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咱们来得早了些,台上的尽是些绣花枕头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多呆一天呢,还是回去吧,明天下午咱们再来”
“嗯,小呃,公子稍等,奴婢这就去教车夫回转。”
第一天,是鱼龙混杂,只是上台的尽是些小鱼小虾,那第二天,特别是下午呢就如这位“公子”所言一样,与之打着同样主意的显然不在少数。那就注定了即将到来的是一场龙争虎斗
07刘晔改动文试题典韦一力败三甲
武斗安排,刘晔当然不可能准许真刀明枪上阵,毕竟刀枪无眼,万一有个闪失,自然会大招非议,得不偿失。于是,但凡武斗擂台上使用的器械,俱是木制,刀枪棍尖上有粗布包好之白灰,一场争斗下来,再数各自身上白点,以此“文斗”方式来定胜负。
前面龙蛇混杂的对战,自然不需张飞,赵云和典韦去自降身份一一迎战,只有报名的数百人中最后决出的前三位才有机会对他们依次进行挑战。
至于文斗,刘晔本意是想选出务实有才之人,但经过刘虞提醒,也自觉第一届不能太出格了,就算为了打响名气,也得先重诗辞歌赋、德行经学。于是这些是淘汰出前二十名优胜者的所有的考题项目,便是由荀彧,田丰,戏志才三人商量亲订,其中包括了现场作赋,对辨学说等等,而且还有一条,德行有官长推荐者优先。
再后面的考题却是由刘晔亲出,便是田丰三人都不知晓其中究竟,这自然更构起了大批仗着各自家属有些权势,专好打听内幕消息的士家公子们的兴趣,若非家长也有不许,只怕就凭着想一观刘晔这故作姿态,吊人胃口的考题,心痒不已的他们便要“勉为其难”地参加此次会试了。
事实上,也确有一些本地士族子弟参加,只是他们的水平实在
刘晔虽然认为这个能起到类似于后世科举的会试制度必定有用,而且初次举办也不能指望着真能选出极为优秀的人才,但是第一天所见景象,心里还是烦躁不已,不想此开场之事只作无用功,干脆心中转过念头,将先前刘虞再三吩咐之“考虑时情,多有考教文士儒学经义,品德操行”的嘱付抛开,坐于州府中开动脑筋想起新的考题来,便是借着这些士子之口起个宣传作用让所有人知道他刘晔举办这个会试,究竟是为了选拔何种人才
1,夏商西周时代,政治制度发生了何种改变,掌权之人是何种身份而大秦先汉又是何种情况
2,一年两期的“文辨武斗会试”,与本朝“察举”制是否有冲突
3,若一县有民六千户:其中务农者八成有二,经商者一成有三,余者是为工匠,假如征税为农户十取其一,商贾十取其四,工匠只缴所得二十分之一。以汝观之,其中县府所得是农者多,亦或商者多一县农工商之比例又应当如何何配调是为合理
4,对于朝廷现时买卖官职作法之看法若何
5,若汝身为县长,到任后第一件事应当作什么
于是,在三月十八日,当志得意满的“才子”们走进已然再加布置后,有隔板搭建的二十个被称为“试阁”内,皆跪坐于席伏案静等。半晌后,由两名巡考官也是刘晔亲信的州府记事官各发下一张一尺见方,由州府主薄所书写之共有十个题目的考卷时,这些应考前颇有些自鸣得意的文士们顿时大吃一惊,面色或是一阵青,一阵白,或是愁眉紧锁
场下围观之人比之第一日更多了些,由于隔板是置于两名应试者中间,故而并作两排各自面向场下的二十名士子那惊诧表情,自然被瞧了个分明。
于是,场下的士人或者百姓们皆是称奇,纷纷谈论起来
“杨兄,吾观此次刘幽州出手不凡,若非家父不许,吾真想参加此次会试,让大家看看我李某非是只知风月酒味之辈,却亦是文理皆长,若能夺魁技惊四座,岂不妙哉”
“哈哈李兄,我倒觉得未去参加才是好事你自看台上众多士子,便是前日下午独占鳌头,傲视我幽州士子,偏生无人是其对手的那个阎柔,以及后来登场直接挑战于他,将他辨得羞称不如的蔡炎现今都是眉头不展,此二人才学是为大家公认,便是当时主官荀大人亦是频频颔首,非吾自贬,我等确差人一筹也”
“不错不错,刘幽州少年英才,却不知父叔他们怎就好似对他是怕又是顾忌,我倒觉得刘幽州是为我辈楷模,仅凭是其能轻松将阎柔、蔡炎这等才学出众,亦是模样端正俊美,值得大家真心服气之人考得全无脾性,这便极为了得,应当好生学之以吾之见:阎柔也好,蔡炎也罢,都比不过刘幽州才学皮毛矣”
“这也许父叔他们那般想像也确有道理在其中,对刘幽州敬而远之,我认为此是为正当态度”
“唐兄此话大谬也父辈考虑之事,我等多去猜想终是毫无意义,也许将来我们能接任他们职位后,才能理清其中关键吧但刘幽州年纪轻轻就能平定不可一世、气焰嚣张的公孙瓒那贼厮,这就值得我们尊敬爱戴。以我个人之见,刘幽州却属对事不对人,所想重用者必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对韩兄正解,我亦是如此想法,父辈思想所受限制极大,我等年轻士子不托庇于祖先之余荫,多学进取这才是为正道,现今乱世已证明旧有思想确有不当之处,我等不与时俱进,只念着有世袭之利而流连于酒肆红楼,被时代淘汰只怕是早晚之事”
从场下这六位聚在一起士子们口中话语可以看出他们都是家世极好,近次更被刘晔复任为官之本地士族中人,年轻人接受新思想是比较容易的,这自然跟着他们处于这个年龄断性情冲动,又极为好奇有关。
天下士族不能一并而论,如果能引导思想,完成一个合理化的过渡,使下一辈的士族在丧失掉自己特权时明白
“需得自身努力得到认可,而非是只存心推翻现有统治势力建立一个完全保障他们利益的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