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更为心寒。便慌慌张张,吓坏了的模样,以袖掩面而泣,直道:“今日羞煞,再也无颜见人了。”
墨问秋冷哼一声,狠狠剜她一眼,转头指着墨恒斥道:“墨恒,你抵赖不得,那妖魔自称姓意,正是你那妖母姓氏”
“大胆本以为你们还有苦衷,故我大发慈悲,给你最后之辩解机会却不料,你变本加厉,竟敢辱及嫡母可见混账不可救药”
墨恒本等她说出个歪理来便可借题发挥,却不料她张狂若斯,将妖魔牵连上母亲意若秋,不禁勃然震怒,面皮铁青,猛踏一步上前,袍袖如铁,被澎湃法力震荡得铮铮有声,“今日我若饶你,天理何在,天道何存”
瞬时间,炼丹堂前如堕深渊浓烈浩瀚的法力宛如海浪滔滔,宛似大潮澎湃,竟令此间严寒冬日隐约飘雪森冷的杀机似那法力之魂,威压迫得四面刮起大风
一瞬间,如此杀机,造就风雪之酷寒意境
“怎么回事”
墨问闲、齐红霄最先惊骇而呼。
人人皆都骇然,运起法力催使法器防身。便是早已震撼狂喜得屏气凝声的吴刚、夜图、后峰、耿冲等人都猛然觉得心冷若死。更别说梁冰纹等只道刚才大开眼界的凡俗子弟,早就被骇得四肢颤栗,宛似寒意侵袭,冰冻发僵。
众人眼望身在漩涡中央,暴怒发狂,不知施展何等凶术的墨恒,恒绍念头急转,一咬牙,沉声喝道:“恒少爷,今日得罪,红霄公主单纯被人欺骗,他日我瑶国国主亲来解释误会”
一转身,便要逃离此地。
墨烟城等人也都后悔来触墨恒这凶人霉头,怎的当他是好欺的,还挑唆墨问闲来害他这下里外不是人,糟糕之极墨烟城和墨将临对视一眼,都见对方惶乱,不约而同,急忙催使法器想逃。
本来躲在外面笑看好戏的苏廷,也惊得神情连连变幻,来不及再与身旁的一堆双胞胎姐妹说笑。
远处,虎玄青原本未曾在意此间法力波动,冷不防感知到如此意境,才陡然睁眼,只当有人潜入混元门大开杀戒,神识凌厉一扫,却见是墨恒,不禁也呆了下。
转瞬惊疑:世间当真有如此天纵英才我浩然门开派始祖,便是在炼气境界拥有无名道行。这墨恒少年虽然意境模糊,无有威力,不似真正道行,但也百年难遇
意境,正是道行体现之一。唯有化神境界修炼者,才算拥有道行,举手投足,就有玄妙意境。
25
25、第二十五章
若是规规矩矩、一本一眼地施法,墨恒此身灵魂道行只是空虚,修为也只是炼气高阶而已,能够施展出道行威压的法术就只有一门震慑人心的青莲印记,理应不可能使出这等冰雪酷寒意境。
但墨恒却誓要让任何人都记住此刻记住有谁胆敢辱及他的母亲,他就要狂虐爆怒地报复
他不顾法力在丹田冲荡的压力,强行施展本该是莲花法咒修炼到炼气大圆满才能安稳使出的镇封秘术他真火汹涌,怒目赤红,不让任何人逃脱,不顾自己经脉已然受创,悍然爆出如此法力、如此杀机、如此意境
他的意境骤然降临,将虎玄青神识引动而来,他也没心思理会,他必须要做,又何必顾忌
那边厢,恒绍强自镇定,抱住齐红霄就要飞逃;墨烟城、墨将临等人也慌忙祭起法器有样学样;墨问闲又怒又臊,面如死灰,恨怒得七窍生烟却不敢贸然言语各番姿态,一开始的汹汹气势荡然无存亏得他们本就人多浩荡,便没有带明影卫过来,否则如今场面何其热闹。
墨问秋却在震惊之余出人意料地起了性子,如吃了熊心豹子胆,怒目尖吼:“墨恒孽障你那妖母是父亲严令幽禁,我之所说,句句属实,你想杀我灭口看父亲不清理门户,诛杀你这孽种”
她辱骂墨恒如此顺口,可见已成习惯。
但恒绍等人一听她张口,却都慌忙没命地飞离,暗暗惊怒:贱娘皮找死,脑袋被驴踢了吗
“你该死天山抱冰树,雪莲封骸骨化阵镇压”
墨恒也不等她说完,早已血丝密布双眼,一声爆喝震荡穹霄
如此被欺辱,前世所尝又何尝不是更甚百倍两世悲恨怨毒一股脑儿涌上心间,墨恒杀机凛冽冲荡心头,猛然拔身飞起数丈,凌空踏步施法,携万钧之力猛击大地,刚劲的双臂震得大地一颤
“轰”“轰”“轰”
刹那间,剧烈震响密密麻麻
只见冰雪凝出巨大雪莲,雪莲如那陨石坠落,威势悍不可挡,落地又聚成巨树,成北斗七星封魔之阵。“北斗七星封魔阵”一成,天地元气都被吸纳一空,雪莲雪花源源不断。
须臾间,雪花片片,大如凉席;方圆百丈,处处冰封好一片冰雪燎原迹象
在外头的苏廷看得眼眸紧缩,神情绷紧,惊疑不定地盯着墨恒:“秘术成阵之法”
墨烟城、恒绍一干人等不管往何处飞奔,无不刚刚飞起就被从天而将的雪莲迎头打落他们的护身法器触及雪莲,陡然彻骨僵寒,法器竟是只能挡住力量,却挡不住那冰雪寒意。没来几下,他们连法力都运使得艰难,不由惊骇而呼。
尤其跟来看热闹的墨谌等人叫得最为厉害:
“墨恒弟弟且慢与我无关”
“是墨问秋无礼辱及嫡母,你打我作甚”
“快放我出去墨恒弟弟你先前训斥我已听得,我对你不曾无礼啊”
道行意境之威能,唯有本身修为可堪抵挡,等闲法器根本无从防身除非拥有灵宝
然而法器十八重禁制以上才有通灵的可能,此间众人,墨问闲的玉如意最为高明,却也只是九重禁制,还被墨恒给悍然夺了过去再要论及修为,也唯有墨问闲和恒绍是炼气高阶。其他人,无论法器还是修为,都更加不值一提。
无有道行,无有灵宝,不过一群乌合肤浅的小辈,如何能挡莲花法咒炼气大圆满时的镇封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