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火烧眉毛,今天能解决的事还非要到明天想不想当皇帝了”
苏彦愣了愣,悻悻道一声“想”其实现在也轮不到他说撒手就撒手,历史上前皇帝想寿终正寝除非当下一任皇帝的是他儿子,苏彦明白这道理,马上让吴公公去着人挨个大臣去通知。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刘愈回到长安城真是要做到大禹治水一般过家门而不入,虽然他也很想念娇妻,但现在情势的确已到了迫在眉睫,晚一刻都可能让诸藩王的阴谋得逞。失去潼关,就等于失去了长安城外最后一道屏障。
所有的大臣近乎都是在半睡梦的状态下被人叫醒,然后心急火燎地赶往宫中。许多人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何事,当细问得知是刘愈回到长安城,近乎所有的大臣释然。这个刘愈在他们眼中就是怪胎,职位是火箭一般上升的速度,权力也是越垄越大,出兵在外以为能得个清静,才半个多月又回来了。
这是大顺朝自建国以来第一次夜朝。以往即便边关和地方发生乱事,皇帝也只会召集小部分心腹大臣私下商议,这次却是将所有大臣都召集来。因为准备仓促。直到快三更时。能来的大臣才算到齐。臣子们在等待皇帝到来时议论纷纷,各衙门口今天都风平浪静,前线没有最新的战报送抵京城,淮王第二把火也烧的差不多,在江北再次驻兵,似乎在等各家藩王使节进长安城与朝廷展开和谈。
等新皇在刘愈和徐轩筑的陪同下出来,很多大臣望着刘愈的目光中都充满着敌视。皇帝有专信之人,这通常是乱国的征兆。而刘愈在他们严重又的确不是什么好货,属于佞臣。
右相袁博朗位高权重,在行朝礼之后,便开口问道:“不知皇上,今夜召集朝议所为何事”
此事刘愈和徐轩筑已经立在武将之前,苏彦看了刘愈一眼,按照刘愈说的复述道:“朕召集诸位臣工,因潼关守将南元将军牧与部下,安力将军吴鹤为淮王所收买,准备杀死南元将军将潼关献与淮王一事。”
新皇一语令满场大臣错愕。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很多大臣还没琢磨过味。安力将军吴鹤是潼关的第二把手,与南元将军牧与是结拜兄弟。还是连襟,在朝中是无人不知他们关系之密切,那真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现在皇帝却说他们要窝里斗,还要将潼关献给淮王,这消息走的不是兵部衙门,那就是走的御林军的密探。事情尚未发生,御林军又是如何知晓
袁博朗再问:“皇上的意思是”
苏彦道:“朕准备亲自前往潼关,劝服安力将军吴鹤,令他感念朕之恩德,一心忠于朝廷。”
刚才是一语令全场沉默,这次是一语令全场哗然。
新皇这是疯了知道属下要谋反,不但不下旨捉拿,还要亲自去“劝服”那可是潼关,潼关守军两万余,镇守的是关中东部咽喉。如果说皇帝是想以安抚为名行攻取之实,就是把现如今长安城的兵全部调去随驾,恐怕也不够给潼关守军塞牙缝的。
“皇上切莫不可”
袁博朗一语,紧忙下跪请求收回成命,其他的文官也都跪请。
袁博朗慷慨陈词道:“天子乃是大顺朝之根本,皇上若是离开长安城,天子不坐朝,必为小人之所趁,国之危矣请皇上三思再三思”
袁博朗请君收回成命,却还扫了刘愈一眼,刘愈登时脸色变了,也不顾场面,问道:“袁相口中的小人,不会说的是区区本将吧”
袁博朗大手一指,怒道:“你知道老夫说的是何人”
在袁博朗认为,皇帝要离开长安城,那一定是刘愈唆使,而刘愈这样做的目的他弄不明白,但他确信这是个阴谋。现在刘愈权势通天,还不是想趁着乱图谋国政把天子弄出长安城,然后长安城也就完全他说了算,呼风唤雨一二三四,紧接着朝廷之主就换人了。
刘愈笑道:“袁相您多虑了,这次銮驾前往潼关,不但本将要随行,连同在下的夫人也会同去。这小人之说,从何说起”
袁博朗当场一愣,刘愈的话令他所虑不攻自破。难道他想在路上弑君不过细一想,如果真要弑君的话,现在长安城的兵马全为他所调动,随便在御膳中下毒岂非更加天衣无缝,何必要兜这么个大圈子
袁博朗属于愚忠型,耍阴谋手段并非他所长,现在没有智囊在旁,刘愈的举动便不是他所能猜测。但他却确信刘愈有阴谋无疑。
刘愈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问道:“袁相还有何话说”
“你这小儿,竟然怂恿天子离朝,就不怕为天下人所唾骂”
袁博朗出言不逊,刘愈也不以为忤,淡然道:“皇上坐拥四海,天下乃是皇上的天下,走到哪里百姓也都是天子的百姓。天子巡视自己的百姓,天下人为何要唾骂于区区本将”
袁博朗语塞,刘愈一旦搬出大道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也没办法应答。而一旁的苏碧,显然也不太同意让苏彦离朝的做法,少有的站在袁博朗一边,问道:“刘将军,你到底要作何,不妨明说何必这般遮遮掩掩,在满殿大臣面前做戏”
苏碧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小腹微微隆起。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珍惜皇家的血亲。她虽然与刘愈暂时结成了盟友,但她也不能容忍刘愈将新皇,她的弟弟推出去送死。
刘愈没答话,坐在龙椅上的苏彦却道:“皇姐不必说了,去潼关之事是由朕决定的,与刘统领无关。这次朕去的时间也不长,而且有刘统领在旁守卫,朕也放心。”
苏碧登时白了这个弟弟一眼。他还是太信任这个狡诈的刘文严了。
以她所知刘愈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个简单的人,平日里一只温驯的绵羊,转眼间就在人眼前变成猛虎,还越来越凶,以前她也觉得能吃定刘愈,现在看来倒被人家一步步给吃了。要是皇帝还对刘愈这般盲从,一定会为刘愈所趁,造成区区一臣子功高盖主的局面。
“皇上,要不您再思虑一下或者,等皇上冷静下来再作商议”苏碧见皇帝态度坚决。也只好婉转地规劝。
苏彦抬手阻止了苏碧以及其他大臣继续劝说,道:“诸位不必再劝。这是朕的主意,不容更改。另外,朕还决定点二人随朕同赴潼关,在旁也有人照应。”
苏碧见劝解不得,只好问道:“不知皇上钦点伴驾二人是何人”
苏彦指了指袁博朗:“一个是袁右相。另一个”苏彦的手指向正立在苏碧旁边昏昏欲睡的柴锦,“便是柴驸马。”
“啊”
柴锦四下看了看,以为自己听漏了什么,在确定皇帝要找他伴驾,脸上倒没有惊骇,反而有点小窃喜。这可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平日里被旁人轻视,没想到皇帝在这等关键时候还想着他,让他伴在侧。
“臣领”
柴锦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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