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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哥听了胡婵的主意,买了两匹布,高高兴兴抱着就出了铺子。

“我回府了,你自个儿会姑娘去吧。”胡婵见任务已经完成,便要往回走。

“哎,急个球,走,糙哥带你乐乐去。”糙哥说完生拉硬拽着就把胡婵扯走,直到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门面前。胡婵张大了嘴巴,心里将糙哥骂了二百五十遍。

第41章第四十一章糙哥胡婵逛青楼

第四十一章糙哥胡婵逛青楼

两人来到这处富丽堂皇地,胡婵便在心里将糙哥骂了二百五十遍。要说胡婵不拘小节,但这地儿却是万万来不得的。

“唉呦,我说大人啊,您可来了,还是老规矩”门口的鸨母笑嘻嘻凑上前,热情地拉过糙哥的臂膀。

“少废话,自然还是老规矩,拿了银子滚去一边儿,莫碍事儿。”糙哥说完丢了一块银子给鸨母,拽着胡婵一路进了这间青楼。

似乎是熟客,胡婵仍旧没有机会挣脱,被糙哥连拉带拽地扯上了二楼。

此时天色尚早,客人也不甚多,但仍有一些早到的男人在大厅里欣赏歌舞,另有需要特殊服务的正由姑娘扶着往二楼去。

“你放手啊,你这混人”胡婵急了,边扒拉糙哥的手边说,但糙哥的心早不知飞到何处,只顾着拎着胡婵往后走。

“你给我伺候好我这小兄弟,今晚务必让他尝尝做男人的滋味儿,不然我明儿便拆了你的牌子”走到二楼,糙哥急忙将胡婵丢给一个刚开门出来的艳丽女子,末了还拍拍胡婵的后脑勺,一副好心的样子,好像给了胡婵多大的福利似的,说完自己便继续往里走。

“大人您放一百个心吧,这事儿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那艳丽女子似乎与糙哥很是熟悉,拽过胡婵便似身上无骨,缠着这个瘦小的“小厮”进了自己屋子。

“我说姑娘你莫急,我先出去走走再回。”见硬得不行,也怕叫人看出端倪,胡婵谎称稍后便归。

“哼,那些臭男人会哄骗奴家,你这毛还未长齐的小子也会诳人,你这一走定不会回来找奴家的。”艳丽女子说完整个身子都靠在胡婵的身上,刺鼻的香气熏得胡婵有些睁不开眼睛,心也扑通通跳得厉害。

“我真的会回来,一会儿,只一会儿,我先静一静。”胡婵咽了一口口水,急忙推开那女子,谁料却被她麻利地扯开绶带。

到底是这行的,女子手快眼快,几下便将胡婵的外衫扯了去,只剩中衣中裤。胡婵快急哭了,中衣下就是被布缠得紧紧的双峰,若是被这女子发觉,在这人来人往的地界传了出去,自己可就麻烦了。

力气倒是不相上下,但是却没青楼女子脱男子的衣衫这么麻利,胡婵护着仅有的中衣,只听门口的鸨母的声音响起。“艳奴啊,那胡家公子来了,你快出来莫叫他等急了。”

这位叫艳奴的青楼女子听了,手上动作一滞,看出有些惊慌。“妈妈,我这儿有客,就是烟淼姐姐的那位常客,那位大人带来的一个小子。”

艳奴说完便一把将胡婵推到自己床下,走过去打开门对着鸨母继续小声解释:“妈妈,你不晓得,我瞅着这小子定是糙哥大人家里婆娘派来监视大人的,所以叫我缠住他,我若是走了,这坏了糙哥大人的好事,他不得把咱们这房子给拆了啊。”原来艳奴误认为糙哥是要她缠住胡婵。

“你将这屋子锁了,先叫胡公子高兴了再说,想那小子也跑不了,回来再说。”要说还是鸨母有经验,反手便将艳奴的屋子锁了,急忙拉扯着她往下走,边走边说:“这人咱可惹不起,糙哥大人能拆了咱的房子,他能铲了咱的地”鸨母慌张地的声音越来越远。

这边两个女人越走越远,那边床下的胡婵却是吓得不轻。

方才刚被艳奴推进床下,便觉滚进了一个男人的臂弯,未及张口便被捂住了嘴。那人手快抽出自己的匕首,仿佛事先就知道那匕首藏在自己腰间似的,抽出后抵住自己的腰。床下狭小,那人伸臂捂住自己的嘴,手臂不小心抵住了自己的胸。虽说很快便撤离,但也尴尬得很。

屋内燃着香,到底是青楼居所,丝丝儿都透着那么一股子躁热。那人的呼吸离自己很近,渐渐得有些不规律起来,扑打在脸颊脖颈上,奇痒无比。

仿佛怕胡婵喊叫,也怕屋外有人忽地返回,那人就这么搂住胡婵,一声不吭,静静听着屋外动静。

胡婵惊慌地用余光看向身侧这人,男人特有的刚阳之气忽隐忽现,不禁出神。不知是一直惦记着的错觉还是世间有两人身上的味道相似,胡婵竟觉得这人像极了左厉冥。

这人带了面具遮住上半张脸,余下的部分看不出左厉冥丝毫影子,但那感觉却极为熟悉。

“怎么着你换屋子了”屋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说完好像还勾了勾艳奴的下颌调笑道。

“胡公子说的是,这屋子有些潮,想着用香熏熏再住,今儿个先在这屋子给你捶捶肩吧。”艳奴说完扶着胡公子进了隔壁一间。

胡婵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那是自己兄长的声音,胡继宗的长子胡登科。胡婵自是了解这人,前世里便是个花丛中高手,这世里仍旧是青楼常客。

正想着,身侧那人好似有些沮丧,呼吸稍微重了一下。胡婵不敢再看他,那人手劲儿极大,若是生气一把都能将自己捏死,胡婵生怕叫他生疑杀自己灭口,只求两人都莫动,待糙哥返回后将自己带走。

不多时,隔壁传来衣料被撕裂的声音,女人娇嗔的声音,接着便是木头撞击墙壁的声音,皮肉相撞的啪啪声,间或床幔上挂着的饰物相撞叮铃铃的响动。

胡婵感觉到身后那人身子越来越热,虽说他的感觉很像左厉冥,但却绝对不是他,只是两个很相似的人罢了。

胡婵怕得很,生怕那人忍不住将自己扯过来享用一番。自己此时是男子打扮,但愿他莫觉察出异样。

两人静静待着,胡婵不敢出声也不敢动,身后那人似乎也不想动似的,就这么静静搂住自己。体温和微汗透过薄薄的衣衫触到对方身上,令人尴尬不已。

近得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还有隔壁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过了许久,胡婵只觉得腰上被人点了一下,接着便昏睡过去。

不多时,床下男子将胡婵抱出,拾起地上衣衫一件件为其穿好,这才望着隔壁方向,眼里写满了未有得手的不悦。

又推开窗子,看着后院没有人走过,这才抱着胡婵跃出屋子,将其安置在一处四角凉亭处,轻轻点了她后腰一下,接着便闪身融入夜色中。

胡婵昏昏沉沉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睁眼看了看四周,才发觉自己早已经出了屋子。远处丝竹声不断,间或女子的吟唱。

胡婵赶忙摸摸自己身上,发觉并无异常,心下纳闷莫非是方才那男子为自己穿好了衣衫。

与左厉冥相似,但却不是他,应该不是他。是那神秘人,胡婵想起那日被倭寇劫走,就是他

猛地站起,张望着四周,却不见半个人影,胡婵又慢慢坐下,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