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任丘县境内,而一直跟在刘晔身边并被赠予一匹良马换下先前那匹已然劳累不堪的普通战马,太史慈自然是极为感激的,他趁着扎营后,众人围拢刘晔报告诸事完毕后,刘晔询问他之感受情况时便作礼出列朗声说道。
“子义有言破贼之易,那便请说说究竟易在何处毕竟吾等仅有三千骑士而已”
此次两千匹无人乘座马匹中都是带着草料,干粮以及清水的,除了一千匹原本便用作运输地驽马外,还有一千匹战马便是作为后备运输了。马匹所需食料并非只是外界青草便行,也得按时喂以麦饼等以保持其体格营养充足,再加上三千战士们地食物,便有了如此安排,有士兵们自带十日用度干粮,再加上马匹所带粮食,便足可支持大军正常行进攻战一月有余。
虽然刘晔对于此战心中有底,但对于自己有着明确招揽想法的太史慈,他当然还是想从多方面去知晓他地潜力和现时水准,于是便微笑问道。
“明公只怕是要考较草民了,那草民便也献丑细说一番,只愿明公勿笑草民所见之浅薄”
在得到刘晔那颇含赞许的点头首肯后,太史慈稍稍整理下思路便再续道:
“此次明公所出士兵三千尽为百战精锐之士,所带如典韦,赵云将军皆为万人敌,有如此精兵强将,是为必胜因由之一;吾等虽属劳师远征,然则明公有依鞍马之利,每日行进二百里亦不显人困马乏,除却最大弊端,是为必因由胜之二;再者贼首管亥虽属有勇有谋之辈,然则所领属下黄巾终是乱兵匪流,毫无纪律可言,如此战斗力有限,虽有五万之众却亦不足为虑,本身实力不足,再有明公突袭攻其无备之利,以强对弱之势,此为必胜因由之三有此三种必胜理由,何愁贼众难破是为草民所说之易也”
“好子义果有大将风范”
刘晔眼中赞许之色更浓,而旁边典韦与赵云也对这位一直自称“草民”,却实则足可为一军统领,独挡一面的将才心中多有几分佩服。
随后刘晔安排好各自大略防守轮职,巡夜暗号,再由层层校官自行安排细致交接时刻等等,最后便示意大家都可回去歇息。
可最后出得营帐的典韦却抢前几步,左手拉着赵云,右手牵住太史慈,大笑道:“哈哈主公早言子义武勇过人,万夫莫敌,先时未有机会亲眼目睹,何不趁着天色还未尽暗我等三人便切磋一番也算得以武会友如何”
“常文武瘾发作,只找子义便是,非拉着我作甚”
还不等太史慈心中对典韦这位猛汉直接豪爽性子,同时却也不乏突兀的举动表示自己的意见,便见得赵云俊脸一板,似是有些生气地问道。
“嘿俺怕输了丢了主公脸面,拉着你给俺压阵行不毕竟如主公所言人有长短,兵有互克,万一俺败下阵来,不定子龙却能扳回一局哈哈子龙也不必再用拉长脸来唬弄我,俺可将你心思早摸透了”
典韦却是满脸不在乎,显然对于赵云这招已然领教过,不定还去请教了“高人”所以才如此笃定。
“怕了你了准是翼德的撺掇,常文你跟他好的不学,这武瘾性子、无赖脾气却是越发见长了”
被如此直接的抢白,赵云索性也不装冷脸,颇有些无奈地抱怨道。
而这一幕被太史慈看个清楚正着,对于两人敢于就在刘晔中军帅帐之外如此轻松调侃感到意外之余,心底也不可抑制的泛起一股好奇和感触
武将们亲近有若兄弟若此,居身于刘幽州麾下真是羡煞人也
16亲自出马折节拜子义感动立时归
三月十一日,晚间。
这时的刘晔大军已进入北海国境内,于第二日午间便可直接驰援都昌。如此众多的部曲经过冀州,当然不可能全无动静,而地郡县当然也先后得到了消息。但大军一日两百里的行进速度,以及辨明了是刘晔这现时和袁绍依旧算得上是“友盟”,故此各处仅是稍加防范,最后上报于邺城。
同时,这几日间太史慈也与众将混得极熟,切磋数次后,互相更是钦佩有加
论执兵步战、或马战,太史慈终是稍逊于赵云及典韦,只能坚持百余合左右便会被击败,但是这终究仅是切磋而已太史慈于马上骑射之术是为一绝,左右皆可开两石强弓,于七十步内百发百中,更有一弦三发之绝技赵云箭术虽然亦属精通,但强项是静止射击,百步内可保百中,若是奔骑间开弓,精确度却是大有下降,比诸太史慈,处于战场之上以远程杀伤敌手方面,终是稍逊一筹。
而典韦则是三人中力气最大者,双臂皆有千斤之力,若是沙场交战,三人相遇胜负实则便需各种条件:狭路相逢,则赵云,典韦胜面极大;或给太史慈距离时间,那情况又完全反转。赵云,典韦以武器拨箭羽是为一绝,五十步外应可全身而退,但若再近则有性命之虞
对于同自己综合实力相当的英雄三人当然是相互惺惺相惜,趁着混得熟络。在现时扎营完毕,而三人再次例行切磋一番,正于营外席地而坐休息,闲聊着些各自经历往事。典韦却忽然问道:“子义将来有何打算”
“呃扬州牧刘正礼是某同乡,今次返家正逢其派人送来书信,教某往曲阿见之。故而打算待得刘幽州解围于孔北海后,便去往之。”
被如此突然一问,太史慈面上一愣,想起前番事来便如实答道。
“子义只怕是知晓常文所问真意,却为何不如实回答云与常文同子义五日相交。已是多有佩服,子义现今正无官职在身,而吾主刘幽州又是求贤若渴,何必舍近而求远”
赵云见到典韦抛出这个问题,当然心下明了,他们与刘晔相处这般时日,自然是知道其性情风格。只从刘晔对太史慈地态度便可知自家主公肯定又存着招揽之意,他们作为臣属之人借着与太史慈混熟机会代而先行为之,不仅会留着余地不至于在事出万一后两方面上尴尬为难,他二人真可算是为主分忧解难之良臣了。
“不错不错俺这话只怕说得有些不明不白,这倒是俺愚笨,却是粗人一个,不如子龙书读得多子义。咱们相交一场,凭着良心说,这天下英雄却是屈指可数依典某所见,吾家主公便算得其中之一至于所谓刘正礼,虽与吾主皆为汉室宗亲,但论水平只怕相差得何况其未必有识人之明,与其委身不确定的彼方,那何不便留于此与吾等结兄弟之义,共效兴扶汉室。建不世之功名留于后世,事成则受万世景仰,岂不快哉”
典韦并不像他自己所说那般毫无见识,只凭后面几句条理分明的话语,便可看出其跟着张飞厮混,这粗中有细的性子却也学了七七八八,简单而直接地意思用他那爽直的话语道出,自然更添几分说服力。
“常文所言不无道理。但人无信则不立。母亲已教慈往救孔北海后便去扬州唉可惜慈未与刘幽州早遇矣”
gu903();从太史慈这句不无叹息的话语自然可以看出,对于不能屈于刘晔属下。他也是存着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