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敷衍了几句,让苏彦不必为此事co心,刘愈也有些话想问李遮儿,若是她来候选皇妃出自本意,刘愈也不想勉强。对于李遮儿,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到底是出自爱慕,还是仅仅出自怜悯。
“师傅,你过,如果选谁不选谁会得罪人,要不,这次就不选了吧”苏彦试探着问道。
“该选还是要选,不然你得罪的人会更多,在政治上非友即敌,虽然你是皇帝,但想大臣们为你办事,不给他们恩惠和利益,他们不会尽心实意。”
苏彦再次似懂非懂点点头。
“师傅,好些ri子没见到胡轩那小子了,还有刘五和齐大哥,现在我身边实在没着没落,不如将他们提拔起来当个差事,我身边也好多几个认识的人”
刘愈道:“这些事不能太co之过急,你不能给朝臣留下一种任人唯亲的形象。还有,即便你有意提拔谁,也不能由你亲自来做,要交给吏部,找吏部尚书问事时,或者是吏部上报职位空缺时你顺带提一嘴,以吏部尚书的觉悟,他应懂得该如何办。到时候只需在一批名单上御批一下便可,不露痕迹。官要一步步升,不能一口吃成胖子。”
苏彦对这些官场的潜规则可是前所未闻,此时受教一般点点头。
“还有,明ri是你当国以来第一次朝会,要用心应对。”刘愈再提醒道。
苏彦为难道:“师傅您也知道,那些大臣一个个的,以前我看了他们都紧张,现在一下子要面对那么多,实在没底。”
“以前你是昱王,那犟老头都敢当众训斥你,现在还不是要毕恭毕敬”刘愈道,“没事,明天为师也会在,卖官和筹建商贸司的事也要当众宣布,另外,这次朝会你要提出朝议,让各藩王进京朝贺事宜。当皇帝,光长安城的官吏认可你还不够,尚需藩王的认可,他们才是你潜在的最大敌人。”
苏彦道:“师傅,您能不能帮忙整理一下,我怕事情太多,明天会把一些事给忘了。”
刘愈应允,表示回后会汇总列一份清单,准备来ri的朝议。师徒二人又了一会,苏彦和小鱼也要打道回府,刘愈则借故留下。苏彦没刘愈在身边,连回宫都有些不敢,刘愈再鼓励他几句,重点是激活他的信心。
銮驾离之后,刘愈以督促画师为由留下,独自往假山后走。这些候选皇妃的千金小姐,每个来都是悉心装扮一番,来到之后也是闲聊个不停,唯独李遮儿是苏彦相对,臂膀上的黑纱尚未除,进来后便坐在凉亭的石栏上,一句话都不。
这时相国府的管家伴着皇宫的女官前来,当女官当众宣布这次是为新皇选妃,并表示要为她们画画像,少女们虽然不至于欢呼雀跃,但有很多面上还是有喜sè。李遮儿却一惊,马上敛了下衣裙站起,匆忙似要逃。
站在树荫后远远观望的刘愈见到她的举动,隐隐间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刘愈心,对李遮儿,自己内心中并非只是怜悯那么简单。李遮儿的才情和身世,更甚于她的执着,都是令他割舍不下的缘由。
李遮儿要走,却被女官给拦下,女官斥责几句,李遮儿急道:“这位姑姑,小女子家中尚有要事,就此告辞。”言语间提着裙摆落荒而逃,刘愈迎上,她低着头险些撞进刘愈的怀里。
见到刘愈,那女官很自觉地退下。
“刘将军”李遮儿见到刘愈,惊慌之sè溢于言表,紧忙收敛了妆容,却扭捏不敢正sè以对。
“在下今ri是陪同新皇来纳选妃子,因而路过,过来打个招呼。”刘愈一笑道,“李小姐,别来,可无恙”
“新皇来过”李遮儿脸sè更显慌乱。
“新皇并未选取,只是让袁相找画师来将所有候选室女的画像一并作好呈递御览。”
刘愈的解释令李遮儿稍稍宽下心来,转而变得有几分凄苦,感叹道:“李家在朝中没落,父亲便通过各种门路打点关系,如今,连他仅剩的女儿都不放过。刘将军,小女子告辞。”
难得遇上一回,身边也无旁人,刘愈没想到李遮儿会这么急着避开他。
“李小姐,留下来话不好”刘愈挽留道,“你我好在,也算患难相交的朋友。”
李遮儿背着身,缓缓道:“小女子自愧无颜再见刘将军。另,小女子之前见过旋儿,她让小女子有机会转告刘将军一声,随时恭候您观赏她的舞姿。”
或许是司马璇儿的事令李遮儿感觉到自卑和打击,她有身陷风尘的经历,甚至在司马璇儿面前都感觉到自惭形秽,而刘愈之前对她态度的转冷更令她觉得刘愈不想再与她有牵扯。
刘愈见她意已决,便道:“李小姐,在下有一事与你商谈,不妨暂且留下,听听在下所言如何”
李遮儿回身看了看刘愈,点了点头。
刘愈和李遮儿绕过碎石的小路到了不远处的一处石桌前,李遮儿本不愿坐,在刘愈坚持下,才有些扭捏地坐下。
“李家的几位胞弟,可是已考取御林军的资格”刘愈问道。
李遮儿叹道:“他们资质愚钝,这次所应考的人众多,都落了选。他们都已错过了读书的年龄,除了在军中混个差事,也实在无其他出路。”
之前御林军的选取比试刘愈也看过,的确这次因为公开录取,所来应考的都是各防司的jg英,比试的质量很高,没有几把刷子很难进的了御林军。本来李家豪门大户也算书香门第,但李家人丁在经此磨难后所剩无几,这些李家的后辈都是十岁左右被发配充军,经过几年在边境上的挫折,再让他们读书,他们也不可能再静下心来考取功名。
“不如这样,李小姐明ri让他们再一趟前安门前的御林军校场,在下别的也不敢保证,先让他们从九品侍卫做起。”
李遮儿稍微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刘愈,霎那间眼泪便滑了下来,这倒令刘愈有些无措。即便是感激,也不用到感激涕零的地步。
“李小姐,你这是为何”刘愈看了一下四周,心这可是袁博朗的府第,若是被那死老头看到他跟候选的皇妃有牵扯,一定会回大做文章。
李遮儿匆忙擦一把眼泪,面sè凄苦道:“小女子是没想到刘将军会为区区小女子破坏原则。小女子代李家先祖,谢过刘将军”
李遮儿着便要拜,刘愈赶紧扶住她。当刘愈拿住李遮儿的臂,明显能感觉到李遮儿的身体一颤,却没有缩。等李遮儿站起,刘愈的先收了回。
本来李遮儿的情绪已经平复,此事却又在泣泪涟涟。
“李小姐,在下所作的,也不能当什么,无需感激,这是袁相国的府上,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