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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琪的一身红光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

任歌远和玥晴的剑光和蛟龙也是这般,撞破了仙雾绸带,却被无穷无尽的莲花花瓣包裹阻挡。

“镇压”

又是那两个字

又是墨恒那仿佛就要虚弱致死的简单却愤怒的声音

武香琪三人像是极有默契似的齐齐喷了口血,脸色灰败下来,他们如今手段尽出,还是被墨恒阻拦住,只觉如溺水之人落到大海中央,不知何处才是尽头,看不到丝毫生机。

但他们不可能束手待毙,武香琪瞪着血红双眼,甩袖将最后的绣球云雷打出,任歌远也剑光飞舞,不断斩破就常来的花瓣和绸带,玥晴更是将头上的灵草仙环扔出,化作一片草原,将花瓣和绸带都抵挡在外。

虽可抵挡,却不能逃脱。更应了“垂死挣扎”四字。

他们急忙将各自看家法术、防身之宝使将出来,竭力想要挣脱莲池仙雾绸带和莲花花瓣他们头顶,那被他们甩开,却一直遥遥锁定他们的七根雪莲冰柱,已经压制下去绣球云雷爆裂之势,就要再对他们镇压而来

说来话长,但四人都是化神高手,交手何其快也竟只是两个眨眼之间的事情。

“大胆小子竟敢动手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说不得,老夫还得亲手教训教训你”

远方来者见墨恒没有听他的话而停顿,似乎气得不轻,一句话没说完就靠近,话语老气横秋。

“滚”

蓦地一声毫不留情的低沉喝斥响起。

墨恒听得清楚,是故意将声音变化遮掩了的虎玄青,这是他事先强硬性叮嘱虎玄青注意的。

来者的话音便噎住了似的被打断。

武香琪三人本来还抱有来者救援的希望,被外面那陌生却沉稳自信的声音击碎,却仍旧没想到是墨恒使诈,只自刹那间心中一寒:“墨恒竟有同伙赶来”

墨恒则暗暗一笑,眼底却无笑意,而是多了几分凝重和谨慎。他手下不停,继续催使仙法,将他暗中准备良久才施展出来的“北斗七星封魔阵”和“雾霭莲池”补全,丝毫都不松懈,死死盯着仍旧被他围困住的武香琪三人。

他并不是在戏弄武香琪三人。

武香琪三人使出的手段,无论是先前的杀手锏,还是后来那红光、剑光、蛟龙,以及现在的无数宝光、仙光,都是其师长赐予或者自己奇遇的保命之物,样样堪称不凡,虽然受到雾霭莲池的克制,但连起手来全力攻击或逃脱,威势仍旧令人难以想象。

尤其以武香琪三番打出的绣球云雷最为厉害

绣球般的云雷翻滚着,不住地连环爆炸,炸得虚空湮灭,灵气虚无,一开始就硬生生炸碎了三根雪莲冰柱任歌远和玥晴都只是各自炸残了两根而已。后来更是生生拦住了七根稍弱的雪莲冰柱。

墨恒的确是使出杀手,却被三人竭力地防守住了。

不过,其根本原因,却是墨恒并不想动用“混沌气息”。

混沌气息,墨恒用来暗中防身,借助来观察四周,甚至灭杀先前那苍白男子和收取宝物都行,但就是不能用来直接灭杀武香琪三人,以免事后天行派和落凤岛借助武香琪三人的遗物掐算此时情景时,算出蛛丝马迹,带给他更多祸患。

他要凭自己的本身修为,不借先天宝物地将武香琪三人灭杀

化神中阶比化神初阶强了数倍,若是普通人在面前,别说三个,便是四个五个,墨恒也轻而易举的杀了,但是武香琪三人仙法不凡,身上的宝物也着实太多,才耽搁了这点时间武香琪三人凭着宝物仙法,联起手来,就算一举击杀寻常化神中阶的修士,只怕也没有多难。

而外面,不等来者再说什么,虎玄青便已干脆果决地使出狠手。

墨恒双耳捕捉到一阵划破虚空的撕裂声,瞬间就在远处响起又戛然而止,好像有谁豪情风发,猛地挥出一剑,断然将天空大地都给斩破,就此一剑,便震得宵小胆颤心惊,莫不噤声

便听一阵惊怒至极却色厉内荏的呼喝:“你是何人竟敢偷袭,不要脸皮,不要脸皮”

呼喝的人还是那个来者,但说话声却比刚才倚老卖老的嚣张地方远了许多,似乎是被迫避让。

墨恒没再听到虎玄青多说什么废话,只听到来者不停地呼喝,不停地远去,却仍旧不停地纠缠不走。心中知道虎玄青没有出尽全力,一直留意着自己这里,才让那来者不停跳窜。

当下更加不敢耽搁,盯住武香琪三人的双眼放出冷厉的寒光,仍是那两个字:“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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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九十七章

“墨恒,你敢杀我”

武香琪再无手段,眼看七根雪莲冰柱镇压下来,她骇然尖叫。

虽然色厉内荏,她竟表露出十二分的气魄,她瞬间传音,厉鬼般叫着,“你可知,我祖父一声令下,整个东洲都要打个寒颤我天行派弟子无数,强者如云,你若害我,必定活不过三天”

任歌远也是脸色惨白地吼着:“我乃天行派掌门真传弟子你是为墨府招灾墨天师知道你对我们动了杀手,只怕第一个便要将你斩了头颅,送到我天行派去负荆请罪”

玥晴双眼含泪,急切却娇柔地哭着:“墨恒师兄还请停手,玥晴知错了待我出来,必定好生赔罪。外面来者怕是我师尊挚友,我师尊素来疼我,若是我死,只怕她伤心难过我父乃是西原王,他向来宠我如掌上明珠”

他们都是传音说话,极其快速。

但七根雪莲冰柱已经将绣球云雷彻底压制熄灭,随着墨恒再次念咒,当即齐齐一转,吸收周遭空中无数雪莲花,猛然一震,威势陡然爆发,不等他们话语落音,便已然完全压下。

墨恒这才传音回应。

“你三人,都是邪魔之流,我墨恒本要避让,你们却誓要杀我,你们三人可知,我墨恒为了施展这几次镇压秘法,折损了多少阳寿,耗费多少精血现在想让我住手,岂不是做梦”

墨恒虚弱无力、恨意昭昭,出手不留情,更没有因为他们软硬威逼的言语而有什么犹豫。

他知道,杀死这三人之后,其师长必定会掐算情景,所以说话施法都一直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