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91(1 / 2)

庶门 一语不语 2367 字 2023-10-03

么事要出征就要胜的了他的刀,这根本是欺负他刘愈体弱多病,刘兆以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武夫,胜他一个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胜了他也胜之不武。

家丁从武器架子上拿过来一把刀,这些家丁也倒实诚,让他拿刀就真的拿刀,不过是三尺长平常用的刀具,相比于刘兆插在地上的那把,递过来让刘愈接的这把就好像是把玩具。一寸长一寸强,光是武器上,刘愈就已经败定了,武艺上以强凌弱就算了,在武器上还要耍花样。如果不是碍于刘兆是他便宜老爹,刘愈心情郁结当场便会发作。

刘兆见刘愈不接刀,喝一声道:“拿刀”

刘愈叹口气道:“父亲大人,不是我不想拿这把刀。而是这种东西。实在是过时了。”

刘兆眉毛一竖。喝道:“刀乃是十八般兵刃之首,岂有过时的道理让你拿赶紧拿,是不敢了”

刘愈没跟刘兆强辩,直接从后腰里不紧不慢摸出一样东西,拿在手上,刘愈身边的刘贺一惊,因为刘愈手上所拿的东西是一把短枪。

“父亲大人,现在流行用这个”

刘愈说着。“砰砰”开了两枪,一枪打在箭靶的圆心上,一枪打在院墙上,这两响有些惊天动地的意思,本来站的很稳的刘兆也后退了两步才勉强压制住了刘愈的气势。此时的刘愈手中拿着短枪,脸上带着几分镇定自若的笑容,已经不再是当初他所认为的那个病秧子的不争气的十二子刘文严。

连刘兆都是心惊了一下,暗道上过战场的人就是不一样。

“父亲大人,还要比过吗”刘愈后面这句就属于挑衅了,明摆着长刀再快也要靠边站。就是用弓箭也及不上他勾勾手指头就能杀人于无形的速度,再这么问。那就是让刘兆难堪。

刘兆脸上气的鼓胀,不过他此事却不知道如何发作,若是一口气说“要比”,他不知道以刘愈现在的耍浑程度,会不会真一枪把他给崩了。刘兆虽然时常犯浑,但偶尔还是会用理智考虑问题。

刘愈道:“若父亲大人没别的事话,我这就告辞了”

刘愈刚进门跨了两步就要走,有点不孝的意思,但刘愈的主要目的是不想让刘兆继续再胡搅蛮缠。他这才一进门就要比刀,若是在纠缠下去,刘兆跟他一言不合互相砍了起来,那就大大不妙了。

刘愈说出这话,刘兆站在那默不作声,而其他旁观客,比如说定国侯府的夫人和少爷老爷们,一个个却心惊胆寒生怕他们父子二人再闹出什么事,以前刘兆是一家之主,也是一家的主心骨,什么事由着他耍横也没人敢管。但今时不同往日,刘愈已经从刘兆手上接过棒,成为刘家的伎俩,这属于新老两个当家人之间的较量,如果两个人互掐到出状况的地步,那定国侯府在长安城中的地位也就没了。更要命的是,连刘愈身后的天子可能都要倒台,大顺朝都要陷入动乱。

刘兆最后忍了又忍,见刘愈果真转身就要走,终于压制了最后一股火气,不再纠结于比刀,道:“谁说无事,进来”

众人这才松口气,刘兆难得这次服了软,这是顺应了大局。但刘愈那边不动,又让家人的心给提了起来。

刘愈跟刘兆的性格简直是一脉相承的,都是倔强的很,若刘愈不给面子就这么拂袖走了,那父子之间的关系再无缓和的可能。

但刘愈似乎也没太计较之前刘兆的挑衅,忍气吞声将短枪别在裤腰带上,与刘兆一同进了正堂。

等父子二人进去,没人敢进去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家里的女人试图将刘贺推进去听听,但刘贺却笑着摆摆手,表示自己这时候不适合搀和。

“十二弟知道分寸,应该不会让父亲下不来台。”刘贺说了一句。

一边的女人可有些不以为然,刘愈现在权倾朝野一手遮天,连摄政王都敢自封,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等了不多时间,刘愈从屋子里出来,刘兆随后也出来。刘愈没做停留便往门口的方向去,就好像犯冲了一样头都不回。

刘兆倒是脸上没什么气恼之色,刘贺走上前问道:“父亲大人,您跟十二弟说了什么”

刘贺难得一笑道:“这小子,算他懂事。明日天子南巡,为父会随銮驾往南方去,你们去准备。”

家里人这才明白刘兆找刘愈回来的目的,原来刘兆上了年纪,仍然惦记着金戈铁马上阵杀敌,只要让他上战场,把儿子当老子他也认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霍大将军的伤心地

一只飞扬的飞雁从空中翱翔而过,越过的方向直往北飞去,像一只利箭一样在云中穿梭。飞雁在空中发出高昂的鸣响,似乎在招呼着同伴,也好像在诶同伴指明北归的方向。

高高的城楼上,一个少年立在城楼的楼顶上,抬头看着飞雁北去的方向,突然心中一股邪火升起,倏的一声从身后掏出短枪,朝着天空“砰”一枪,然后那只倒霉单飞的大雁便直挺挺从天上掉下来,直接掉进了城墙下面正在懒洋洋晒太阳的士兵中间去。

士兵们还以为发生了警报,匆忙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个神经紧张到差点擦枪走火的地步,可当看到地上只是一只飞雁,而这只是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发泄郁闷心情所遇到的一只倒霉鬼时,士兵们才懒懒散散重新坐下,继续对着太阳发呆。

三月里的阳光,暖薰薰的照的人直有微醺的醉意,让人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世上的什么鸟事纷扰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小侯爷,您何必跟一只鸟过不去它这是要北归了,这条路可长着哩,从这往北,要飞好远好远的路,过了江水,还要过淮河,这说不定是咱们长安城的雁子咧”

军队的随军长史,四十多岁的老文官米长青对立在城楼上面也不怕摔着的少年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老子就是看它不爽,怎么着了他娘的娘的,凭什么它可以飞到北边去,老子就回不去那些狗日的。有本事你们出来跟老子战个你死我活。猫着算什么本事。老子就站在这,你们有本事朝老子射箭啊来呀,来啊”

少年人不大,火气不小,声音也甚为洪亮,这几声高喝除了从禹州城四周的山峦间传回来几声回音之外,什么也得不到。山峦里一片绿油油的颜色,山连着山。山裹着树,把整个禹州城困在中间,就好像一个笼子一样,让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少年可郁闷了,对着天张开双臂,恨不能从城楼上跳下去才能疏解心中的不快,这简直是要比他杀了他还难受。

正是带兵到南方来的霍病。

霍病进入禹州城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他的心情用两个字形容最为贴切,郁闷。因为这场仗,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针尖对麦芒的较量。完全是猫捉老鼠,有时候他是猫。抓老鼠抓的正过瘾,转眼间老鼠变成猫而他变成老鼠了,然后他就带着他的部下们重新逃回“老鼠洞”,也就是禹州城。

他出出进进老鼠洞也不知道多少回了,有时候他也懒得出老鼠洞“觅食”。

敌人出牌不按照常规,霍病仗着人高胆大,正面突击再到拦截狙击都做的游刃有余,而他的部下也是征南讨北身经百战个个骁勇异常,手上还有新式的火器,那简直是遇魔杀魔遇佛杀佛。可敌人就是不给他们正面作战的机会,每当霍病以为胜券在握时,敌人就在禹州城周围的山峦中消失了,然后他们就会受到莫名的袭击,霍病眼看着部下一个个倒下,他也只能撤军到禹州城中去。

禹州城,是霍病最后的老窝,也是他的伤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