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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地流下,胸中气血翻涌,闷吼着又猛力冲锋片刻,草草发泄喷射进骆青那紧箍着他命根的炙热后方,然后抽身,双臂一撑,从骆青强壮袒裸的胸肌上翻下来。

骆青也被他撞得泄了出来,喷了腹肌大片乳白,片刻后从情欲中回神,摸着胸膛有些灼烧般烫热的眼泪,刚强的面庞浮起浓烈的激恨和痛惜,一转身抱住阿墨,沉声缓缓地道:“阿墨,叔是男子,把你养大,却甘愿为你雌伏,你应知我心。叔只有你”

阿墨听得胸腔堵涨难受,胡乱地摆了摆手,突然喉中一甜,硬生生咽下涌到口中的腥热。

骆青被他推开,僵了一下,闻到一丝血腥气,淡淡的不重,只当阿墨恨得咬破嘴唇,心疼得无措,缓缓躺倒,转头看着阿墨隽秀的侧脸,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对阿墨如此痴迷。

其实,别说不能将真相坦白,即便真的可以说出来或者写出来,骆青也宁愿阿墨误会他变心而恨他,却绝对不能让阿墨知道他正处于何等危险境地,他是性命被别人捏在手心当玩笑

所以,骆青从未向阿墨表露过他的艰难和痛苦。

天降横祸,躲避不及,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不能把阿墨也拉扯进来陪他受难。

那么,费心思用别的话欺骗来安阿墨的心但阿墨太过聪慧,对他了若指掌,就算不能把他的欺骗一眼看穿,也必定能察觉漏洞。事情总有隐瞒不住的时候,那时再要解释安慰恐怕只会越抹越黑,只会对阿墨造成更加无法解释、无法弥补的巨大伤害。

有苦说不出,便是如此,一时恨不能将那恶毒女人千刀万剐,万蛇噬心,再挫骨扬灰

“阿墨,信我,只信叔这一次。”

骆青别无他话,只闭上眼睛,低沉的中音从刚健的胸膛震荡而出,稳如泰山。

阿墨没有回答。

阿墨觉得自己应该痛恨,狂暴,发疯般地去找到那个女人,再一剑将那个女人杀了泄愤最后回来,把骆青捆绑着锁在身边,带到天涯海角去,只自己一个人拥有着叔父才对

不正应该这样吗他的性格,眼底容不得沙子,而且,他的脾性本就是儒雅而暴虐。

但是现在,瞬间不敢置信的苦痛之后,过了极点的僵硬,心头万千痛恨都一下子泄气般消失,宛如沧桑地老去。恍恍惚惚的,好像似曾相识。好像以前遭遇过刻骨铭心的背叛,那一次就痛得够了,恨得足了,现在哪怕新生,也再都怒不起来,只剩心若死灰。

但他才十九,哪又有过这种经历了好像只是渺茫的幻梦,细细去思量,又无迹可寻。

“许是我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以前噩梦都不记得,梦到的就是这个”

阿墨无声喃喃,呆呆怔怔。

寂静了半夜,直到蜡烛燃到最后,轰啦一下绽亮出灿烂的火花,然后芯焾倒在油中,烛火熄灭,室内黑暗下来。骆青才又试探着缓缓抱住阿墨。阿墨没有挣脱,丝毫反应都没有。骆青将他拥在自己袒裸的胸怀中,抱得密不可分,紧贴心脏。

阿墨感知着熟悉的胸怀,只觉心头发冷,好像最后的孤注一掷也失败了。

但是,他以前有爱过谁吗为什么会恍恍惚惚有这样孤注一掷、最后一次的感觉

阿墨想不明白,骤然而来的巨大打击,打破了他十九年的世界,砸得他神志不清,好像这才是一个没有醒来的噩梦。他在噩梦中听到噩耗般的事情,沉沦得犹如行尸走肉,没有半点力气。

可是越来越熟悉的钝痛感更加似曾相识,也更加让他看清现实。他闭着眼睛失神了一夜,也不知自己在想着什么,抑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无声地告诉自己,叔父终究还是要成婚了。浑浑噩噩的只觉得活着和死去没有什么两样了。

一夜都是无眠,却谁都没有多说。

接下来几天,骆青又接到通传般的密报,却压着不适,再不出门,在家里紧紧守着阿墨。

阿墨白天里照旧读书练武,照旧刻苦用功,照旧行得快坐得直,却少了以前那股子蓬勃阳光的炯炯精神;晚上还是睡在骆青床上,却没再有亲热的举动,连骆青的主动都没有任何回应。

见骆青成天到晚地盯着他,阿墨有一次咧嘴轻轻笑起来:“叔,你也放心,我是你养大的,养育之恩不敢忘,我没有什么愤恨,也不会自寻短见。你去忙吧,忙你该做的事情。”

骆青看他有形无神的笑脸,眼底发涩,不顾在外面人多,强健的双臂像钢铁一般用力地抱住他,哑声说:“阿墨,信我,算叔父求你,信我。叔会处理好的,一定能处理好。”

骆青不敢让阿墨搀和一丁半点,阿墨的三宝短杖看似神奇,其实对付起内功强悍的高手时,效果会大大减弱。骆青自己亲身试验过,阿墨催使三宝短杖,能轻松让他内力迟钝,却不能当真制住他。连他都对付不了,又如何对付那不似凡人的诡异强者

阿墨老老实实地由他抱着,深深吸一口气,闻着他身体阳刚的男子气息,闭上满是血丝的酸涩的眼睛,低低而木然地轻笑:“唔,好,我信叔。叔,你去忙吧,我很好。”

次日,骆青便当真舍了阿墨匆匆出门。

阿墨等他离开,走出院门,望着他在雪地中挂心焦急、一刻不敢耽搁的姿态,眼眸一缩,胸中如被铁斧凿击,脸庞骤然苍白得胜过雪色,喉中刹那间竟再次有些腥甜,他皱眉咽下去,没露出异样,抬手招来一个守卫,令他将外总管时兆唤到书房来。

时兆耽搁了下,硬着头皮过来,一进门,雄健的汉子就跪地磕头:“小少爷,您饶了我吧。”

“别多说了,叔父背叛了我,你别逼我用比上次更直接的法子,免得后悔莫及。带我去找他,我要亲眼看看。只远远看一眼就回来,你放心,我骆阿墨不是泼妇,还不至于上门哭闹上吊。”

阿墨说话时嘴中的血腥气味还未消散,脸上的微笑也淡得仿佛将要逝去。

时兆只是磕头求饶,憨声憨气地表现着他达练的口才。

阿墨却始终不为所动,又威逼胁迫,耗费良久时间。

最后淡淡地低声道:“这件事情,总会敞开说话,我也总会知道个清楚,现在我只是想提前看明白,早一刻,晚一刻,有什么区别我是有求于你,以后你如果犯了错事,我可保证助你一次。好话我只说这么多。下一句你听清楚:叔父能背叛我,我也能背叛他,你如果还如上次那般欺骗我,我骆阿墨发毒誓,回来后必将你收入帐下,让你当个光明正大,日日承幸的男宠。”

gu903();最后,时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