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某输了,自会向你家主子陪罪便是”
典韦见胜负已定,面上没有丝毫不快,反是平静地说道。
“好汉子,俺也服气你大家心中有数,你却是骑术差了些,俺算是占了便宜。咱们下马再战过如何”
张飞见典韦如此干脆,自然也不想落了下乘,便将心中想法道出。
“嗯某收回先前所有不敬之语,汝光明磊落之人,主人自不是那等屑小之属不过某却是很久未曾这般痛快施展武艺。便依将军之请,下马再来战过”
典韦眼中感动之色一闪,于马上恭敬地向张飞抱拳一礼,再下马对刘晔遥礼后扬声道。
“你这性子对俺胃口,再来”
张飞眼中尽是兴奋,复又持矛与典韦战到一起
战至一百五十合,却是典韦兵器短精,张飞长兵器于步战却是稍减几分威力,终是被典韦欺到身前,只得大喝一声弃矛,扬拳而击,典韦见这一阵算是他胜了,也知道张飞不是不认输,却是正在兴头上要以拳脚再拼过,他便亦是弃掉双戟,两人复又厮拼在一起
围观无论百姓或是亲兵,皆是看得眼花缭乱,看向两人目光更是敬畏有加。
典韦和张飞这一番拳脚相斗却是战了许久,两人多有摔到地上扭打,倒似地痞流氓而非武道高手了,看得众人相顾莞尔,见刘晔依旧是那幅温和模样,丝豪不以忤,百姓们也不那么怕了,皆是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来。
最后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结果鼻青脸肿,灰头士面的两人同时停手,复执手起身,相视大笑数声
是时,刘晔差人回营告之鲜于银在此地多扎营一日,他却静待华佗行医完毕。
07逢契机刘晔为难借敌策解围学医
当夜,月明风清,刘晔邀华佗于此处百姓腾出暂住的院落之内,闲话几句,刘晔便直切主题。
“请问华老待此处行医完毕便有如何打算”
华佗见刘晔不肯直呼他表字,亦不让他唤“草民”来鄙称自己,以“华老”为敬称,心里自然十分舒畅,口中便回道:“此处病患渐清,吾待明日再诊过后,便会继续行走,听说襄阳前番刘荆州大战过后,死伤颇多,有瘟疫之险,吾自想去查看一番,多救些病人于危难之中。”
刘晔心中佩服其高风亮节,口中问道:“华老,晔不才,有一问相询,敢问华老就算一生鞠躬尽瘁,奔波往来,可救世间病人几何”
华佗丝毫没有不悦之色,满脸挚诚道:“某不才,不敢说尽救天下之人,成千上万数,却并非难事。”
“若吾有尽救天下有疾法,华老可愿依此行事”刘晔不紧不慢地接道。
华佗的脸上露出真心的微笑道:“若有此法,即便是要华某之性命,也绝无怨言”
刘晔忙道:“华老言重了,此法简单,只要华老开设一医馆,收拢弟子倾囊相授,不出三五年,即可有上千华神医,再过十年,又会如何”
华佗脸上喜色一闪,随即消失不见,长叹一声道:“非吾不愿,然授业恩师曾明言,医术只传心地良善兼悟性极高之人,且最多为十人之数,想这医道一途本就是性命交关,品性不端者,孰料其拿医术或救人,或害人耶”
刘晔听到这里,当然心底极为失望,却没想到还有这一说法,古时是极讲尊师重道,要强求华佗传医术,只怕徒劳无功,反而落得不是,将前番所有好映象尽化泡影。
“晔却不想还有此难处,可惜天下有疾者不知凡几,却无可行之道救之,奈何奈何”
华佗却是认真想了半晌,这才目光直视刘晔道:“吾观子扬却属合适人选,只是汝得封列侯,怕看不上这微末技艺。”
“晔于医术早有兴趣,恨不得其时也,当然愿意学习,只是如今情形确如华老所言,吾为堂堂一州别驾,事务繁多,现今出兵数月,更需得回幽州交接这才是本份。不过,晔有一问相询,未知学医者,几年能得成就”
刘晔一听这话,却是眼前希望大增,前世被判绝症那时,心中那种滋味如今他都深深记得,曾经他便有过希望,要是突然能有一位医术高绝者能站出来说可以救治好他那该多好可那终究是空想而已,有医术学习,这也算了却他一桩心愿。
“医道一途却极需悟性,记忆两者俱佳,学医三年可初成,其后却需十年左右实际经历,这才勉强算得大成。”
华佗见刘晔如此回答,没有如一般人那般讳疾忌医,只在病时才记起医者郎中的好来,平时却不当其身份多值得尊敬。于是也就稍加思索后道出。
“有劳华老解惑,晔之资质不敢自谦,于记忆却属强项,未知华老可否浅讲一番医道入门理论,以观晔之资才,需得多久能达初成”
刘晔心念一动间出口相问道。
华佗点头道:“汝可细听”
当下,华佗便深入浅出讲解中医阴阳,五行,针炙,经络等等理论,如此娓娓道来,很快两个时辰便已过去,见刘晔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眼眸明亮闪动,显然大有所得,心下直叹刘晔心诚,口中讲得愈发细致了。
此时的刘晔却是心底狂喜,愿来初听华佗讲述,他虽强记下,却是不懂其意,随着华佗的解释,脑中好像有猛然被打开一扇久闭的窗户,所有东西都一听明了,他转念间便想到自己只怕又沾了原先刘晔的光,因其本就学习过这些理论,故而脑中存有印象,经华佗仔细提出,便可对照明了。
如此虽然不能全数尽知前番刘晔所有关于此道的记忆,却足可使他事半功倍了
三个时辰后,华佗停下来问过刘晔几个问题,等刘晔皆是轻松答出后大为惊讶道:“非吾实知子扬确不懂医术,只怕疑汝至少已学医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