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骑,只待见机便要与来人拼过。
毕竟现在道路不明,他就是想跑也舍不得属下太过折损,在他的理念中,从来认为乱世中讲究的便是实力,所谓交情那亦是在建立各自可以利用甚础上罢了。若失去太多手下,有家归不得的他的命运岂非便只能等待被谁吞并剿灭了事
如此还不如硬拼搏命一番来得实在
不过半刻,便有各自惊醒后迅速赶来的各将来到於夫罗的军帐中。危机时刻,长话短说,於夫罗只是各分将令教其迅速整合部曲,随其于帐外校场列好军阵,随时准备支援胡明的友军部队。
当於夫罗亲眼看到列成锥形方阵,身披重甲,行止间却比袁绍清河击败公孙瓒、张燕联军后扬名的铁甲骑更为规则,透出无比的突击力量,将面前包括他派上去的三千作骑兵的所有一切部队尽数破为齑粉后,眼前一黑,几乎便栽下马去
“早知是此情形,还不如逃跑来得干脆划算”
被亲兵扶住的於夫罗国黯然地想道,可当趁着渐显明亮的天色看到那迎风飘展的“刘”字大旗后,却是眼前一亮,瞬间便想到了这支先破公孙瓒后亦有流传的神秘战士所属汉室宗亲刘晔
“鸣金,教前阵退回,回到营中,打出旗号:投降”
於夫罗苦涩无比的道出这番指令,同时心里默默作着打算
06贪生怕死鼠目光疏而不漏有公道
时间回到9月13日的幽州,这一天大胜的公孙瓒稍作停留,收拢一万本是来救援他的士兵后,带着一万三千士气高昂的兵卒们顺势而发,再紧追刘虞而来
蓟并非雄城,且兵员被刘虞抽调一空,急切间回去却也难以整顿好防御,故而刘虞只派人先期前去通知留守的田丰,教其将他及手下将官的亲属迅速安排聚拢,趁着敌人未到,赶紧投奔代郡而去。
同时刘虞看着自己身后兵卒士气太过低落,急需一个据点稳定情绪以振士气,否则便可以清楚预料到不久后全军溃散的必然后果想着自己若弃兵卒而投代郡,就等于拱手将幽州全境让出,从此待于代郡那“一隅之地”困守,眼见公孙瓒嚣张跋扈却无能为力,刘虞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倔气,瞬间排除了到刘晔代郡的想法,转而领兵直接北上,过蓟城不入,到达居庸县城据守,同时派人传令各郡县速发兵,齐齐前来救援,以求反围剿掉公孙瓒
9月15日,刘虞到达居庸,统合本地留守士卒后共有三万四千兵马,教鲜于银,鲜于辅兄弟安排守备等事务后,刘虞也开始思索起此次败阵全过程来。
当败阵来得如此之快时,田裴可谓被当头一棒敲得晕头转向,“控兵权,掌内政,架空刘虞”美梦成了泡影,当他连戏志才都不见,却一个人激烈地做着思想斗争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即联络亲近将士,投诚于公孙瓒,还是“宁为鸡首,不作牛尾”一心支持,奋战到底,先击退公孙瓒,然后再多作考虑
田裴终是个没主意的人,举棋不定,踌躇半晌后,只得教戏志才入内,只留亲信在旁,问计于他以求明示。
此时的戏志才浑没半点平日那孤傲自赏模样,只见他脸上亦有烧灼痕迹,头发,眉毛皆被烧去大半,形容极是狼狈,当他知晓田裴在此种危难时刻居然最先考虑到的便是投降与否的问题,顿时默然,心弦沉底,失望之极,摇摇头叹道:“明公,世间雪中送炭,亦或锦上添花者令人牢记重视如今公孙瓒势强,且自身便有公孙家族支持,明公的田氏家族在其败阵于袁绍时若能即刻相投,或许能让其刮目相看,愿意重用。现今去投岂非本就让他瞧不起,不得重用是其次,若依得公孙伯珪那睚眦必报性子,只怕性命能否保全都在两可之间”
“戏志才汝一直以来便言刘晔会必败,刘虞会必胜然则现今刘子扬虽无消息,却也没听说其败阵身死、部曲被吞;必胜的刘伯安也被一把火烧得片甲不存,狼狈奔突说可留余地的是你,说现今别无选择的又是你吾自觉一直待你不薄,敬重有加,可你当得什么谋士”
田裴被勾起烦心事,顿时大怒,指着戏志才鼻子便骂,那唾沫星子有许多都径自喷到其脸上,哪有半点平日间自表温和,谦逊有加形象
“知人知面难知心。”
戏志才看着田裴现今样貌,便是待其骂得累了停止,挥退他出外后,他也未第一时间动手拭去脸上那秽物,只在心里默想:“难道我做错了么寒门士子注定便只能安分于卑贱地位,仰视他等士家公子玩弄于朝堂之间,恣意妄为”
“不我没错,我也没输,只是跟错了主子罢了刘子扬,恨吾先前不知汝之为人,却是一步落索,步步皆错。吾命尽在我手,而非由天定之,这个信念我不会改变。逢得如今乱势,我不相信刘子扬你先前没有预料田文皓哼吾这便定心,先助刘幽州过这一劫,只怕少不得与汝交集一番”
戏志才眼神只是迷茫了极短暂时刻,便迅速恢复清明,定下心思反而暴起比往常更强烈的精光愈挫愈强,本就是他戏志才的性格
9月18日上午,当刘虞正坐于营中愁眉不展,思索如何才能渡过难关时,便闻得通报:“鲜于银,鲜于辅求见。”
刘虞教人去请他二人入内后,也稍稍放下纷乱的思绪,却不知逢得公孙瓒已然围城,随时都可以攻城的危急时刻,鲜于两兄弟作为军队主将,怎会一起前来只怕是有非常紧要之事
果然
“主公,我二人接到匿名密报:言田裴这贼子竟然联络许多将校,欲要于今夜开城放公孙叛军入城且已经联系到城外公孙瓒,这也是其围城两日却不攻击原因吾二人悄然捉拿信中所指三人严加审问,果然证实此事故速来报知,还望主公速下决断,诛除这一干叛党小人以正军纪”
见过礼后,由鲜于银急急禀道,那咬牙切齿的音调显示出他现时的极端愤怒,若非要等刘虞首肯,只怕现时便要拔剑杀人
“什么竟有此事”
刘虞大惊失色道,赶忙问起细节,却被鲜于银依照叛变将校供词一一应对,直听得他亦是怒气勃发,同时心底惊骇,冷汗遍体而出。
居庸县北临长城,著名雄关居庸关便在此处,故而此地城高壕深,备粮充足,如要坚守,足可抵抗公孙瓒大军进攻两月之久,但若被献了城门,让公孙瓒逐渐收拢的三万精兵入城,那后果不言而喻
“鲜于都督,汝现今便提兵前去,将田裴一干人等全数捉拿,提到吾帐内,我要亲自审问个明白”
既然问清确有此事,刘虞即刻便怒声下令“叛徒向来比敌人更可恨”,古往今来都是通用的。
07斩田裴明定军心报信者缘来是他
“人言物证俱在,且容尔等再行狡辩来人,将这等叛党立即拖出营外斩首示众,以定军心”
刘虞见田裴面对三位降将供词虽然脸色急变,却是死不承认,顿时怒气勃发道。
gu903();“明公斩我田裴事小,却曾想过若吾身死,然则我田氏会有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