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理了是吧”霍病上去就是一脚,踢得那个人直求饶。
霍病踢完解完气,语气不善道:“这次我们跟五路军合围虾米,要是你们哪个拖了后腿,老子非拿枪把他崩了不可”
“别介,别介。”刚被霍病踢完的副官出来道,“您老还是别用枪子了,据说吃了那玩意死的投不了胎,要下拔舌地狱。霍军长就行行好,用刀砍了脑袋成不成让俺们下辈子当好汉,再跟您老人家混”
霍病满意地点点头道:“嗯,那就用刀吧。”转过头对一名手下吩咐道,“去跟五路军的说说,我们没开枪,他们一定不能先动手,这这是命令。”
“还是咱军长有本事,五路那些王八羔子也要听军长的调度。”
时间正在点滴地流逝,运粮队即将路过一片树林,那片树林距离官道将近一里地,此时下着雨,整个树林都处在氤氲的水汽中,看的不太清楚。
“要是林中有伏兵,怕是不妥。”
护漕官林起看着那片树林,请示了一下苏信,“要不要派人进去查看一番”
苏信哈哈大笑道:“这么一片小树林,最多能埋伏个三五百人,三五百山匪敢出来劫粮你说他们有没这胆子”
林起看了看,树林的确不大,而且距离官道比较远,想放冷箭都射不过来,就算有强弩,恐怕弩箭过来也没了劲道。想到此,他也就没再勉强。
运粮队继续马不停蹄地前行,先头的骑兵路过靠近山林的地方,山林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林起还是心中觉得不妥地看了看山林的方向,好像是看到一道奇异的光彩,便听到“砰砰砰”近乎是同时发出的爆响,一个本来就策马在他身旁的侍卫,捂着胸口直挺挺堕下马。
“有埋伏”
林起喊了一声,更多更剧烈地爆响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军士不断从马上摔了下去,马匹有的也莫名其妙受了伤流血不止,受到惊吓的马匹嘶鸣着四下奔走,整个运粮队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混乱不堪。
苏信勒住受惊的马匹,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些可都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即便在战场上,战马也断然不至于如此失控,连这些畜生都知道危险的降临,何况是人,敌人就好像鬼魅一样,没露面,竟能千里之外取人性命
见鬼了
这是每个运粮队的士兵的第一反应,虽然现在下着雨天有些昏沉,但这才刚到白天,大白天也能见鬼。随着响声从远处传来,他们才稍微意识到,可能有人在施“妖法”。
“在树林里,杀过去”苏信调整马头,准备指挥着军士往山林的方向冲锋。但随着隆隆的马蹄声起,非但不是运粮队这面自己的马匹听令在调动,而是山林那边,埋伏在里面的盗匪已经策马迎击了上来。
冲在最前的一个看似很瘦弱,一身青绿色的花斑衣服显得很另类,策马冲上前手却不拿缰绳,端着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一抬手一落手之间就好像发出一道火光,紧接着运粮队这面就有人倒下。以苏信从军这么多年的经历,还从未见过有人这么骑马的。
“结阵,阻截”
苏信喝了两声,运粮队不愧也都是训练有素的军士,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骑兵和步兵都往山匪骑兵冲过来的一侧集结过去,可随着那瘦弱年轻人身后上百骑有模学样端起手中的“棍子”发出一道火光和响声,结成防御阵势的骑兵从马上堕下来一片。苏信这才意识过来,先前人家是寻找分散的目标打,现在反倒他们排成排组着队给人家当活靶打。
“散开”
苏信喊了一声,但这声音完全被周围乱七杂八的声音所淹没,而那边的山匪已经快到近前,远处也看到了大量骑兵的身影,搬来苏信还以为是援兵,仔细看才知道是山匪的同伙。
“撤”
苏信喊了一声,座下的马匹突然向前一栽,他人已经头马上摔了下去,登时身体就如同散架。而本就并非行伍出身的林起,在如此境形之下也不懂如何策马逃脱,被人混乱间挤下马。
一股黑色的涡流将他们完全包围。只有少部分骑兵突围及时,原路撤回往冒县县城的方向奔去。剩下一千多运粮队的军士除少部分伤亡之外,其余全都束手就擒。最后大体一数,苏信登时觉得没面目再活在世上,一千多的正规军,被不到五百人的两股山匪零伤亡给活捉了。
被缴了械,苏信和其他的军士一样都成了无牙的老虎,山匪手里黑黝黝的铁管比划着这些俘虏,好像他们随时都会听命将俘虏全部就地正法。山匪中带头的年轻人正训斥同伙,似乎怪他们出手太早了,抢了他的功劳。
“大王饶命”林起一看就知道是官家公子出身,以为这时候能通过交付赎金求一条命。
那年轻人很不满地冲上前,上去就是一脚将林起踹倒在地,大声嚷嚷道:“你个不开眼的虾米,谁他娘的是大王,老子是八路”
第二百三十八章土匪进城上
冒县,不过是江西敛州郡下的一个小县城,人口不到五万,因为连年的洪灾,冒县的常住居民也经常变动,很多灾民迁出,也会有不少北方或是岭南的人口迁徙过来。
冒县的县尉孙益本是朝廷科举出身,花钱打通关系来到冒县当了一地长官,一干就是十年,这十年以来冒县早已成为他私人王国,贪赃枉法在地方上有恶名。曾经也有地方官想上告他的恶行,但很快就遇上淮王和朝廷开战,他本来想独善其身等有个结果再定归属,谁知道靖王却来拉拢他,于是他这个原不属任何势力下的县尉,名正言顺地成了冒县的县公。
当了县公,那意味着冒县已经记在了他孙家的门下,以后除了要给靖王上缴赋税,剩下的事更加无人能管。
冒县还在连续的y雨当中,入了腊月,这雨下的也极为寒冷,腊月初四这天,天空中雨夹着雪,孙益有些无所事事地摆弄着靖王送给他的礼物,都是些金银和玉器,对于一个贪财的官来,没事数数自己的家当,比出敛财更有趣。至少孙益是这么想的。
“大哥,城门那边有靖王的骑兵过来,喊着要进城。”冒县掌狱孙云冲进冒县的县衙,急急忙忙道。
孙云是孙益的胞弟,而在冒县中,大多数的官吏也都跟孙益沾着亲戚,原本在北方一地还算兴盛的孙家,也因为孙益的得势,举家迁徙到了冒县来。
“靖王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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