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袁博朗见皇帝的马车也好不到哪去,也就释然了,跟几个文臣钻进马车里。大军也即将出发。
而此时以苏碧和小鱼为首的皇家女眷正在为丈夫送行,柴锦大大咧咧的觉得这是历练还不觉得什么,但苏彦那边是一脸的委屈,离开长安城实非他所愿。
跟小鱼告别,苏彦也走过来,刘愈正要扶他上马车,一个脑袋钻过来,瞪大了眼睛打量着苏彦,问道:“喂他是谁”
正是要随军一起出征的霍病。
刘愈赶紧阻止了霍病的不敬,拉他后退几步,道:“这是天子。”
“天子”霍病想了想,“我的娘啊,天子不就是皇帝哎呀,小民给皇帝请安了。”
一跪到地,一个劲的磕头。
苏彦也不认得霍病,就见到一个比他还矮的小子在那磕头不止,无精打采道:“不必拘礼,请起身。”
霍病还是赖着不肯起,他是个街头的混混,见到个大官就已经觉得很荣幸,陪着刘愈摘了康太守的乌纱就让他在三个兄弟还有那些士兵面前吹嘘了半天,现在遇到皇帝,更是让他觉得荣幸到姥姥家。
“起来”
刘愈喝了一声,终于把死赖着的霍病拽了起来。
刘愈道:“天子的安危涉及到大顺朝子民的福祉,现在本将军就命你伴在銮驾之旁,拼死保卫天子的安危,可有问题”
霍病眨眨眼,马上咧开嘴笑道:“没没问题,让我守着皇帝,谁来了我非劈死他丫的”
第二百零五章关内战上
秋一天一天的深了,随着天气的转凉,潼关里的兵将日子并不好过。
朝廷自从新皇登基以后便未再向驻守潼关的兵将发过一次军饷,据守关的将军说,是朝廷里的一些小人克扣了军粮,新皇对潼关将士撒手不管。朝廷的不作为,引起了中下层兵将的不满。
只有上层小部分军将知道,朝廷拖欠粮饷主要原因是守关大将南元将军牧与与朝廷关系僵化,自从新皇登基以来,他连份最基本的效忠书都未呈交给长安城。很多人不明白牧与的想法,但牧与的兄弟,安力将军吴鹤知道,牧与这是在待价而沽。
牧与征战沙场三十几年,从少年郎到头发花白的老帅,一直都是被人压着当第二把手。先是有镇远侯,后有定国侯,他总是不能独当一面,只有这次,先皇临终前安置他接替定国侯刘兆镇守潼关,他觉得这是一次机会,至少他要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中。
牧与为人谨慎,从不与朝中皇子交往,但他也有钦佩的皇子,四皇子苏壬,也就是后来的晋王。晋王为人低调,也很内敛,又有做大事的风范,在三皇子和宜王相继倒台后,在他看来晋王登基十拿九稳,他也作好了效忠晋王为他谋一番事业的准备,可惜在皇位继承人上突然杀出一个懦弱无能的昱王。
这个昱王,是他平日里最看不起的,虽然是嫡子,但混迹市井多年,种种行径已与泼皮无赖无异。他不想为这样昏庸的帝王效命。他在等待更好的时机。或者说。更好的条件。
九月二十四日夜,牧与第三次会见了淮王的特使,也是淮地未来的掌权人敏郡主。
她不但带来了淮王的亲笔信,还许诺了丰厚的条件,连同牧与的妻族也会荣耀一世。这让牧与很动心。
本来他最担心的是淮王的帝位正统问题,但敏郡主说的很清楚,淮王本就是顺天应命的帝王正统,曾经的太子。九纲摄政。若非苏云阳矫诏,现在的淮王不应只坐拥淮地,而是应该坐拥四海之土。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连先皇在世时也经常感叹若非他的兄长寄情山水而无意皇位,也轮不到他执掌国政。这是一种谦逊的说法,显得他好像多么无意于皇位,但事实上他的确将兄长的皇位给占了,天下人皆知。
潼关关前将军府打大厅内,牧与的影子被细长的烛火拉的很长,跳动的身影中。一个人的影子从门口进来,牧与本以为是刚举家迁徙过来的妻子。但见到是自己的异姓兄弟也是他的连襟吴鹤,他的身子重新回转了过去。
“大哥,那个人是敏郡主吧”吴鹤见牧与这些日子都在有意避开他,不禁问道。
“兄弟,有些事情为兄暂且还不能跟你说,会有结果的。”
吴鹤一叹道:“大哥,你不会不知道敏郡主和淮王的立场,他们现下有求于你,肯定会拿出丰厚利禄,可一旦他们执掌了天下,怎还会厚待于你削夺你兵权,然后抄家灭族,自古以来皇家中人此等事还做的少了”
吴鹤的话也让牧与的神情冷峻下来,牧与冷冷地看着吴鹤道:“那以贤弟之意,当如何”
“皇上已出长安城,马上就要亲自往潼关劳军,难道这不是大哥与朝廷重修旧好的机会我们是大顺朝廷的子民,怎能作出有悖伦常之事”
牧与面对吴鹤苦口婆心的劝说不禁大笑起来,笑的甚至有些苍凉。
“你真当那皇帝是来劳军的”牧与将一份密报甩给自己的异姓兄弟,“看看吧,这是长安城飞骑过来的消息,那个狗皇帝,是来取你这个忠君爱国将军性命的,他们听是风便是雨,以为你勾结淮王,正要来拿你人”
吴鹤看着密报有些不可思议,道:“这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有小人诬陷,我知道了,一定是淮王找人在长安城散布谣言,破坏你我与朝廷的关系。大哥,我们可不能上当啊”
“现在不是你我上不上当,即便这真是淮王所为,既然朝廷信了,那我们也只有跟淮王合作一条路可走,否则就是自寻死路。”牧与道,“不过暂且我们先要作出迎接的架势,为兄,想送给淮王一份意想不到的投名状”
吴鹤一愣,细一想大惊道:“大哥莫非要”
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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