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活下去,更别提见识了。
“你爹,手里有多少战船”左厉冥问道。
“这我就不知了,你也知道,我连他的面还未见过,在被接回的船上就被你们劫走了。”胡婵心道即便前世里,这等军事秘密,自己也是无法知晓的,更别提现在这个身份了。
左厉冥知道胡婵的话不假,也就没再问,继续拿着远镜朝四周张望,忽地直起身子看向一点。顺着左厉冥的视线,胡婵也探身看去,虽看不真切,却也能分辨出,远处有五艘船。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第九章大小盗相安无事
第九章大小盗相安无事
此片海域很少有船只往来,左厉冥禁皱眉头,想不出对方是何来头。五艘船迅速又警惕地靠近,左厉冥也将船速放慢,敌不动我不动,两方就这么僵持住。
“哈哈,每次看完她,我便有好事,这不,到手的肉,想丢都丢不出去。”五艘船将左厉冥的网梭船围住,船头方向的那艘船上,一个人笑道。
“大哥,别跟他啰嗦了,赶紧收网回去吧,这片海域可不是咱们的,万一再让老头子晓得了,可不大好。”另一个人劝道。
“老二说得对,大哥,赶紧收网吧。”有一个声音说道。
提到“老头子”,三个人仿佛都很忌惮,被叫做大哥的人,也没了先前的得意,便吩咐左右人向左厉冥的船聚拢。
听了三人的对话,胡婵紧张地看向左厉冥,只见他没了先前的警惕,换上一副不屑的语气说:“徐连海,你吃了狗胆,红夷大炮的滋味还没尝够是不是”
只听外面的人立马停了动作,半晌才问道:“不知是哪片的朋友,在下徐连海,还以为是商船误入此地,得罪了。”
“给老子滚哪个同你是朋友,你个言而无信畏畏缩缩的孬种”左厉冥厉声道。
船外三人显然是又气又忌惮,如此被骂怎能不气,但又觉得既然敢出口骂人,定是有些来头的。在众多小弟面前,那个徐连海顾着脸面,只好硬上。
“呵,你这是要动手了想我徐连海虽不是大鳄,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徐连海大声吩咐手下将船与左厉冥的船靠帮,显然是说给船里的左厉冥听的。
“徐连海,上次红鱼湾一战,你可心服”左厉冥无奈,见几句话不能打发了他,便起身出了船舱站到甲板上说道。
“你是”徐连海身子微微后倾。
胡婵借着月光看向舱外,左厉冥一身戾气站在甲板上,犹如黑压压的乌云将人多势众的对方完全压制在自己的气势里。胡婵又看了一眼徐连海,这个勾结倭寇的海盗。前世里,父亲和余唐光极其痛恨此人,此时不知左厉冥是否知晓他的事情,自己也不会乱说,免得引火上身。
“老头子是我义父。”左厉冥未明说自己的姓名,显然是不想完全示人。
“您是三将军吧”愣了一下,徐连海立马换上一副笑脸。
“怎不猜我是赵借平”左厉冥眯眼微抬了下颌。
“这,三将军难道不知前几日在红冲海,赵借平带了五十几艘船,被胡继宗的嫡系大将糙哥歼了大半,他本人还被射瞎了一只眼睛。既然您完好无损,那么定不可能是他了。”徐连海有意示好,言语间颇有些恭敬。
“哼,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我才离了几日,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左厉冥听了徐连海的话,心里也是一惊,心道瑶兵果然不同一般,看来自己避开是对的,如此回去后,主力战船还是会归自己统领。
“那是,要说这海上的英雄,还是非三将军莫属,我等也都是跟着混口饭吃。”徐连海小眼睛冒着精光不住往船舱里打探是否还有人,既不敢贸然得罪了左厉冥,又不肯轻易相信他的身份。
且又觉得左厉冥只有一条船,于是不断衡量着如若在此处结果了这位令海上、岸上闻风丧胆的三将军,自己是得还是失。
“回你的鳄鱼湾吧,莫叫我家老头子知道了。”左厉冥的意思算是不计较此事了,徐连海听了一是放心下来,二还是怀疑对面的人是否真的是三将军。
“那帮子书呆子说什么来着,相请不如偶遇,今番既然在此见着三将军,还请您过船一叙。前番因不甚误入老头子的海域,做了错事,也受了老头子的教诲,今儿有机会再次向老头子赔罪,还请三将军赏脸。”徐连海说得恭谨,其实是想进一步确认左厉冥的身份。
“徐连海,你瞧瞧,我这船里没什么财宝,只从岸上带了一个女人回去。即便我不是老头子的人,你劫了我也得不到些许好处。若我是老头子的人,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左厉冥冷笑一声低了头,打开舱门让徐连海看清里面的情形,随即有些怒意。“我急着回去见老头子,莫再试探我的耐心,不然的话你岛上那十一艘船只有一艘福船,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徐连海听了左厉冥的话,连道了几声不敢,身边两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徐连海再看左厉冥的气势以及他准确说出自己船只数量,便信了大半。“如此,三将军慢走,小弟就不叨扰了。”
左厉冥没再说话,将船驶离。驶远后,胡婵回头看,那五艘船仍在原处,似乎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动作。
这就是气势,即使明显处于弱势,也足以让人闻风丧胆。
两人有惊无险地返回,驶进那片布满暗礁的区域,又看到了熟悉的海岛。
胡婵仍旧被安置在西厢,仍是那四个丫头伺候着。
四个丫头只是照顾自己的起居,并不曾监视自己,更不会寸步不离地跟着。
就算没有丫头跟着,岛上也都是左厉冥的眼线,若想逃出去,除非变作一只大雕或者一条大鱼,否则真是绝无可能离开这座易守难攻的绝佳岛屿。
这日,左厉冥到了临近老头子所在的大岛上,众人都已到齐。
“老三,你二哥这没用的,哭着喊着要我给他个机会,我本不依,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我也不能看着他不顾,这就给了他五十艘船,结果只给我带回来一半。”老海盗一脸怒色,一是怕左厉冥被夺了兵权而生气,二是想为自己找个借口。
左厉冥不是他的亲子,老头子自然不放心将所有兵权都交与他。但亲子老大是个草包,领了船队与胡继宗的人马相遇,结果被生擒。女婿是个文人,且好像对兵权并不感兴趣,只想着与老海盗的女儿你侬我侬,是指望不上的。
兵权自此全部落入左厉冥手中,所以老海盗心有不甘,又分了一部分兵权给了老二赵借平,没想到老二瞎了一只眼睛才捡回一条命,为了抵抗朝廷和其他海盗,只能一方面用着三义子,一方面防着这个儿子。
“爹您这话说得严重了,二哥也是为了大家,这才去找胡继宗的晦气,也是好意。”微一挑眉,左厉冥把玩着手里的瓷杯,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这番去岸上,可有你大哥的消息”舔舔嘴唇,老海盗有些坐不住了。
“义父,那姓胡的似乎并不知晓大哥的真实身份,还以为是我们的普通手下,如此的话我们救回大哥的胜算会多一些。”左厉冥将茶杯放下,看着这个已经迟暮的海上霸王。
“这就好,你快想办法,快想办法。”老海盗的独子被庆元官军逮了去,至今在牢里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