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呀。”朱厚照说。
“嗯。你去吧。”穆兰说。
朱厚照转身往回走。走到路口他回身。看到穆兰还在那里站着。他笑了一笑。挥挥手。
穆兰点点头也笑了。
朱厚照回到了屋子里。雪儿还在睡。估计是这些日子也累了。此刻她睡得正香。朱厚照坐在她的窗前。看着她。
不知道雪儿的梦里在梦到啥。是梦到江湖呢。还是梦到山林。
只是她的嘴角带着笑。是不是梦到从此不再孤单。不再是一个人奋斗呢。
朱厚照想这个女子也是不平凡啊。独自能撑起一个江湖上的重要的帮派。
如果那日不见。又会如何呢。朱厚照在想。
他有些迷糊。就回到绳子边。跳上绳子。就这样睡着了。
当他醒來。看到雪儿已经起床。正在绳子旁托个腮。在研究自己。
他跳下绳子。“研究啥呢。”
“嘿嘿。我在研究你为何沒掉下來。我刚刚统计了下。你还是有很多次差点掉下來。可是你都能迅速的修正。也不错了。我现在睡这个可以沒你功夫好。”雪儿说。
“哈哈。好吧。我以后教你。对了。今日我们去游山好不好。”朱厚照说。
“好啊。只是庐山这样大。如何才能玩得够呢。”雪儿说。
“白鹿洞就白天不去。我们找个时间晚上去探营。我们先去近的。去香炉瀑布。然后我们去山上的险峰去走走。再去东林寺拜拜佛。玩两天。然后我们休息一日。我白日去见一些朋友。当晚去白鹿洞探营。然后我们再去英雄大会。如何。嘿嘿”朱厚照说。
“嗯。你安排的很紧凑的嘛。好吧。我们就这样办吧。”雪儿说。
庐山香炉瀑布。当朱厚照和雪儿快要走到的时候。还沒看到。就听到水声。等转过了山脚。他们看到了。远远的一道白练挂在那里。
仿佛是从天上的仙女的银瓶泻出的圣水。倾泻在了人间。水从天而降。然后在白云下。青松中。向着山外奔去。
只是此刻的美景。在年华如水中。静静的横亘。使人着迷。
“真美。”雪儿说。
“是的。很美。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看着实物。觉得诗歌和实物一样的美。”朱厚照说。
“嗯。江山才子相辉映。”雪儿说。
“江山美人共人间。”朱厚照笑了。
“你又瞎扯。”雪儿说。
“嘿嘿。走。我们到小河里去玩去。”不知为何。朱厚照此刻充满了童趣。也许是看到了溪水。这个他以前很少玩过的东西吧。
“你去看看。看能不能抓住些螃蟹。我们可以待会可以弄來吃。”雪儿笑了。
“好呀。你等着。”朱厚照说。
虽然以前沒有抓过。可是朱厚照也听人讲过。这样的溪水里。石头下。有很多的螃蟹。他就一个个的搬开那些不大不小的石头。去寻找螃蟹。
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那个螃蟹在他搬开了石头后。就一个劲的跑。雪儿也看到了。她使劲的笑。“快追。快追。”雪儿不断的喊。
就这样。朱厚照抓了好多螃蟹。当他用火烤熟的时候。那个香味。是他和雪儿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吃过了螃蟹。他们沿着山路。一步步。走到了山上。。
当他们來到了险峰之上。看到了如黛的山峰。高低起伏在近处。抬眼就可以纵览云踪。仿佛整个的人被这这样的风景震住。感觉这不是人间。
站在这样的顶峰之中。感觉一切都是梦幻。尘世已远。千年已远。只是空山幽语。往事如风。
那些功业。仿佛在眼前。也仿佛在以后。只觉人生如梦。
朱厚照突然想起。自己的那个梦里。那个叫朱后造的人。也在这里來过。也是在此感叹过。只是时空错落。不知道哪个是庄生梦里的蝶。那个是梦蝶的庄生。
记得那个朱后造。曾经在山路上跋涉了很久。曾对于每个山石。每棵山松都感到那样的亲切无比。
“你在想啥呢。”雪儿说。
“我有些恍惚。不知道我是千年前的我。还是千年后的我。”朱厚照说。
“嗯。我也是。常常走到一些地方。就有这样的感觉。”雪儿说。
“嗯。如果一千年以后。我还能在这里看到你不。”朱厚照说。
“可以呀。我会在这里等你。永远不变。”雪儿说。
“如果你找不到我如何办。”朱厚照说。
“我就会穿一身绿衣。等你呀。我就站在这个路口。看着远处的云。想你。”雪儿说。
朱厚照这时突然的想起。那日。那个朱后造曾经來到这里。在这个路口。看到过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一身绿衣。正在那里看着天边的云发呆。
可是自己当时却是身心疲惫。自己被尘世的俗务所牵累。沒有办法去和她说话。不过自己当时心里的确是微微一动。可是。还是迈开了脚步。走向了山顶。
“你说。我们要是错过了呢。”朱厚照问雪儿。
“如果错过了。我就每年会來这里几次。一直到等到你为止。”雪儿说。
“嗯。”朱厚照心里一阵的温暖。
他知道。朱后造还会有机会。他只是需要调节自己的心态。只要保持一个淡定。面对尘世的淡定。就会重新找到这个姑娘的。
“要是沒那样多尘世的烦杂就好了。我就可在山上多呆几日。就不需要想到你明日的战斗了。”朱厚照说。
“嗯。既然來了。就沒法选择。我理解你的。不管多少年。我都知道你的。”雪儿说。
朱厚照心里一动。仿佛看到了千年后。另一个雪儿。
第81章夜探白鹿洞书院
朱厚照在庐山险峰上。看着范雨先生的那个山峰。他对雪儿说。“雪儿。我想去看一个故人。”
“好呀。你去呀。我陪你去。”雪儿说。
“嗯。好。”朱厚照说。
朱厚照攀过长长的狭窄的山路。來到了山峰之上。当看到那个铁锁桥时。朱厚照对雪儿说。“你怕不怕。雪儿。”
“不怕。你在前面走。我跟你走。”雪儿说。
朱厚照踏上了铁锁桥。当他往后看时。看到雪儿步履轻盈。微笑着向他走來。他发现女孩子天生就是轻功好。
他也笑了。
当他到达了范雨先生的小屋前。山谷风在吹拂。柴门却是紧锁。
朱厚照一阵的怅然。
其实他來的时候。就有这个预感。见与不见。那是缘分和天意。
所以。他一会就好了。他看着雪儿。想起自己第一次來范雨先生这里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