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孙唯谦紧忙道:“陛下福泽恩及东宁府,老朽未亲自去叩拜,只因老朽有恙在身不便出门。几个风筝而已,临王殿下尽管拿回去便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愈一脸笑容。
此时那些心高气傲的女学生纷纷低头,心中没想到会在这么个年轻公子面前吃瘪。本来是她们的风筝,现在被人抢了不说,事后还要给抢劫犯跪着行礼,心中郁闷非常。
“孙老,虽然本王远在长安城,却也早就知道您老的大名,您的几篇诗赋在长安城也是极为有名的,不知可否找个安静的地方,一起讨论一下诗词如何”
刘愈今日突然造访已经让孙唯谦猝不及防,现在刘愈又提出跟他单独照对,令孙唯谦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刘愈似乎也不着急,在那静等着孙唯谦的回答。
孙唯谦知道此时不能驳刘愈的面子,只好恭声应允。
“今日能与博儒一起讨论才学,实在是三生有幸。”刘愈感慨了一句。
就当所有人以为他马上要跟孙唯谦去“讨论才学”,刘愈又突然转身走向那群女学生,最后立在刚才跟刘愈针锋相对说话的女子面前。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此时不再有之前的无礼举动,语调也变得几分低沉道:“小女子父姓凌,家父乃是东宁府太守。”
“哦,原来是凌小姐,怪不得有这般的胆气。虎父无犬女,哈哈,甚好啊。”
刘愈赞了一句,用一个揉杂了很多内容的眼神再打量了凌家小姐一眼,“不知道本王手上的这些风筝,哪个是凌小姐的”
凌家小姐指了指瞿竹手上一个燕子形状的风筝,刘愈一把将那风筝拿了过来,递还给她道:“怎能唐突了佳人,凌小姐之物,本王在此归还了。”
刘愈把风筝递还过去,凌家小姐却不敢接,刘愈不还别人的单只还她一人,这么有针对性的事明显另有目的。
“能为皇上做点事,是小女子的福分。临王殿下还是将风筝拿去一并给皇上挑选”
刘愈笑道:“凌太守的女儿就是不一样,识大体,很好。”
刘愈嘴上赞着,却未将风筝拿回去交给瞿竹,而是直接好似不经意地脱手落在地上。风筝落地,刘愈也不去捡,转身与孙唯谦并行而去,不经意间还踩了那风筝一脚。
刘愈的做法在平常人看来是非常过分,但相比于刚才刘愈直接派侍卫抢风筝,以及出言不逊的举动,这个扔风筝的举动也就显得很平常。其他女学生见到刘愈走了,纷纷松口气,不过脸上还是很恼恨,本来能好好一起在春日里放风筝是件很开心的事,谁知道却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临王”破坏了。
只有凌家小姐脸上带的不是恼恨,而是几分担忧。
刘愈用刚才扔风筝的举动已经传达了弦外之音:“你跟你父亲一样不识相。”
第五百一十四章国贼,奸贼,淫贼四
东宁府文化产业的兴盛,使得女学有了生根的土壤,而其中最大的推动者便是颂扬儒家学说的淮北著名大儒孙唯谦。
孙唯谦可说是大顺朝历朝以来最出色的文学家和诗人,他的书籍在这时代刊印是非常多的,也得到儒者的推崇。而本身孙唯谦又是个治学严谨的教育者,在一个崇尚大男子主义的时代里,孙唯谦推崇女学本身就让刘愈有几分钦佩。
钦佩归钦佩,孙唯谦最不该的地方就是跟刘愈唱反调,而淮北学界对刘愈的抨击,也基本是由孙唯谦所主导的,他和他的徒子徒孙正在用舆论的方式对刘愈施压,就好像看准了刘愈不敢发作一样。
而以此时刘愈的狠辣,就是无端发起一场文字狱,他也是能做的出来的。
“孙老先生博学多才,若是过东宁府而不拜会,实在是本王的损失,哈哈,其实陛下近来也常读孙老先生的书籍。”
等刘愈和孙唯谦到了疏远的正堂,正堂内只剩下二人,刘愈毫不客气的坐在主座上。刘愈说话间也没让孙唯谦落座,孙唯谦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敢当,若是皇上要读老朽的书,老朽自当将书籍双手呈上。”
“孙老先生抱恙在身,怎的不坐赶紧坐,在本王面前不必拘谨。”刘愈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说话的语气像是很恭敬,也好像是命令一般,等孙唯谦带着几分迟疑坐下,刘愈又续道。“近来听说孙老先生刚刊印了一本历代奸臣集。声名在外。只是无缘一睹,不知老先生这里可是有成本”
孙唯谦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点头道:“回临王殿下,老朽这里的确有一本,让老朽起身去拿。”
“不必了,本王自己来,怎敢劳动孙老先生”
书院的正堂,也是半个书房。很多书籍都摆放在内,而若是有儒者来讨教诗词,这里也是一个招待以文会友的处所。刘愈起身到了桌前,拿起书桌上的几本书,其中有国贼录一本,刘愈拿起来回到座位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孙老先生真是见解独到,这些国贼,一个个真是该死。篡国自立,将帝王都不放在眼里。这哪里是臣子,分明是一些狗胆包天的恶贼”
刘愈嘴上骂的过瘾,就好像在痛斥他自己的罪行一般。
当然刘愈并非是第一次看到这本国贼录,虽然书中没有提及刘愈的大名和事迹,但却也有言语影射于当下。孙唯谦也是在书中呼吁要与“国贼”势不两立,绝不能容国贼乱国之事发生,有拨乱反正之意。
此时的刘愈越是不动声色,在孙唯谦看来刘愈越是来者不善。刘愈这次主导了天子南巡,到现如今朝廷上下包括很多局外人都看不懂刘愈所为,刘愈名义上是要让天子登基之后,巡游于四海来彰显皇恩浩荡,但谁也都知道,现下的长安城并不太平,天子离朝会让一些有心人有机可趁。
“临王殿下喜欢的话,不妨把这本书拿回去,老朽仓促立作,有不尽之处还请临王您斧正。”
刘愈放下书,笑道:“不敢当,本王不过乃是一武夫,所谓夏虫焉能语冰本王不敢做著书人,只做个书里人人就行了。”
刘愈说话间又把书给提了起来,边看边道,“真是希望早些将本王也著在此书中啊。”
孙唯谦脸色很难看,刘愈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等于是已经把话挑明了。
“临王殿下言笑了,您匡扶社稷,又怎会是国贼呢”
刘愈笑道:“哦,原还以为孙老先生早就将本王当作是当朝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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