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下气模样,觉得好玩。
曲宁诊断完最后一名宫女的体况,背起药箱从刘愈身边走过去,路过时还不忘哼一声表达她的不满。刘愈心说楚王选妃选这个曲宁就不错,出身好还学识高,眼高于顶的自以为高人一筹,岂不是老皇帝眼中未来皇后的典范
琪儿只是打了各招呼,要继续拉着吴烁去玩耍。众目睽睽下刘愈也没什么跟内廷女人说,只是在临别时曳夫人走过来嘱托几句,像是在请他用心帮助她儿子。曳夫人平日低调寡语,为人也谦和。在她口中说出来的话令人不忍拒绝。
从皇宫出来。杨烈笑道:“刘右统领前途无量。日后多照顾属下。”
刘愈看了他一眼,不知他这个“前途无量”的结论从何得出。
巡查枯燥而乏味,到了一个地方问几句话由杨烈记录下来就可以换点,因为进皇宫耽搁了时间,到最后一站御林军的大校场已过了午饭时间。
御林军没有睡午觉的传统,士兵们正在校场训练,虽然兵部统一的短袖衫还没制作完成,但此时校场里的士兵都各自改良了衣服。就是将一件件长袖衣剪去袖子穿在身上,有的还直接敞开前襟,跑起来呼扇地像只鸟。衣服五颜六色,好在如此一来也不至于太热。一个个的大木盆摆在校场四周,士兵们每跑完一轮就过来用水瓢舀水喝补充水分。
刘愈已是第二次到大校场,不少将官认得过来打招呼,言语间颇恭敬。这种恭敬不是来自于虚伪的奉承,主要因刘愈一来的确为他们做了实事。
巡查完御林军各驻守点,刘愈的工作也算完成,念及昨日开始的官府与兴庆会的火拼。刘愈带着杨烈和大约四十名御林军侍卫去京兆府查看情况。刚进京兆府大堂,只见里面坐着几十个上气不接下气正敞开衣服扇风的衙役。柴锦坐在堂前石板上喘的最重,而隋却一手叉腰,一手指手画脚地训话:“本官跟你们说,要拼命知道吗见到了给他丫的一刀,你气势上来了那些王八羔子的就软了,就想逃了。”
刘愈见隋精神百倍的模样笑着走上前问候一番,隋却换上一副苦瓜脸,道:“刘兄台,你是不知道,我们从昨晚到现在是一刻也没合眼,这到中午顶不住才回来休息一阵,下午还要接着去端那些龟儿子的窝。”
“就你们京兆府”
“还有城内六防司,不过那些家伙的体力还不如我们京兆府的差役。”隋转过身对那些衙差喝道,“你们说是不是”
“对”“那些熊蛋”“老子再干他几十个也不成问题”
回话声五花八门。
隋挺会鼓动士气,虽然这些衙差尽显疲态,但精神头都很好,士气也很高昂。
刘愈又问:“李糜呢”
提及李糜,隋脾气来了火头,道:“那家伙,比我们还不要命,每次还要冲锋在前,现在还在拼老命。身上受了伤也不包扎,出了血就往脸上抹,一看那模样就跟魍魉似的。”
李糜压抑了很久,练兵练出门道,现下立功心切。刘愈再问几句,大致剿灭兴庆会的活动一切顺利,估摸着兴庆会的总堂已搬出长安城。原本刘愈以为这次剿灭行动规模巨大会搅乱城中百姓的生活,谁知城中百姓不但没有抵触,还自发组成民团协助,兴庆会平日里的作为的确不得民心。
不但兴庆会被打压,其余帮派堂口也都有收敛,这几日闭门不出,有的还被误当成是兴庆会的堂口给端了。只要没遇到反抗,即便是兴庆会成员也只是被捉拿回来下狱,此时四城衙门和京兆府的牢房已人满为患,一些兴庆会管事的已经被移交到刑部大牢。
这边顺利刘愈也就没什么担心的,老早回到家。家里有工匠在加盖厨房,还有木匠在拼木头钉双层的木架子床,敲敲打打,有了这些床就可以让更多女侍卫搬进屋子里去住。隋妤依旧在府内做客,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过晚饭,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府里的女兵吃过饭要举行蹴鞠赛,刘愈本也想凑热闹,但就在此时韩升匆忙来找。刘愈一问,原来是带他去楚王府拜会楚王苏哲。
“天色不早,是否明日再去”刘愈问道。
韩升微微一笑:“皇上的旨意,你我有的推”
搬出皇上旨意,即便正在享受鱼水之欢也要戛然而止,推无可推。
楚王府就是原本的七皇子府,刘愈来到门前便觉得跟其他王孙贵胄府邸不同,门口侍卫林立不算冷清,却很肃穆,甚至有些肃杀。
走到门口,便被侍卫拦下,韩升拿出御诏,侍卫才说进去通传。过了很长时间那侍卫才回来,引刘愈和韩升入内。
此时夜幕完全降临,可门口偏偏不挂一盏灯笼,进了府内也是一片黑灯瞎火,倒是出出进进有不少仆人,也不打灯笼,直到二人被请进一片漆黑的正厅等候,奉上茶,刘愈没见到一个婢女。
刘愈早就听闻七皇子性格古怪,到底如何一番古怪法不得而知。苏哲性格应该孤僻,难道属耗子的喜欢摸黑
进了七皇子府,刘愈也不与韩升交谈,免得隔墙有耳。看起来韩升应并非第一次来,韩升要泰然处之的多。
刘愈正被眼前的黑暗搞的心情焦躁,一股亮光传进来,一名小厮扶着烛火,小心翼翼送进来一盏蜡烛。
“二位贵客,请稍作等候,家主楚王正在处理一些事,随后便到。”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一百一十章皇子百态
一个是主一个是客,一个是王一个是臣,如此就要受冷遇。满院漆黑无比,刘愈猜不透苏哲能在房里做什么。
等了很久苏哲才负手走进屋子,见礼过后,双方也正式算认识。苏哲面色不错,只是言语冷淡,轻描淡写像是不经意说出,却令人细嚼其语似有深意。
“韩先生年老体弱夜凉容易生病,入夜应多休息。”
本是一句问候的话,刘愈正在猜苏哲是否赶客,苏哲又侧过身对刘愈道:“闻皇上所言刘公子擅下棋,不妨与本王对弈一局。”
只是见了礼,话都没说几句,苏哲居然就叫人拿来棋盘要下围棋。刘愈愈发搞不懂苏哲的行事风格。
两个俏生生男装打扮的婢女捧着棋盘棋盒走进来,刘愈这才晓得出外王府不单只有男仆,打消了他对苏哲性取向的猜疑。只是婢女在家中还着男装,令刘愈感觉古怪。
苏哲解释道:“她们是皇上赐给本王的宫女,府里上下戒规森严,穿男装出入方便。”
刘愈想不出戒规森严和女婢穿男装二者有何关系。
苏哲执黑,刚落子,刘愈手尚未伸进棋盒,便听到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哨声。莫名的响动令刘愈一愕,紧接着院子里是急促脚步声,刘愈顺势头侧过去,苏哲道:“刘将军莫惊,是府中之人开晚饭。”
刘愈汗颜,开饭居然吹哨,那些仆婢紧张有序。好似进了军营。
双方对弈刚下了几步。便又响起一阵哨音。脚步声从院子延往院外,苏哲道:“晚饭吃完,回去休息了。”
刘愈彻底崩溃。
以往下棋只当消遣,这次下棋令刘愈心情郁闷,好在没有输赢的顾虑,苏哲的棋艺比他高了几筹,很快他便败下阵来。
韩升自始至终都表情木然冷眼旁观。
“不知刘将军对此次纳粮之事有何见地”
刘愈下完棋刚以为能告辞了,苏哲的话再次令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