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又法力传音给虎玄青,笑道:“玄青道兄莫要瞧我不起,实在是想杀我的人太多,不得不为自己谋得几样护身宝物。”
虎玄青剑眉微挑,神识中传去朗朗大笑:“贤弟以为我就没抢过别人法器”
墨恒一笑,再不多言。也不再理会倒在云霭莲花之间不能动弹不能言语的廖寅,返身往仁圣尊王洞天之仙门外的云端踏空而去。走到半途,蓦地转身往四名傀儡一指。傀儡脚下一片大有二十余丈的青莲叶平地长出,栩栩如生,托着他们四个,倏忽飘飞到眼前。
“凡俗间官匪最易暴富,修炼者也需行掠夺之事才可转眼暴富起来。”
墨恒心底淡然轻笑低语,手中迅速炼化着梧桐晨钟。
廖寅没有化神道行,空有晨钟灵宝,却使不出威能。墨恒却能把这宗灵宝彻底炼化,占为己有,再以意念催使,用四名炼气大圆满巅峰的青年傀儡,布成比在廖寅手中还要凶威凛冽的四煞阵到时,以他化神中阶道行来催使大阵,怎会露出破绽任歌远、武香琪之流,不足惧了。
甚至,墨恒看得出,这四名青年傀儡原本都是资质不俗之辈,又已经在炼气大圆满巅峰熬练多年,晋升化神也不是没有可能若真能成事,四名化神境界的傀儡,哪怕不成阵法,也足以震慑群枭不过,前世廖寅化神初阶时,这四名傀儡都还未能晋升,看来傀儡晋升比自身修炼还要不易。
转念之间思量纷纷,来到祥云端头,先把四名傀儡以莲叶托到祥云一侧,才向墨云书行礼。
“孩儿听闻,这等斗法需要彩头。孩儿与廖寅斗法前曾各自开口许约,赢得对方法器不再归还。孩儿得其四煞阵,愿借其灵宝阵法圆满自身道术,也愿他摆脱外物束缚,早日觉醒己身。”
墨恒说话间温儒沉稳,举止泰然有度。
墨问闲听得脸皮抽动,实在是心气难平,温和笑说:“墨恒弟弟太过贪心了。你夺我三镶玉如意、八卦镜,又夺秋妹的八方云锦帕,这还不够,竟连斗法都要夺人灵宝,还以彩头之名”
墨恒神情陡然一沉,直身盯着他,淡淡道:“慎言”
说话用了法力,其他人听闻只是寻常,墨问闲没有防备,听了却被震得头脑一昏,转眼清醒过来,才听墨恒道:“廖寅敢对父亲嚣张跋扈,岂能不让他少点东西看在廖岛主面上,我未曾伤他分毫,只取他一宗灵宝,勉强才算给他惩罚,免得再有狂妄之辈对我父无礼。你怎至今不知其意”
墨问闲刚要发作就被他训住,听得脸皮发青:“你”又看墨云书。
墨云书这才招手,倏忽间把乾坤玲珑塔收回,起身道:“仙门将开。”默许了墨恒的做派。
墨恒便站回梁弓宜身边,全力祭炼梧桐晨钟,看也不看墨问闲,理也不理远处被熊妖解开禁锢后跳脚怒喝的廖寅,只自微微转头,斜眼淡淡地瞥着梁弓宜。待梁弓宜露出疑惑之色地看他,他就冷笑,传音训道:“你看我作甚”
梁弓宜立即回过脸去,僵冷着神情一动不动,实则被墨恒抵制而复杂的眼神看得心头发紧。
墨恒似是犹豫一下,才淡淡然,维持着少爷做派,生硬地传音问道:“梁弓宜,你以前在我未到混元门之前,见过我吗”
梁弓宜不知其意,微一稽首,不卑不亢地沉声回道:“梁弓宜不曾见过恒少爷。”
墨恒猛然沉眸,转眼看了看周围,才对他怒声传音:“无需说话,点头摇头就成了痴蠢”
梁弓宜一滞,却又毫无意外,浓眉黑眸俱都僵着不动,面无表情地微微点头,伫立笔直,再无声息。他被墨恒强行伐毛洗髓两次,竟习惯了墨恒对他霸道,又察觉到周围看过来的审视目光,心底越发绷紧了那根弦,极其忐忑不安。
墨恒过了片刻才传音来,命令式地缓缓轻语:“你再想想,当真没去过我墨府”
梁弓宜肯定地轻轻摇摇头。
墨恒颀挺静然,半晌无言,只是死死盯着他,似乎纳闷,又似是失望。
梁弓宜心下怦跳:这恒少爷对我确有不同,待别人时,他虽然成熟稳妥,却如遮面具,待我则显得露出少年本相,我梁弓宜虽有三分皮相,却也不值他如此罢,这到底是为何
墨恒看似冷淡实则深沉地看他半晌,最终传音,极缓极轻地道:“梁弓宜,你不曾见过我,怎的我见你,却像得遇熟悉至极之人简直如同曾经相伴多年一般。这世上,我从未对谁有过如此荒谬感觉。是以那天你帮齐红霄欺我,我才会控制不住地生气。我现在与你明言,以后你,你”
传音至此歇住,似是不知如何继续。
梁弓宜听得眼眸紧缩。他面庞棱角适度,英挺而且冷峻,这番僵硬紧张,也不显得异常,咽了咽唾沫,喉结上下蠕动着。实在对墨恒的话太过意外,不可思议,不由以眼角余光怀疑地打量墨恒。
若是墨恒第一次见他就说出这般言语,他只怕嗤之以鼻,但是现在虽然因冷静地怀疑而觉得荒谬,却也更因理智地分析而心中乱跳个不停。梁弓宜再次从头到尾将墨恒对他的异样过滤一遍,不禁竟有微微恍然之感,连道“难怪”。
“罢了”墨恒神情微冷,没好气地沉声传音,缓缓命令道,“进入仁圣尊王洞天后,你不可离我太远。那修慈老妇表面一副做派,私下里又一副做派,不可能一直带着你探宝寻密。你修为太低,且跟紧我听未听到”
梁弓宜愣了愣,眼看墨恒传音后就转头没再看他,宛如放不下脸面的少年,遇到不得不为的事情,明明是好心,却偏生显得有些不情不愿,与先前那般机智狠辣、以三寸不烂之舌气得敌人跳脚的潇洒风范截然相反但偏偏就因如此,才越发突兀而不完美,也越发显得离奇而真实。
“我梁弓宜无有玄法,无有势力,父亲修为早废,只我孤身一人,还只是炼气初阶,法力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绝无值得这恒少爷利用的地方。但他对我看似凶狠,实则自初见就是”
“看这恒少爷待人待物,分明是温雅于外,果决于内。谁若欺他,他增添三分再反击回去。齐红霄、墨问秋、墨问闲等人就是前车之鉴;这廖寅也是证据。怎的他偏生对我顾忌而且宽容我不过与他初次相见,他亦非优柔之人,总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罢莫非,他所言是真”
梁弓宜转眼镇定冷静下来,不由得被墨恒的话引带着认真思量。
再细想墨恒刚才那番话,“如同曾经相伴多年”忽然恍惚,像是心里头一抹从不曾被触摸过的地方,突然共鸣起似曾相识的画面和触动这才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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