略的那种。
徐荣看了一眼柴锦,叹气道:“你们继续在这逍遥快活吧,看你们逍遥到几时。本官隔壁还有应酬,这就告辞了”
言罢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剩下的人都算是刘愈的“嫡系”,个个也都沉默了半晌,见前面一众小姐和丫鬟还在傻呆呆立着,隋侧过头问:“来的银子是四公主付的,可这打赏的钱”
刘愈没好气侧过身与他对坐:“你不是想让我掏吧”
“老规矩,我来吧。”
隋也有些扫兴,拿出银子各自打赏了前面的小姐和丫鬟,送出门去。刘愈只是在坐着没说话,只是注意到李遮儿临别的时候像是有话要对他说,却又当着众人的面没说出口。那模样不像是“扫榻以待”,更像是有事相求。
刘愈也没心思去细想。
一场本来应该欢天喜地的青楼聚会最终不欢而散,第二ri开始,隋和李糜就要忙着各自衙门的差事,而从那天起,刘愈也几天没再看到柴锦过来找他。
就好像萍水相逢,聚得快,散的也快。
只是想起吴烁,刘愈总觉得不好意思。虽然只算是“礼节xg”回敬,但人家小姑娘面皮薄,受不得打击。他这个老爷们倒显得没风度了。
接下来几ri,刘愈基本都在棋楼看他的评书本子,除了胡轩每ri无所事事陪他静坐,其余的人都各自忙着。韩升来过一次,只是说定国侯刘兆和女儿军主帅徐轩筑都已经奉调回长安,已在路上。就是说刘愈的婚事也在路上了。
这ri下午,刘愈去了城南的戏场外面,新一期的评书本子已经写好,由一个名叫章珠的说书人汇总起来交给他,刘愈拿起来看了看,基本还算满意。
“我说章五爷,下次那武打的桥段能不能别写的那么夸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一人大战三十个恶盗,还都是不过一合就打趴下,这有点太不合乎情理了还有什么李二郎盗寡妇这等桥段,可以改改,不如盗嫂子你看行不行”
章珠是说书人,四十多岁,评书说的好,也是写评书段子的。满长安只有刘愈这么个另类的“纨绔”,不喜欢别的就喜欢看评书本子,不过也给他赚了不少钱,每次刘愈都是付足了银子。一般说书人的评书本子,要他审核满意才会送给刘愈品评。整个长安城评书段子也因为刘愈的吹毛求疵有了进步。
就在刘愈大致翻看着新的评书本子,身后靠近一个人,回过身一看正是隋,一身便装,怀里揣着像是公文一样的东西,笑盈盈看着他。
“几ri不见,怎么跑这来了”刘愈回过头继续挑选着评书本子。
“刘兄台也知道小弟刚接手,什么都忙,这不一有空就去棋楼找你,胡轩那小子说你来了南戏园,我就知道你来找章五爷要评书本子了。”隋笑道。
“呦这不是隋少爷,好些ri子没见最近可好”章珠打招呼都跟说凭书一个味。
隋见到章珠,反而板起脸道:“现在应该称呼隋大人。”
章珠笑的乐不可支道:“隋少爷您哪点像个官爷一点官派子都没有,您瞧外面那些才是真正的官爷。”
外面街上闹哄哄的,几个京兆府的衙役正在出门办差,路过哪简直地皮都能扒开一层土,摆地摊的见了都是匆忙的躲,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
见章珠走开,刘愈不禁埋怨道:“你这个京府少尹上任也有几天了,怎么不见你管管这些手下出来为非作歹祸害百姓”
“我哪有工夫管他们,我就好像阎王,阎王殿虽然暂时我说了算,但小鬼太多,阎王哪管的过来,我只管着判官和牛头马面就成了。”几ri不见隋也学会了打比方,“这不,光这些公文就让我好一阵烦了,尤其是上一任留下的缉盗差事,上面虽没像上任那样让我限期破案,但也让我着紧处理。”
“于是你又找我来了”刘愈看着隋。
隋笑着点点头,“呼啦”从怀里抽出一大叠公文出来。
第三十八章装神弄鬼
以往刘愈总觉得见到苏彦没好事,隋和李糜最多只是会出一些古怪点子,现在他们当了官,麻烦事反倒多了。
比如说昨ri晚饭前李糜来找,见面就问刘愈如何管理防司衙门,刘愈一介平民,有点为官经验也跟军衙八竿子搭不着边,能有何见地
“刘兄台你看看,这些是各大户失窃物品的清单,还有一些是京兆府最近调查的结果,你给看看,能不能寻到破案的线索”隋一脸期待看着刘愈。
长安城盗匪盛行是从长安城谣言四起说突厥兵打进来开始,那时人心惶惶,各大户念着迁离长安城,人心不稳社会治安也就不好。现在局势已然稳定,盗匪基本消停下来,不犯案还怎么抓
刘愈没去接那些公文,没好气道:“抓贼你就去抓,找我干什么我既不是同伙也不是接赃的,你们京兆府上千个衙役,吃白饭的”
隋苦着脸道:“那些衙差,欺负升斗小民行,若论破案,几百个加起来恐怕也不及刘兄台你啊。”
“谢谢你看得起。”刘愈第一次晓得自己还有当刑jg的天分,“即便真如你所言,这事又与我何干我又不是吃皇粮的。”
隋可能也真是无计可施了,像是哀求道:“帮个忙吧,要不我将前些ri子离京前买的那宅子送与刘兄台你,一来酬谢你帮我弄个花银子捐不来的官,二来嘿嘿,缉盗上帮着参谋一番可好”
前一段时间刘愈也经常听隋提及那所外宅,又是置家具又是布置的隋也算是花了心思。
“那宅子里里外外你也花了两三千两了吧,就这么送给我,不心疼”
隋咧嘴一笑道:“不瞒你说,现在要捐个还算富庶地方的县尉,也要花万两银子以上,跟着你不过出门转了一圈,我就混得个京府少尹。本来还愁怎么跟老太爷交待,现在不用交待了,以往跟我们隋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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