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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的毛巾上前给他擦拭。老叟自然而然的转转脑袋,让老妇给他后颈也擦一擦。擦净之后,老叟又忙着去给客人端去茶碗,老妇则笑着继续煮混沌。最平凡不过的人间场景,却让人感觉最真的温馨。

墨恒看着他们如此相濡以沫,眼眸不禁柔和了些,转头笑看虎玄青:“咱们可与他们凡俗不同,你我都是修行强者,早就可以驻颜不老,而且有我以宝镜气息提拨淬炼你之法力,以自身境界鞭笞驱赶你之修行,以身体力行来双修磨炼你之体魄,三管齐下,让你想不上进成道都不成”

墨恒说话间,更是将手指暗中一弹,一股柔和的法力透过虎玄青的裤裆,巧之又巧地弹动了下虎玄青那根沉睡的阳物,十分凶恶地继续说,“所以,你这头虎妖以后的无数岁月里,都注定要被贫道狠狠压迫了,别想逃脱贫道的魔掌”

虎玄青没防备,被他法力弹得身体微微一抖,再听他暧昧调情,当即回忆起先前多日那虽有节制却仍放纵的谷中日月,心下一片火热,胯间竟是瞬间斗志昂扬的坚硬起来,不由沉眸瞪着墨恒,咬牙道:“小小年纪,如此堕落于肉欲,看来这段时间都要让你禁欲才能消停了。”

墨恒本是调情得占据上风,不成想虎玄青拿出杀手锏,不禁一愣,刚想对他服软,却心里一动,神识一扫,果然见到他胯间的窘态,不由暗笑,怒哼一声,皱眉作不悦状,阴森地缓缓道:“虎叔,你再说一边给我听听信不信我现在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虎玄青张了张口,悻悻地抽了抽嘴角,分明是个爽朗汉子,却偏偏在面对爱人时显得软弱可欺。

墨恒胸中暖烘烘的,神情再次一转,作施施然的清高状,淡淡地、施舍般地、悠悠地说道:“罢了,且饶你这一回,下回可要记得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讲,知道了么”

一句话竟被他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和抑扬顿挫。

虎玄青终于忍不住,一下噗嗤笑出来,结实的胸膛都有些发颤,醇厚的声音也显得磁性,让墨恒看得喉咙发干。还好虎玄青及时发觉墨恒眼中起火,才止了笑,无奈地低声斥道:“我只是笑笑而已,你怎的又算了,你是看穿我必定拗不过你,你这是小人得志。”

他们说着话,互相逗乐,说话时悠闲地看着窗外行人。

“算着时日,应该就是最近这一两天了。我没得到宝镜之前,早就谋算着这一天这一宝,对它出现的前前后后都思量了个周全。因为墨云书道行精深,我做什么事情只怕都逃不出他的推演,那样的话岂不成了跳梁小丑所以行事时,必须有个遮掩行为,混淆天机的宝物。”

墨恒笑了一会儿,不再和虎玄青玩闹,认真地轻声说出自己的打算,毫无隐瞒的地方。

虎玄青听他说正事,立即将周围的无形隔音结界加重了几分。

墨恒有他在身旁,自是毫无顾忌,继续道:“后来我们一起进入秘境,历经幻境一生,你又助我得宝镜,这番经历着实离奇,也着实出乎我之预料,可谓天大的惊喜。有宝镜在手,我的计划便提前了许多,本来是用不着再夺其它混淆天机的宝物添缀了,只是”

墨恒说话不疾不徐,说到惊喜二字时,深深地看了虎玄青一眼,对他而言,虎玄青是比须弥宝镜还要大的人生惊喜,他继续道,“只是,这件宝物专门遮掩天机,虽然限制不少,但也极其不凡,拿在手里总不会嫌宝物多,而且落到敌人手里就是平白多了麻烦。”

说着话,墨恒又转头看了看窗外那些仍旧对近在眼前的灾难一无所知的男女老幼,低声道,“更何况,我若不来搅局,只怕这满城男女老幼都逃不开一个惨死的下场。我心何忍。所以我还是早早就计算好了时间,打算伏击夺取。”

虎玄青认真听他说话,虽然他对很多事情并不真的清楚,但不妨碍他细心为墨恒考量周全。

墨恒则是早看出虎玄青的疑惑,虽然虎玄青始终不曾对他追根问底,但他能说的总是会说,现在便道,“虎叔,我有些隐秘事情不能对你讲,并非我想瞒你,只是单纯不能说。”

墨恒越是参悟道行,越是明白自己重生而来的事情太过于惊世骇俗,那是必定关乎时间和空间的至高奥妙,一旦讲出来,只怕首先便要惊动那玄之又玄的气机,就算被那些道行极其精深、嗅觉犹如人中鲨鱼的隐世老怪们嗅到些什么微妙,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墨恒对自己的身世越发小心谨慎地对待起来,对自己的重生保密到灵魂的根源的深处,连虎玄青都从未诉说。而且他也不愿将自己前世被梁弓宜欺骗的丑事说出来,平白坏了虎玄青心情。

虎玄青是明白道理的,听到此处,一下脸色郑重,惊疑不定地看向墨恒,他听出了墨恒的言外之意他曾听师尊说过,有些事的确不能讲,讲出来,“天”就知道。

虎玄青对墨恒自然是深信不疑,虽然没想到墨恒身上的隐秘竟然关系重大到这种程度,但是毫不迟疑,声音虽低,却斩钉截铁,伸手一下握紧墨恒的胳膊:“我明白,那就不要说,你的隐秘我知不知道都是无所谓。但是阿墨,你要记住,无论你做什么,我必是和你站一起的。”

“我知道。”

墨恒看着他,笑着点头,嗅着他身上那阳刚纯正的气息,心里都有些懒洋洋的。

窗外,街上时而群奔跑嬉戏的孩童,他们穿着并不华丽却足够厚实的陈旧小棉袄,在人群中追逐打闹,笑得小脸通红,却会不小心撞到小摊贩的摊子,然后眼看小摊贩瞪眼,立即吓得一哄而散,逃了个干净,逃跑时又有孩童撞到行人,乱得一团糟。

墨恒眼角瞧见,呵呵地笑起来。

虎玄青见他笑了,收回手来,棱角分明的面庞才微微缓和了神情。

只是酒楼中其它桌上的人看着墨恒轻笑,当即便有人悄声对伙伴说些什么调笑话,他们自以为声音极低,却又哪能瞒过虎玄青的耳朵,虎玄青容不得别人对墨恒无礼,微怒间,当即暗中出手,适当地来了一番惩戒。

“好了,不必理他们。你我二人一个十七岁模样,一个二十来岁模样,都是如此挺拔英俊、气度高洁的年轻男儿,又自有出尘世外的淡泊,难免招惹那些妇人甚至男子的目光。”

墨恒侃侃而谈,自说自夸,将虎玄青逗得笑起来。

gu903();他们自然不会因为怕别人瞧看而专门为此遮遮掩掩,而且墨恒此来夺宝、杀人,乃是“光明正大”的“巧遇”,若是遮掩,反而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