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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我不奉陪了。”左厉冥说完,看了一眼胡婵之后便闪身离去。

“你莫走”余唐光见胡婵与其在一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另一方面他也是朝廷要找的人,便追了上去。

有法度大师在场,两人均不必担心胡婵的安危。法度大师也很快将徐连海的腿打伤,使其趴到地上动弹不得。“你这腿上的是”法度看见徐连海撕裂的裤脚处露出一块紫红,猛地停下问道。

“胎记,老子的胎记,你吃木鱼吃多了吗”徐连海自知再没机会逃走,不觉骂道。

“你家中母亲何在”法度忽地犹如变了个人似的,又问道。

“老子的娘早就死了,老子是天养大的,怎地你这和尚还要追杀我家祖宗不成”徐连海口不择言,心道死了倒是无妨,只可惜再见不着烟淼了。

“冤孽冤孽你不学好,竟做起了这卖国贼的勾当,我今天就要替徐家清扫门户”法度说罢气得抬起手掌,作势要拍碎徐连海的天灵盖。

“你个秃驴凭什么替我们徐家清理门户”徐连海自知死路一条,死前也要骂个痛快

第48章第四十八章命里孽缘终须还

第四十八章命里孽缘终须还

“凭什么因为我是你爹。”法度想起往事,迫不得已妻离子散,自己则落发为僧,想不到儿子竟成了卖国贼。

“我父亲,哈哈,我母亲说我是石头缝里出来的,你是我父亲,你配吗若不是你,我母亲就不会积劳成疾,我也不会为了口饭吃做这卖命的勾当。”徐连海想起小时候被人耻笑,母亲被人欺侮的场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法度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将一腔怒火尽数发了出来。

法度听了此话,手掌僵住,又知妻子已死,看看四周尸横遍野,想起这场倭寇之乱,竞觉的这都是自己的罪孽。若不是自己卷进了那场权利漩涡,也不会弄得家破人亡,儿子也不会做了罪人,自己才是最大的罪人。

法度大师一生凄苦,为僧之后诵经茹素,自以为已经洗净罪孽,谁料这滔天大罪却是怎都洗不净的。

自己该亲手杀了这孽畜,可他下不去手,妻子已经病死,若是泉下有知晓得是丈夫亲手要了儿子的性命,岂不是天下最惨绝人寰的事。

法度大师想到此处,自觉这辈子都还不清所欠下的债,心一横,万念俱灰,抬起手掌重重落在自己头顶上,顷刻间七窍流血。

徐连海以为死期已到,忽见法度大师竟自绝于人前,呆了一阵后这才没命地逃走,只留下胡婵呆呆看着四周。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仿佛做梦一般。法度大师和徐连海之间的纠葛,胡婵是看在眼里的。人已死,法度大师又是得道的高僧,胡婵决定把这件事咽进肚子里,绝不对他人提起。

待到余唐光赶回时,一众官兵也都赶了来,开始收拾现场。

即便不信,也想不出第二个解释,胡婵对余唐光说,是徐连海忽地使了邪术,法度大师这才神烦意乱,竟自绝于人前。

一切似乎烟消云散,一切却又暗潮涌动,徐连海还是逃回了海上,并组织大量海盗和倭寇,肆虐横行。

胡继宗母亲病死,小梅暂时不得出嫁,严济宽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直到烟淼的失踪,他才动了真气。

岸上的匪患得以控制,有包不田撑腰,又有真实的军功,胡继宗得到了朝廷的赏识,当然,树大招风,一众各怀心思的人也盯上了他。

很快,小梅不是其亲女的事情,便捅到了严桓的耳中。自觉颜面尽失,虽有包不田的担保,严首辅还是气得不轻。

循着一个机会,便说既然胡家老夫人病故,这桩婚事便是天意,不能成婚,于是退了这门亲事。

胡继宗有军功在身,又有包不田这层关系,也就没有加大力气挽救,只想着如何收拾了海上这两大令人棘手的势力。

徐军师的意思,徐连海这人反复无常,自是要斩尽杀绝的,但老头子却得动动脑筋。老头子盘踞海上多年,不论是各路小海盗还是倭人,都给其三分薄面,若是他倒了台,各股势力将跃跃欲试,定会趁乱奋起,届时海盗之患更是难以控制。

余唐光接到命令,带兵大举进攻徐连海。胡继宗则修书一封,很有诚意地与老头子开始书信往来。

老头子也承认,自己将胡继宗的大儿子擒到手,既然双方都有人质在手,只好约见时间和地点,交换了便是。

胡继宗是做大事的,绝不会因为一个儿子而坏了整个计划,老头子却是爱子心切,只想着若是能安安稳稳地换回儿子,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商量。

余唐光这日带了胡婵,又来到胡府。一进花园,便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身边坐着个粉面男子,一脸的殷勤。

想要去胡继宗的书房,定然要经过花园,余唐光带着胡婵,看了眼那女子,想到是胡府的客人,便礼貌地点点头,紧走几步免得失礼。

那女子见了余唐光,两眼一亮,想起街头一幕,不觉高傲地抬起下巴,目送他伟岸的背影。

胡婵是女人,自然能察觉那种眼神里的含义,不禁回头看去,只见那女子正看向两人,而身边的粉面男子则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女子的嘴边。

女子只顾着看余唐光,丝毫听不到粉面男子的话。

胡婵急忙转回头,再看看这个榆木疙瘩,心想莫非枯木要逢春。余唐光是好人,胡婵自然希望他过得好。

胡继宗也就是趁着这空当,叫胡夫人与胡婵母女见面。小梅已经是颗无用的棋子,早以有病在身为祖母受孝为借口,送到族里的庵堂清修,这辈子恐怕再难出现在人前。胡婵也是无法认回,但却可以尽量弥补这份缺失的亲情。

商谈了一些事情,胡继宗便留余唐光用餐。各人入座,胡继宗为其介绍了府上的新客人,当朝兵部尚书张大人的爱女,张侠英。

“你就是余唐光”张侠英直来直去,丝毫不掩饰自己,不似普通大家闺秀般故作娇羞状。

“正是在下。”余唐光礼貌性回礼。

正是花园中撞见的那女子,余唐光一番客套,便也不再多话。

酒菜布上,胡夫人牵着胡婵的手说:“这小子长得很像我娘家幼弟,不如跟余将军讨个人情,叫他坐下吃饭吧。”

余唐光听了心花怒放,只道是胡继宗夫妇要对胡婵视作亲女,又怎会反对。

胡婵别别扭扭坐下,张侠英是个洒脱的女子,不会介意与一个小小的侍从同桌吃饭,那男子却是一脸的不悦,碍着胡继宗和张侠英的面,不敢多说。

要说张侠英人如其名,一向洒脱无稽,此番正是借着看望徐适,也就是自己曾经的老师,这个借口来相看父亲为自己定下的未婚夫婿。

张尚书与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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