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随即又扔掉灵鱼,抱着老龟,转身颠颠地跑到墨恒身前,一双眼睛黑亮炯炯,呐呐道,“墨恒施主,这仙府洞天空间脆弱,万一有强者拼杀激烈,恐怕会引发空间湮灭之潮,小僧有些担心墨恒施主”
说着话,忙将老龟放到墨恒身边,咧嘴笑道,“恰巧,这只老龟体内有一枚圣印,而这圣印似乎能够激发祭台,将人带到幽冥地域中去。不如,墨恒施主你炼化圣印,再收取那祭台这样,小僧就能安心些了。呵呵。”挠头憨笑不止。
“多谢神僧关怀。”
墨恒也微微笑了下,心下暗叹,随即眼眸一缩,想起了什么圣印,祭台莫非
墨恒低头仔细看了看巨龟的龟壳,观察那里隐藏的宝光,不动声色地问道:“神僧可知,这圣印激发祭台之后,能够笼罩多少范围,又能将多少人带到幽冥地域中去”
“啊这个”
千鱼和尚老实巴交地眨了下他的单眼皮,回答道,“小僧想想啊。”低头蹲下,伸出宽厚的大手,按到墨翠巨龟的龟壳上,突然手上佛光一冒,金黄纯正、浩瀚温和的佛光没入龟壳之中。
此刻,千鱼和尚闭眼肃穆,挺胸收腹,佛光将他半裸的精壮体魄映照得犹如罗汉金刚。
片刻后,千鱼和尚收回手掌,直起身来,双手合十稽首道,“咳咳,小僧施法看过了,若是墨恒施主将圣印取出炼化,激发祭台时再有其他人在一旁布阵相助,以墨恒施主现在的修为,应能将方圆十里左右的地方全部笼罩,并借助圣印沟通的幽冥之力,将十里地方全都拉坠进幽冥地域之中。”
“十里这么广阔”
墨恒面色微变,心中的惊疑猜测立即有些确定。
“是挺广阔。”千鱼和尚挠头憨笑,然后又是双手合十地看着他,说道,“其实,小僧看来,这圣印之所以能称圣字,应该就是因为它里面蕴含极为神妙的法则之力。而这仙府洞天之中空间脆弱,圣印法则之力通过祭台沟通幽冥,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把广阔空间拉坠其中。”
说着话,千鱼和尚浓眉大眼之中显出微微的痛苦之色,手捂着精赤的胸膛闷咳两声,“若是小僧相助,咳咳,墨恒施主再有灵宝加持,必定能够将圣印祭台所笼罩的范围再加扩大”
越是刚强的人,脆弱时越是惹人怜惜,千鱼和尚眼下的模样就印证了这一点。
但墨恒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千鱼和尚刻意显示的“魅力”。
还能再加扩大,那不是说
墨恒微微垂眸,目光森然如刀地盯着墨翠巨龟,越发确定。
“难怪,难怪如此一来就说的通了梁弓宜在我前世时总是外出,回来后身上偶尔也有幽冥煞气残留,我还一直以为他是刻苦磨炼。现在看来,他必定早在这洞天之中得到了圣印之类的宝物,在幽冥地域中发展着独属于他的势力却一直将我蒙在鼓里,将我利用到死,也是我前世为情所困,未曾看穿”
墨恒心下寒声,暗自咬牙,默默冷笑
修炼者行走天下山间,争的就是宝物机缘,除了极少的幸运儿之外,谁能一直独善其身
独自一人无权无势,基本没可能与大门大派争抢灵丹妙草。那样的话,有时突然天降机缘遇到宝物,却被身后有着势力的人抢夺,连还手都不敢,甚至还要逃跑,以免被人杀掉灭口。可怜之处,简直多不胜数。
所以,天下修炼者中,十之八九都有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来自保的期望,不过能够达成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还是独来独往的散修,顶多三三两两结伴而已。
墨恒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无不暗怀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进可攻,退可守的想法。
梁弓宜的野心自始至终都不在任何人之下,若有机会,岂能不费尽心机地谋划各方
以前墨恒没进过这仙府洞天,没能明白,现在突然听闻千鱼和尚说这圣印和祭台的莫大功效,自然一下子联想到了心藏秘密、明显在这洞天中有莫大机缘的梁弓宜
“现在,梁弓宜在何方呢应该已经遇到他的机缘了吧”
转念之间前后思量个透彻,墨恒这才抬眼,心下杀机浓到极点,面上表情却是温和平静。
“墨恒施主,咳咳你,你还是快些将这圣印以法力炼化取出,免得夜长梦多。”
千鱼和尚看着他,不知他在想什么,温和而羞涩地笑了笑,然后匆匆说了句,就好像在悄悄运转法力压制伤势一般,转身大步走向还在岸上垂死挣扎的灵鱼。
墨恒瞬间回神,深深看了看他的高大背影,稽首低声道:“多谢神僧厚赐,晚辈却之不恭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不然就是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令人看轻。
千鱼和尚此时知道墨恒感知敏锐,不敢再肆无忌惮地用神识监视他,但听着他明显比之最初要温和的语调,眼底也闪过笑意,转头嘿嘿一笑,胡乱摆手道:“不客气,不客气。”忙高高兴兴地弯腰去捡起灵鱼。
墨恒自有莲花法咒仙法中的炼器秘术来炼化龟壳中的圣印,是以心思闪动着,立即着手将圣印从龟壳中炼化出来。有了圣印,再加上他的许多杀手锏,就可以准备建立一方他独有的势力了。虽然仍有许多困难处,但不怕面对困难,就怕没有这种建立势力的机会。
到时候,不妨与同样拥有这种势力的梁弓宜“探讨”一下心得,岂不妙哉
不知到那时,梁弓宜的脸色会是如何好看。
墨恒轻轻笑了一下。
千鱼和尚在河边用手刀法力对灵鱼开腔破肚地洗涮,下手之熟练让人看得毛骨悚然,当真是个鱼肉杀和尚。而他在杀鱼的同时,还时不时腼腆地转头去偷看墨恒,纯净的眼底闪过几分满意和期待之色,心道:我这道侣不俗,日后与他相合,小僧我今生的正果指日可期善哉善哉
“娘子,娘子”
远处的中年男子已经醒来,却不敢乱动,只是心下焦急,忙暗暗用法力传音。
“相公,我无事。”
躺在男子旁边的女子有些惊魂未定地回应着。
男子松了口气,懊悔地叹着:“悔不该不听娘子忠言,都怪为夫心起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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