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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厉冥也知道这其中缘由,嘴角微微勾起点着头,往自己船队方向看去。

夜晚的海面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洒下来的颜色装饰着海面,柔美异常。

不知为何,胡婵忽地想到在船帆上的风景,白日里已是那般舒爽,不知这夜里是怎样的惬意。

胡婵抬头看,发现左厉冥也看向帆顶,两人也发现了对方的目光所在,微微一愣。

左厉冥移开目光,独自跃上桅杆,双手抓住横杆,将自己悬挂在高处,仿似顽皮的孩童般,晃起身子。船随着海浪的拍打悠悠而行,左厉冥也随着自己的动作迎风肆意。

忽地,左厉冥迅速跳了下来,拿起船弦上的远镜看向远方。接着便推开那人,将船打了满舵。

“三将军”那人不明所以,又凑过来。

“去船里拿上我的火铳,弓箭,再将我的刀拿来,你也拿好武器。”左厉冥说得急促,显然情况紧急,似乎遇上了什么危险。

那人见左厉冥如此模样,自是不敢懈怠,急奔到船舱里去找火铳。

胡婵心里既怕又急,高兴的是或许是自己那个纸袋,给后来之人提示,使之尽快追来抢回官印,急的是自己还未得到解药,这般岂不是凶多吉少。

思来想去,胡婵还是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丢了官印全家抄没,不仅自己没有好结果,全家也都会跟着遭殃。追回官印,顶多自己一人肠穿肚烂,无论情况,自己都难逃厄运,何不叫这个坏人落空呢。

左厉冥将火铳放到身边,又将随身佩刀挂到身侧,拿起弓箭便射向已经越来越近的船上。

远处一阵骚乱,似乎某个重要人物中了箭,胡婵不禁对左厉冥的夜视能力惊叹不已。远处的船锁定了黑暗中的网梭船,加足马力奔向与自己实力相差悬殊的小船。

胡婵紧张中冷静下来,看到船边有木桶,便想先躲过去藏身,却被左厉冥一把揪住,跟着便随着他一起跃入海中。

另一人也跟着跳了下来,三人瞬间消失在海面上。胡婵只觉得身不由己,便被拉着往不知的方向而去,直到踩到一处较硬的类似岩石的东西,这才有机会喘气。

“三将军,接下来如何”那人也气喘吁吁地倚着背后露出海面的小块礁石问道。

左厉冥眼中杀气一闪即逝,此时还不是杀他的时候,血腥味儿会引来鲨鱼,即使不被庆元海军剿灭,也会裹了鱼腹。

“等他们炸了船,远去后我们再游回船队。”左厉冥用眼神紧盯那人,疑心是他通风报信,庆元海军才会如此迅速地追上自己。于是便提到炸了那船,意思是叛徒不会有好下场,庆元海军到时不会顾他的功劳,眼睛眨也不眨地开炮炸船。

那人不是叛徒,听了自然不会想什么,这边的胡婵却是有些不知所措,意识到自己脱险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左厉冥偷了父亲的官印,无论如何,自己都难以逃出悲惨的下场。

“啊”不知什么海鱼咬了那人的脚,他忽然大叫起来,挣扎着游开去,即将吸引不远处庆元海军的注意力。

第16章第十六章遭难人相依为命

第十六章遭难人相依为命

左厉冥看着不远处庆元战船上的人朝三人这边看了过来,便大喊道:“胡继宗嫡女在此。”意思是不要开炮。

战船上的人没有动作,可能是回头寻得长官的命令,不待多时,便见一个火球奔着三人的位置射来。

“畜生”左厉冥狠狠骂了一句,不知是因为以为那人是叛徒,还是觉得庆元战船不该不顾胡婵的安危贸然开炮。

胡婵也惊呆了,没想到庆元战船会毫不犹豫地开炮。想象中战船逼近两人,自己被左厉冥挟持,匕首抵住脖子的情景还未出现,却不料人家根本没有尝试,只是毫不犹豫地向着三人所在的位置开炮。

那个海盗还算是做了点贡献,因为疼痛,两臂剧烈地拍击着海面,使得庆元海军以为三人均在那个位置,于是一颗炮弹稳准狠地射向那个不知被什么鱼咬得剧烈挣扎的人,片刻间便会灰飞烟灭。

看着不远处那人就要葬身在炮弹之下,左厉冥拉着胡婵提前潜入海底,并迅速游开。

胡婵以为左厉冥会带着自己远离向庆元战船的方向而去,却感觉四周嘈杂声音越来越大,趁着上水换气的空当,胡婵以为左厉冥被炸昏了头。

左厉冥带着胡婵快速朝着庆元战船的方向游去,胡婵很是不解,再一想随即明了,不禁从心里佩服左厉冥的胆识。

他这是要游到庆元战船底下潜伏,最危险的地方自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顾不上再伤心,胡婵以为还会有无数炮弹飞向那个倒霉的海盗那里,集中火力将三人轰得支离破碎,却再没听到炮弹响起。

只浪费几颗炮弹,就能除去令庆元海军最头疼的左厉冥,可谓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即便这里面有一个嫡女,也不妨碍这买卖的价值,胡婵半浸在冰冷海水里的眼睛,好像泛出热泪,又好像是海水侵到眼睛里刺激得酸涩。

混合着海水,没人知道胡婵的泪,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是怎样的苦涩难捱。

左厉冥带着胡婵直游到方才发射炮弹的战船下,小心地露出半个头屏气听着,只听两人正激烈地争吵。

“你胆大包天总之这件事我定当禀告胡巡抚。”是余唐光的声音,焦急中带着愤怒。

“哼余唐光,你莫多管闲事”另一个声音说道。

“总之你再敢开炮,我就一刀砍了你。”余唐光语气里带着不容商量的急躁。

“余大人,找不到,只有一具男子尸体,不是姑娘的。”似乎有船驶近,胡婵判断,应是余唐光第一时间派了人去三人之前的位置救人,而他自己则留在船上阻止这个人再开炮。

“哼再补一颗炮,朝着远处范围狠狠给我轰”与余唐光争执的那人急忙大喊。

“你敢,你不怕胡大人要了你的脑袋。”余唐光为了阻止他,搬出胡继宗。

“榆木疙瘩,这正是胡大人的意思,胡大人乃有大节之人,怎会因私废公误了大事。”那人轻描淡写地说,怪不得敢有恃无恐地朝着胡继宗的嫡女开炮。

余唐光气得说不出话来,刚别了那对兄妹,便接到胡继宗的通知,说是官印丢失,便按着分析判断的几条路线中,领了一条追赶。

来到岸边,发现那个纸袋,上面还写着“印”字,一时间便怀疑起来,乘船出海追击,却看到前面己方战船齐结,便跟了上去。

己方的一位大将武令正指挥战船朝着那艘小船开炮,自己便上前阻止其动作,毕竟那是自己有意迎娶的姑娘,就算她是偷官印的人,自己也要问个清楚。况且她既然留了记号,就说明不是真的想要针对官府,恐怕是遭人胁迫。

正与武令争执间,却见不远处另一片水域一人猛地挣扎,接着便听到有人大喊着“胡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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