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万的青州,眼看赵云领着本属于他之资本的百姓扬长而去
思虑半晌,并非有舍身魄力的袁谭在想到现今刚拿下剧县,其内无论百姓还是士族都对他抱有敌意和观望、戒备,只怕不可能万众一心守备城池。而他前时狂攻,也使城防残破处处,这种情况下若出了意外,只怕他的命运难料之情况后。终于咬牙冷声道:
“原来却有此事,怪不得吾使之人未能赶上孔文举今日天时还早,既然诸事已定,赵将军还是立即拔营离去吧本牧现今便要派大军行往各处接收郡县,若是有所误会,那可就别怪本牧之属下眼拙了”
“有劳袁大人吉言,云正有此意,三刻后必然拔营而走。就不需袁大人再来相送了大人与云皆属公务缠身之人。这便请了,后会有期”
赵云见袁谭果真还是没有胆子敢于翻脸。心中大石也算落了地。争战不急于一时,顺利完成刘晔交待下来的任务,这才是最重要的。
“后会有期”
说完这句话的袁谭,立时便冷着脸拂袖而去。
而赵云当然也回营传令准备好的大军准时开拨。民众,愿意迁走者二十万,依旧有许多短时内难以通知到,地处偏远地百姓以及极为恋土之人不愿意离开。
得到这个数据的袁谭总算松了一口气,加上其余各处,青州依旧有四十余万百姓,将近五万兵员,比之于现今只是百万人口地冀州当然是差了些,但比半部并州的三十万人口却又强了不少。
而得到这二十万百姓地加入,徐州人口再次过三百万,对于“空手套白狼”的刘晔来说,更是一个好消息。也正因为两方面都能接受这个结果,且现时袁绍与刘晔短时间内没有为敌死拼的打算,故而袁谭与徐州之间的关系也渐渐缓和,在一年之后,才有袁谭派人将孔融家小送往徐州之事了。
迁出的百姓是就近安置于琅琊,再编入户籍统一划分屯田之处,很快开始种植秋收地粟谷,而孔融也先往郯县面见刘晔。
“文举快快免礼想前时于晔正处于困境之时,正是文举资助,解燃眉之急,晔自铭记于心。从得北海几已陷落消息后,晔无时不在叹息往复,考虑如何报答昔时救济之恩,正逢得琅琊出缺,晔已上表朝廷请文举任国相一职,再保一郡之地百姓安宁。未知文举可愿接任”
亲自扶起见礼的孔融,刘晔和颜悦色地说道。
前时若非孔融两千石粮食的补给,刘晔很可能会需得杀马度过两日左右,而孔融虽然名士脾气导致其有诸多缺点,但为一郡官长却还能算得合适,故而刘晔才这般安排。
“昔时未能多与子扬补给,是融之过失,今得救援之恩,保举之义,实是愧疚莫名。便仅以微薄之力布政琅琊,愿全为一地百姓谋福。”
其实,孔融的脾气是又倔又硬的,但刘晔身份不同,又是救他脱难,扶其再任平阶职位,当然会收敛些性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同为朝廷尽力,何分彼此只是徐州政略与别处稍有不同,还需得文举留于郯县数日,熟悉程序后,再往赴任。”
朗声大笑的刘晔最后却是面上现出些为难之色,再如此说道。
“融亦闻听子扬有惊世之才略,能使百姓得利,人人称好,融新近来此。需得学习却是应该的。”
失去家小的孔融,在这个极为清醒的时候表现出了他幼时让梨那种谦虚风度。顿时令徐州众人心中皆有欣赏之意。
“如此甚好便与文举介绍一番,此为功曹从事张昭。张子布,这几日间便是由子布为汝细作解释,此为大主薄陈群,陈长文,无论今后有何事皆可与之联系。自会传报于我;此为州郡从事糜竺,糜子仲,子仲为宽厚之人,正与文举相宜;还有典农校尉陈登,陈元龙未在此处,但屯田之事由他主管,文举却也少不得与他有些交集;此为”
拉着孔融的刘晔将徐州重臣心腹一一介绍,他们也各自与孔融见礼,很快便熟悉下来。
而在接下来地五日时间内,孔融也需得同他们一样。就于州府中听取议事,闲时再找张昭等人了解详细情况了。
现在已是六月十二日,便在这个孔融立身于徐州州府大堂的第一天下午,又有一件重要消息传到了刘晔桌案之上
陈留大战。终于分出胜负,吕布与张邈联军被曹操大败,全面溃退于濮阳,黄河以南地区全数回到曹操手上
“为什么吕布会败得如此之快”
清楚知道吕布手上兵力配置的刘晔,脑中也开动起来,现在军略成熟的他,当然不会如以前那般,依着自己先知先觉地预料。只讲结果。而不去分析过程。
现在的他,脑中对于自己原本预知地倚赖可算到了最小地步。想使天下重归一统,也并非仅靠几位名将谋臣便能达到。明白这个道理的刘晔,便在随时注重自己地基础,使其变得更加稳固可靠。
从过程中汲取到教训,本就是刘晔不停成长的根本原因
其实,吕布四千余久经战阵的并州骑兵,若是到了刘晔手上,他是绝对有信心将曹操击败的,但同样地兵力,在不同地主将手中威力却又有不同。
就算有张辽,高顺这等智勇双全之将,也有陈宫在旁出谋划策,但配上当断不能断,有时却极其刚愎自用的吕布,也同样避免不了败局
战场相争,胜负只在一线之间,吕布地缺点使得他只需露出一个破绽,便可能被对手抓住,从而完成胜势的奠定。很快,刘晔便分析出了关键所在,至于具体的过程,稍过些时候,自然会来到他的手上。
转身眺望面前那奔腾的大河,高倨于赤兔之上的吕布,此时却再无去年御数万军士,渡河破袭兖州的豪气。
大河对面尚有许多争相上船欲渡河的士卒,不时有太过拥挤而掉入河水中,转瞬便被冲走者。如此皇急,自然是因为他们后方已然听到了敌手追兵们那喊杀地声音愈发的近了
“明公可是在担心断后的高顺将军”
见到吕布久久不语,他身边一位文士打扮中年人骑于马上问道。
“公台,你说说为何某会有今日之败先是刘子扬与曹孟德,后是长安之战,再有今日又败于曹操之手,皆为先胜后败之局,这是否便为某之宿命”
gu903();日头西垂,很快便要步入黄昏,残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触景有感而发地吕布,语调中也少有的透出一种落莫与沧桑。吕布今年已有四十一岁,曾经饱尝过贫穷困苦生活的他,到丁原手下时已有二十余岁,成家更是极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