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个身份好像很尊贵,站在当首的一名突厥人对汗部请示了一句,看那人的年龄二三十岁,属于少年英杰。而天可汗却是四五十岁,两人应该关系亲密。
忽里沁汗道:“他是我们天可汗的世子,用中原的话说,他就是我们的太子般亦,他请示先暂且不要处置那些有过的部族,应先行将汗部再向北方撤离。”
刘愈见那年轻说说话中肯的模样,点点头,看来他还不明白他父亲的用心,是要树立威望。一旦汗部北迁,能不能逃过顺朝人的追捕是一回事,但就突厥而言,那将是人心涣散不战自溃。
天可汗不置可否,下面其他部族的人争议开了,只要是非达头部族的都支持离开,他们的想法也简单,留在汗部等着被天可汗清算,或者是被顺朝人灭,还不如带着族人远走他乡,这样不管最后能不能逃出生天,至少是有机会让部族在重新发展起来。而达头部族作为突厥的统治部族,当然不会允许突厥人分崩离析,他们一边在跟其他部族的人争论,一边也在教训般亦世子言论。
顺朝人要杀过来,突厥内部自己已经起了争执。从刘愈的观察看,突厥汗部能调用的军队在四五万以上,如果他们死守不出,顺朝北征的将士未必有机会将他们一举覆灭。
天可汗在听了下面的一段争辩之后,提起右臂,登时所有争论都马上平息下来,在战争时,这个天可汗还是很有话语权。天可汗不耐烦摆了摆手说了一句,大概是“斩杀”之类的话,紧接着两名战败的将领便被人拖出来斩首,他们的命运跟之前战败的将领没有差别。
两声惨叫,两颗人头送进来给众部族的人看,同时也是在震慑其他部族的人,让他们老实说话。但现在顺朝军队随时都会杀来汗部,其他部族的人已经在各自盘算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不想再为达头部族谋事。
天可汗依旧没作出战略上的部属,喝了一声,登时忽里沁汗腿都软了。几名士兵过来将忽里沁汗拽出去,忽里沁汗惊惶之间,大叫着刘愈,士兵看到刘愈立在身后,马上也过来抓他,但很快刘愈从怀里掏出两样物事,一把短枪加一个球状的物体,士兵认得短枪是令他们闻风丧胆的“恶魔武器”,纷纷避退几步,这时刘愈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狰狞的冷笑。
大帐里近乎所有的士兵都用武器对准刘愈,而在天可汗面前更是用人堆了围了一道墙,所有突厥人都知道刘愈手上的武器是远程发射的。
“我是顺朝使节”
刘愈喝了两遍,令那些原本跃跃欲试想过来擒住刘愈的士兵都暂且不动。整个大帐里,因为刘愈手上的武器,已经令中间的过道变宽了两倍有余,人都挤在一起,谁都不想当被恶魔武器打中的那个倒霉鬼。刘愈就好像一个持枪的劫匪,谁都知道他能攻击的人不多,但谁都各怀鬼胎不想当出头鸟。
劫匪只有一个,怎么都会授首。但出头鸟会陪他一起同归于尽,这也不是多大的功劳。
“你说你是顺朝的使节,有什么证明”天可汗那边发出问话。
刘愈看准方向,突然蹬蹬往前冲了几步,到了他的投掷距离,登时将手上球状物一磕,朝汗座上扔了过去。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不明白刘愈不用枪怎么改用起“石头”来了,不过天可汗可不相信那就是一个“石头”,见球状物飞来,天可汗仓皇逃下汗座。
“轰隆”
猛的一声爆炸声,登时躲闪不及的士兵被炸的血肉横飞,汗部内惊叫声一片。而因为天可汗逃的及时,只是被炸伤了腿,不过也是一身鲜血。
这一声爆炸,并不单是爆炸的冲击力,其中还包含用磷粉,这一爆炸产生大量的白烟。汗部大帐霎时陷入一片混乱,本来汗部大帐便拥挤了太多人,此时人们奔走逃命,人之间相互踩踏,加上越来越浓厚的白烟,令人目不能辨别方向。
爆炸声和枪声中,刘愈准确地一把从地上抓起缇木尔,缇木尔本来也在慌乱之间,见到刘愈登时心中大定,喜极而泣。她没想到刘愈会为了她这么拼命。
人是找到了,但刘愈却没法离开大帐,此时人已经将周围拥堵的水泄不通。
但此时的霍病已经带一部分人冲向突厥天可汗逃走的方向,但凡有拦路的都会直接用短枪开路,天可汗一路仓皇逃走,没想到背后的追兵来的如此迅猛,身边几个士兵上去想负隅顽抗,准备护送天可汗出大帐,却是一回合都没坚持上,霍病冲杀在前,左一枪,右一枪,解决掉两个拦路的,从后一头将背对他伤了腿一步一踉跄的天可汗撞趴在地,拿出枪托往天可汗头上一砸,怀中短匕出,熟练的一刀刺在天可汗的后颈上。天可汗挣扎了几下,一动不动。
“天可汗死了天可汗死了”
士兵们见到异状,纷纷大喊起来,此时大帐内混乱的人群听到这喊声,一时也安静下来。此时大帐内的烟雾散的差不多,能见度已经很高,霍病气势汹汹提着天可汗的脑袋登上汗座,直接往鲜血淋漓的汗座上一站,同时将前襟一扯露出一排排的短枪,本来还想上去触一下龙之逆鳞的突厥士兵紧忙仓皇逃下王座,远远对峙着。
第三百九十章风雪长安城上
十月初二,长安城。
今年关中的冬天来的格外的早,到了秋末,已经连着下的两场雪。第一场雪没能积下来,第二场雪,已经让整个皇宫都铺上了厚厚的白装。
银装素裹,寒冬也就近了。
飞雪扬天,六台衙门的差事就更好做一点,袁博朗黑着一张老脸听完了几个少壮派的改革陈述,早就不耐烦想甩袖走人,不过碍于是皇帝派下来的任务,他只能耐着xg子听完。
“袁相对此有何意见”
说话的年轻人不过二十许间,身材矮小,生的跟唱戏的花旦一样偏偏生了张雄辩滔滔的嘴。他名叫许迎,是皇帝新榜提拔起来的进士,年纪轻轻就已经进了六台衙门,这就好比是入阁了。
一个官吏,即便有才干人脉,往往也需要在官场上混个三五十载才能入六台衙门办差,六台衙门虽然没有定制有多少官吏,但大致每一代都是有六到十几人不等。这些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jg。现如今的皇帝却不依旧例,新榜的两个进士一个探花,因为他们对改革有一套独到的见解,于是他们摇身一变就成了朝中大员,三个都进了六台衙门。
这个许迎官不过是中书郎,正五品编撰ri历的芝麻官,竟天天在六台衙门跟袁博朗唱对台戏。
“没意见,呈奏皇上吧。”
袁博朗听他们说完,早就不耐烦,穿上羊皮袄的外套,大踏步出了六台衙门。出来才发觉外面凛风逼人,飞雪迎面而来,正要考虑是不是回去,一个熟人打着一把伞从后追出来,为袁博朗撑好。
“李尚书”
袁博朗瞥了为他打伞的人一眼,心觉有几分晦气。此人便是新任不久的户部尚书李延年。要不是仗着李延年女儿跟刘愈的“交情”,皇帝会将这个曾经身陷牢笼数年的罪臣提拔为户部尚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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