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对于袁术的掩耳盗铃,以及“想当然”是极为了解的,但他却是早早地上了袁术这条船,难以再下投于他人,也正是因此,他才会对于袁术之事尽心尽力,对于并非有人声援以及随后称帝之事,他当然也有自己的看法
“而诸侯无一人敢于此时称帝以表声援于天子,且抛弃汉室,这却是由于天子现时之事引得强势之人反弹无论是民心民意还是军队实力,能与天子现时相比的,也仅是数人而已。有此明显对比,这些诸侯却未必没有观望心思,若天子能撑过这次难关,则以长远计却也有坚持到底希望”
“刘涣在此处安享富贵许久。便是朕为其能够起到使刘晔投鼠忌器作用。若这般直接放人,岂非显出吾太过仁义,以及太好说话,招得诸侯之耻笑至于能否坚持过去,朕却依旧有信心南匈奴窥伺汉境许久,前时因为王位之争。最后流落汉地的单于接任者于扶罗更是劫持河内太守而被刘晔所俘,生死不知,到得去年方才渐渐分为三部互相制衡,不复先前大乱之时。朕与于夫罗之弟左贤王呼延泉有过一些交往,求其发兵往劫于必然实力空虚的兖州后方,迫使曹孟德撤兵,此为主战之一。”
“刘子扬绝对不会真正置其兄性命于不顾这一点只从其过往之事上便可看出端倪,至于此时所行之策略。却应是他欠缺的了一个说服自己不受制于人的借口罢了。先持刘涣在手中。无论是赵云主事,还是刘晔本就存身于军中,都将有不小作用,此为去主战因素之二。”
“孙策小儿来攻,确出乎朕之意料,然后军队不多。与其根本之地相距极远,如此长距离作战下,后勤却是难以保障,只需将曹刘联合来攻之势破去,余下他却是不足为虑也”
在看似风雨飘摇,天子之位行将就木的最后关头,袁术的这些话语在对其不屑一顾之人眼中,只怕当其为“临终挣扎”。徒劳地找说服自己坚持下去地理由罢了。但若此番言语让刘晔或者曹操这样的精明之人听之,却会发现其中更深层的东西:
这些话语实际上是极有道理的,而袁术求援于南匈奴之事并无多少人知晓,这便是一个真正的变数。而刘涣之事也确实多有麻烦,不是赵云所能草率决定是否举兵全力相攻的
附身于刘晔得到再世为人机会,而其现今在世至亲便只有刘涣一人,无论从那种方面讲,刘晔都有负担起保障其安全。使其能够得到善终地结局
“子龙。吾此次回转幽州,却是因为在此处吾已多受掣肘。不如早些回归幽州,为将来作些打算,今将全部军士交由你来统领,若此战能够顺利得胜,将袁术击败,最少要赶出淮南之地,则汝必成为吾麾下第一位正名之将帅大才至于吾兄之事,晔并不想使他遭受厄运,若能救得,只需在其余两军以及吕布大军有十足完成战略目的把握之时,以吾兄为条件撤回即可,如此依旧记子龙大功一件”
这是刘晔在临走时所详细吩咐的话语,随后他便带着三十名亲兵,包括刘协以及郭淮在内皆策马回到郯县,将一切政事交托完毕后,直往东南面朐县水军大营而去,将依着前时计划,乘船离开徐州,绕海岸线直到辽西郡内登陆。
重责在身,深受刘晔信任的赵云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上责任份量的不轻。
故意露出对于刘涣并非极度在意态度,也正是为了使得袁术能知难而退,因顾忌招至刘晔方将士仇视对于刘涣的作用想像成为“鸡肋”,防备稍有松懈,则可计划之处便添了许多
四月十四日,刘晔军于成德县城之外的大营中。
“今袁术贼子防备依旧森严,据细作探知,对于主公之兄长监管人力未见减少,反而有所增加。可见其必是有其余打算,并未由于我等态度而松懈。诸公以为,现今又应当以何种计略方为有用”
据于主案后的赵云手中有着刘晔地调兵虎符,更有“尚方宝剑”作用地刘晔配剑作为令信,同样赵云前后跟随于刘晔所建立的功劳,也多为人所知,故而其能据此位虽然下面多有人眼红,却也心服。
刘晔先前并没有告诉赵云合适的处理方法,这自然是由于他的身份所限,有些话却是不能由他来说。
在这等难办时刻,刘晔选择了相信下属,使自己抽身事外,给他们一个全权处理,表现自己的机会。如此决定,可以说是极为恰当合适的,先前赵云所采取地轻慢于敌,故示己方对于刘涣态度却可处于变化之间。并非一味受袁术之要挟,若是不成,大不了鱼死网破而已,这个策略,便是与其余众将,以及孙乾。陈群的帮助下完善的。
现今遇到先前便想到会出现的第二种“计略不成”情况,赵云便再次紧急召集将领谋士们问计道。
“将军不必忧心,前时之计集合了我等之智谋,却并非是简单之极、敌手未按我等意愿行事后便只能再行转换计略之策吾等之计,却重在于态度方面,而态度又分为实际行动与口中声明,两者孰轻孰重,自不需群来再作分析。声明以过。以吾之意思,却可直接联络于近日频繁攻击对手的温侯同时进兵,不与袁术主力交战,却先攻县效之地以表明态度如此一来,袁术依旧有着前时进退两难之虞,反而对于主公之兄长大为有利若能择机换出。便算是先行撤军,赵将军与我等也可算功德圆满,毕竟淮南之地非是主公现时应当掌握之处”
陈群地一席话,直让众人听得连连点头,这个计略本就是以“人之常情”,以及“利益得失”两个影响极大的方面着手,便算得如此作为算是挑衅于袁术忍耐极限,却也比空等于其“大发慈悲”来得好些。
“长文此言虽有道理。但若事出万一,将袁术逼急了却是害得主公之兄长遭劫,岂非反而不美,使我等愧面于主公敢在此冒天下之大不讳时称天子,袁术此人疯狂起来却并无半分理智可讲,真若玉石俱焚,却是我等难为矣”
孙乾一直以来便持着稳重对待看法,他的出发点自然是袁术性情分析。在前面他便提出了不同意见。言及不需表态,反而可采取回避态度消磨对手锐气。待得其余曹操,孙策,以及吕布大军取得相当成果后,坐不住地袁术多半会乖乖将刘涣送回。
先说明陈群之计太险之处,孙乾重提旧话,却是再次分析了袁术从出仕以来所作所为,从其会与其兄袁术翻脸,在汝南时更是与其一贯以来稍偏向于袁绍的堂兄击杀,于此而论,实无半分情感因素可以影响其人态度。最终决定的,还是实际地需要罢了
“公佑所言同样极为有理,两者如何选择,忘诸公表态说明,吾自作取舍”
赵云自己其实已经有了想法,但他并不想独自一人主事,便真正一人说话,其余人听命行事而不进言上策。这个处事方法,自然也是从刘晔那里得来。
“末将以为以稳妥计,则公佑之计可算万全,毕竟现时四方势力分不同方向齐攻,凭借袁术作为,想告顽抗渡过此次危机只怕是痴人说梦而以见效极快,可能更有机会完成主公最早布置,择机将敢于称帝之袁术贼子击破,扬我徐州军威同时,却又可宣示于天下主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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