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柴将军,西城墙并非淮军进攻的主方向,为何不先修南边的”
柴锦嘴笨,想到什么也说不出来,嘀咕了半晌后说道:“就是西面。”
马峰和闵少顷的脸sè都不太好看,既然讨逆大元帅说要修城墙,还指明了从西面开始,他们就要照办。走在路上,马峰抱怨道:“有这样昏聩的将军,朝廷焉有与淮王一战的资格”
闵少顷若有所思道:“至少他是个务实的将军。”
这柴驸马虽然愚笨,但的确如闵少顷说的很务实,来到徐州城就开始指挥着下面修城墙。监工那边也一律是官兵,修城墙的也没完全征调民夫,兵士也拿起砖头铲子,亲自上城墙修葺。这点令马峰都感觉意外。
“出能上阵杀敌,退能当瓦匠修墙。这些兵,还真有点意思。”
徐州城的平静生活一直持续到冬月初二,眼看着冬天快要到来,雪期也临近了。
就在冬月初二这天,西面城墙修的差不多,工匠们准备换下一面墙修,外面战鼓雷雷,淮军重新集结过来,完成了对徐州城的合围。
第二百二十七章讨逆大元帅的制敌绝招中
眼看要入冬,徐州城缺兵少粮,过冬的衣物和棉被也极为缺乏,本来徐州太守闵少顷还指望着休战能休到来年的开春,等春暖花开这场仗打起来也就没那么艰苦了,可没想到这么快淮军就又重新展开围城战。
淮王在冬月初一自封为天子,在淮地自立为帝,改国号为隆元,意为昌隆的元年。同时将淮地的官吏多有提拔,原本的淮相孟褚良一跃成为国相。然后淮王便以天子的名义,发布了第二道檄文“顺天命诏”,称新皇苏彦为伪皇帝,出兵讨伐。
配合着军事行动,定王等其他藩王也作出了回应,都奉淮王为天下的正主,愿意出兵助君主平定天下,定王声称出兵三十万,靖王声称出兵二十万,蜀王称出兵十五万,除了这三家大的藩王,其他的藩王和藩主也各有出兵,规模从几千到几万不等。
虽然叫嚷的凶,但明眼人也知道各家藩主只是做表面工夫,作出兵之举象征意义更大,淮王能否夺得天下还要看淮军跟朝廷军的对抗结果。
紧接着徐州之战再一次打响。
淮军之前的撤军并未将原本所占的城池交出来,朝廷也没办法对失陷的城池完成接收,因而这次淮军出兵自江北而出,困城近乎是在一下午的时间内完成的。当徐州被困的消息传到新皇那里,闵少顷以为新皇会大惊失措马上召集亲随开溜,没想到新皇擦了擦因风寒流出的鼻涕,支吾道:“来就来呗。总之刘将军没回来。朕哪都不去”
闵少顷再次惊呆了。这朝廷自新皇至下,一个个全都是怪胎,现在徐州城被困,城破也只在旦夕之间,这新皇何来的自信这般有恃无恐
闵少顷急忙提醒道:“皇上,那可是淮军的主力啊”
“朕知道那是淮军的主力,我们不一样也是主力吗主力对主力,而且有这么多兵。守个城应该没问题。刘将军说过,要攻陷徐州城这样的大城市,至少要三五万的兵力,还要在辎重充足以及守军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我们准备的很充足嘛。”
闵少顷心中暗叹,这个新皇可真是“平易近人”,说话都说起“我们”,毫不见外。看来新皇对守军以及城防还颇为自信,但他也明知道新皇自从进了徐州城就猫在行宫里没出去过,这自信完全来自那傻乎乎的柴锦以及猴精一样瞿竹的汇报。
盲目的自信
昏君
闵少顷虽然在心中慨叹着,却也觉得这昏君昏的有些可爱。至少是徐州城军民喜闻乐见的。
在这种情形下,闵少顷也就不好意思说其实攻城的淮军不止三五万。是守军的十倍以上,也不好意思说其实城中什么都缺,连带陛下您还缺心眼,被您信任的那个刘将军骗了都不知道。他知道,新皇留在徐州城其实是徐州城的幸事,连带是大顺朝廷的不幸。
本来闵少顷以为新皇会召集召开一个军事会议,最后新皇却只是无奈叹口气道:“淮南的,就是不如淮北的好。”
闵少顷一愣,难道新皇这话在暗示着什么淮南不如淮北,这是说淮王的军队最后必败看来新皇在盲目自信的同时,有种令人意想不到的睿智。
很久以后闵少顷才得知,其实这一天皇上说的是淮南的蛐蛐不如淮北的好斗。
淮军兵临城下,作为全权负责城防的徐州太守,现在也不得不东奔西跑去问过这些大佬们的意见,从行宫出来,他便去求见讨逆大元帅柴锦,而此时的柴锦不慌不忙地在自己跟自己下棋,听完闵少顷汇报,柴锦寻思了半晌后揉揉鼻子道:“天凉了。”
这柴锦比新皇还二,闵少顷看到这柴锦就感觉心烦,一点正事都不干,说他务实最多只是主持修了修城墙而已,添砖加瓦的也没见他动手,动了动嘴皮子,修的还是没用的西城墙。谁都知道徐州西边是朝廷的大后方,淮军要主攻也不能冒着被人包抄后路的风险从西侧主攻。
“柴将军也该多注意自己的身体。”闵少顷听柴锦说话也嘟囔着声音,心想多半也是的了风寒,便习惯性问候了一句。
“还是闵兄细心,我知道了。”柴锦难得脸上露出笑容,闵少顷从见到柴锦开始,就记不得见他笑过,这一笑,倒让他心里觉得有点发毛。
阴笑
其实柴锦只对他自以为熟稔的人笑,闵少顷关切地说了一句,他心怀感激也就笑了。
“闵兄,还有别的事吗”
闵少顷心中苦笑,这是要赶客外面淮军都已经将徐州城给合围了,怎么就不见这个讨逆大元帅作出紧张的反应难道非要徐州城破的那一天,他才会重视
“柴将军,淮军四面困城,今夜就会法器总攻了”闵少顷恨的真想掀桌子砸椅子,跟这么个笨人怎么就说不通呢,偏偏他还是自己的上司,新皇亲自授勋的大元帅
柴锦看了看棋盘,低下头道:“淮军不会来攻的,这两天都不会。”
闵少顷一愣,如果说新皇的自信源自于无知,那这讨逆大元帅的自信又来自何处
“柴将军,您从何知晓淮军不会马上攻城”
柴锦张开嘴,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在那一个劲地“因为”,没了后话。闵少顷忍不住替他补充道:“不会是您猜的吧”
柴锦高高兴兴地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还是闵兄了解在下。”
跟一个打仗都靠猜的将军,闵少顷觉得实在缺乏共同语言。闵少顷无奈作别,直接去求见袁博朗,虽然这个右相看起来也有些不正常,但至少他是为朝廷考虑的,在涉及军国大事的徐州城防务上问问右相的意见,虽然不太合文不涉武的规矩,但朝廷上下还是可以理解的,谁叫新皇和讨逆大元帅对此毫不重视
“别问老夫去问那个姓刘的去,他不是很能吗那个混账小子,老夫见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老夫本已经跟淮王谈妥了停战的协议,都被他给毁了”
袁博朗见到闵少顷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闵少顷明知道袁博朗骂的不是他,可听了还是不对味。
这意思是,他也不管了
接下来袁博朗直接将他赶出了行馆。带着一脸莫名其妙神情的闵少顷走出行馆,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小丑一般,在朝廷的几位顶梁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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