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仁清是为三部中实力最强的,部落有三万人,可上战阵骑兵八千,故而率先发问出声,显然,对于轲比能这位现今只有九千战士实力的所谓盟主,只怕他心里也存着别样心思
“哈木仁大人莫非不知汉人最多的便是人口么吾等鲜卑勇士精而少,他等汉人别的好处不说,便是人多这一项,若是遇上灾年,吾等前去劫掠效果若是不佳,拿来作粮食补足却不正好解困刘晔小儿治下民众据先前细作所言,只怕再过一段时日,便可达八十万众,不讲精粹乱充一气,便是凑出二十万人马也不算难事,只是这战力”
轲比能仰天打个哈欠,以鄙夷的语气将自己与乞伏利早就想好的应对之词道出,对于三个部落的暗下心思,他又如何不知不过像他这般雄才大略之人,同别的枭雄人物一样,有个最大的共同点便是敢作敢为,世人多有瞻前顾后,心有犹豫不敢为者,孰不知不去努力作,又哪里会有成功的结果来
人生从来不以机率来定结果,便是只有万一机会,你胜了,那也是胜了,就是如此简单。
也正因为枭雄们心里都对于这个理念极为清楚,故而能人所不能,终究会在大时代中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轲盟主言之有理,却不知盟主有何打算应付不知天高地厚的刘晔这汉家小儿”
段氏部落族长段班见到轲比能解释圆满无有破绽,当然便直接将话题转回最正经的迎战问题上。
“我等成盟,自然是需得听从大家意见,汝等便各自表述一番意见如何”
轲比能避而不答,反是问起他们想法来。
“以吾之见,当然是直接迎击”
慕容信心下计算实在是没有败阵道理,便先抢道。
“不错,吾认同慕容大人想法,区区羸弱汉狗,哪用得如此郑重其事,给吾五千兵马便叫他等只能跟着我等健儿吃灰”
木仁清眼中不屑神采愈浓,心里也盘算着,万一自己胜了,那是何等威望鲜卑族最重勇士,若能胜刘晔归来,再稍稍谋划一番
“我亦同意二位大人看法,对这等不入流汉兵如此郑重其事,实是浪费大家宝贵时间罢了。”
段班亦是点点头沉声附和道。
“嗯,那便这般,有请木仁部落为前锋,这便去破敌,吾等设庆功宴以待”
轲比能眼中精光一闪,复将盟主令拿在手上,温声说道。
“是”
木仁清眼中喜色一闪而没,迅速上前接令,他却没想到轲比能如此“上道”,心底尽是大胜归来后挟威统合诸部场景,复连声大笑,慷慨激昂道:“诸位大人且待,吾去也,三日内必有胜利消息回转,告辞”
轲比能带头拱手相送,而他身边乞伏利却眼中露出一丝忧色,待段班,慕容信回转各自营帐后,他便上前进言问道:“大人为何不说明汉军强弩之利,夺我等约七千马匹之事如此一来,未知汉军底细又大意的木仁部只怕要吃败仗”
“哈哈哈先生何必拐弯抹角,汝当知我心意如何,想这木仁清何尝不是狼子野心他的实力太强,就让他去打前阵消耗一番也可,毕竟见势不利,仗着马匹之利他亦最多折损些兵马,不可能被歼灭罢了。如此一来,他的威望便会打个折扣,吾再作计较,收他兵士部族并非难事”
轲比能大笑数声,复停下认真看着乞伏利后缓缓道出,将心思直接表露明白,反正大家都是聪明人,藏着掖着岂不显得可笑了些
“但愿如此罢”
乞伏利知道轲比能如此想法确实没错,他亦分析过刘晔军力调配情况,自然认为木仁清亦只会小折一阵,伤个千把人,只是出于谋士职责,希望主上仔细考虑罢了。
如此他便默然退下,忽然想到了询问投降边民后所知刘晔数年来施政纲领以及“传说”中的不败战绩,心底一阵乱跳,猛然感到一股不详感觉。
可这始终只是感觉罢了,不能提到台面上来说的东西,如若拿这个到轲比能面前说项,只怕会被其笑话罢了,徒折了自己名声。
如此想来,他便也只能安下心来,只在想着多派斥侯探知刘晔军力布置情形,亦好随机应变
公元190年10月10日下午未时四刻,木仁部鲜卑在其首领带领下,统骑兵八千经过一昼夜行军,先于当阳县效休息三个时辰,人马饱餐后,复再行到当阳刘晔大营前,布成军阵着人上前挑衅骂战,要刘晔出营大战。
直过到两刻时间,依旧不见刘晔营中有何动静,木仁清心底颇有些得意,想他八千人马将五万余军士“打得”缩在营寨中龟缩不敢出战,那是何等成就
拍马屁这行当是通用的,性子颇为好大喜功的木仁清身边自然滋生了不少心思灵活的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