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注2:以长安为中心。
20轲比能狼子野心长城内热血将士
六月六日,仲夏时候,芒种节气,“螳螂生,鵙始鸣,反舌无声”。
此时正是麦类成熟时候,若在南方便已收割将尽,但在代郡这北地却要晚上十数天才能完全成熟,显然轲比能最初的计划是,时间刚好与诸部谈妥,可以趁此时来攻,就算不能如往常那般劫掠县仓所得丰厚,亦可在田地中驱使百姓收割得粮,只是后来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策略改变。
靠近长城的几县种地者并不多,大多数却是以养牛羊为生,这也是胡族归化后一大特点,种植农作物的,大多是汉民,从四月初刘晔迁徙令下,汉民知胡族之凶狠,多举家迁走,可这此半胡边民见到大片粮食不过再过一月余便能收获,对于鲜卑族并没多少害怕之感的他们便纷纷留了下来,极少有人愿意听令迁到代县之内。
这些人一共有近七万之数,占了原本代郡居民中归化胡族之绝大多数。
刘晔下令时并未令百姓毁去庄稼,原因有三:一是时间不足,他并不知道轲比能会否迅速出击,让他穷于应付;二是百姓对于粮食庄稼的爱护之情是很难令未亲身体验之人所理解,就算有令,只怕适得其反;三是刘晔倒存了万一想法,这批粮食足够令轲比能部度过整个夏季,若是再正面败他两次,让其知晓事情难为,知难而退那是最好。毕竟现在他并没有与这些异族硬拼对耗的实力。
这一天,长城代郡段关隘镇边堡外,迎着不时刮来的烈烈北风,黑压压地出现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军士,他们腰系弯刀,手中持弓,马鞍左右皆有数个箭筒,多数为一人两马,身穿皮袍,头上结辫而着毡帽,正是进兵的鲜卑族骑兵
如此大的动静,当然关内守将不会不知道,此时,他们正在卫所内商议。
不过片刻,再有一小校进来报称:“胡人又来两批人马,更兼驱使约有千众百姓于城墙外,多是我等汉民,要将军出城迎战,否则便全数杀之”
“这些胡狗端得可恶,末将郭占请命出战,不能堕了咱们汉军威风”
自有一员身长七尺的将领愤而起立大声道。
“不行”
上首一位面色略显白皙,像一文官多过武将之人面色坚定的摇头道。
“为何不行屯长莫非是在此三年,锐气尽灭末将只求兵马一千,出城战这些胡蛮,最多有死而已”
郭占见主事的屯长如此回应,即使是他从兄,心中却依旧免不得悲愤之极,多有怒怨。想他家人便是前些年被匈奴寇边所害,对于这些同属崇尚狼性的胡族,他自然亦是恨之入骨,今又见其拿同族百姓作饵,就算明知去战凶多吉少,他亦不后悔
“郭占,你不能去稍安勿躁,听我命令”
屯长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道精芒,挥手不许众人劝阻便再续道:“想我郭缊尝为雁门太守,后镇军雁门关,因不奉迎阉宦之辈遭其谗言弹贬,被调至此地戍屯,然郭某从未后悔,能镇边关守我大汉,已是幸事前此时候接到幽州刘都督示警传信,吾便知终有这一日。可怜大汉朝纲崩坏,吾等卫戍军士多有年余未发晌粮,若非地方州府以及百姓相助,只怕早就军心尽丧而溃矣如今鲜卑贼众欲再犯我河山,先以我等或避居汉民,或是被俘军士为引早是常事,正好刘都督此人经我细节所知,不仅为汉室宗亲,更有大才在身,受职务之限,吾恨不能举兵相投然此刻,外有至少两万敌寇,我等缺粮少箭,无法抵挡已成定势。”
“郭占,你是我从弟,若是静下心来亦属心思灵活之人,吾便将其余万人交由你手,速去代郡投靠都督刘晔,再加上这一万久经训练军士,应付这些胡族胜算就会大上许多其余诸将亦是同样,各自回营中通告军士,吾只需五千人留此守卫,愿意留下者写下遗书,便与关隘共存亡”
郭缊铿锵有力地将所有话语说完,那坚毅明亮的目光迅速扫视过这些伴他几年不离不弃,名为下属实则亲如兄弟的将校们。
“我留下抵挡,还请将军带兵离去”
“我留下,屯长一军之首,吾等下属此时不效死命更待何时”
这其中,郭占声音最响也最激动:“将军不仅统领有方,爱兵如子更兼妻室早丧,现今孩儿郭淮不过五岁,为何不留下有用之身去投刘都督想我郭占孤家寡人一个,更兼得无甚长处,与胡狗博命撕杀已是我平生最期望之事,还请将军成全”
“都不必争论,现在强敌骤至城下,并无多少时间于我等争论。我为一军主将,且受朝廷之命镇守此处,便是生死皆不能离此职守汝等想害我作不忠不义之人乎速去准备,各营出五百,只需五千之数,我还需安排他们毁去辎重,守城重弩等等,你等若还当我是首领官长,便听命行事,否则休怪我军法无情”
郭缊见众将如此反应心下虽然感动,可现时如不得他多想,只能狠心以军令示下,兵凶战危,若是再拖延下去,等敌人攻进城墙,面对骑兵追击,只怕谁都无法逃脱
诸将见到郭缊心思如此坚定,皆是咬牙含泪应命,郭占更是将嘴唇咬破血泪齐出,最后才在郭缊那严肃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怀着更加悲痛心情随其余众将出去依命行事。
郭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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