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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他早就思量妥当的话,现在略作修饰,就成了八分真、两分假,几乎毫无漏洞可寻的“愧疚、愤恨且担忧”的叙述。

照他说来,因为虎玄青突然有所感悟,打算在山中闭关,他则难得出府一趟,便下山游玩。

然后他路见不平,除魔卫道,救下满城百姓,却被武香琪三人袭击夺宝。他知道对方强势,不敢给父亲惹来强敌,杀死邪魔后,立即转头逃跑。谁知道对方三人凶狠歹毒,他逃都逃不成,陷入极度危险的局面之中。

他不甘就死,别无选择,只得放手一搏,耗费了极大代价,侥幸地灭杀对方。

又提到,最后时刻,对方有强者来援手,恰好见他杀死三人,还好虎玄青早就赶到,将他救下,他才保全小命。他对虎玄青感激不尽,便随虎玄青一起深入近处的十万荒山中去疗伤。只是因为自己而为墨府惹了天行派和落凤山两个强敌,心中愤懑且愧疚,不知以何面目再见父亲大人。

最后更是千叮咛万叮嘱地恳请父亲大人小心防范,如果实在不行,他甘愿上天行派赴死

如此种种,没有任何辞藻修饰,也没有过多的诉苦,满含少年的愤怒和对至亲的担忧,以及事后思量时的后怕和愧疚,听来朴实无华,一看便感觉到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令人着实感慨万千。

墨恒叙述完毕,神情淡然无波,又念了声咒,伸手向灵符一拍,淡淡地道:“去罢”

灵符被他拍到天空之上,倏忽一闪,便快如星光地往墨府方向一拐,然后隐形消失不见。

“先下手为强,我第一时间告诉墨云书,让他有个第一印象,这就是禀告和坦白。免得天行派向墨云书问责时,他怀疑了我,我再传灵符过去叙述,就沦落为狡辩或解释了。”

墨恒脸上微微浮现一丝冷笑。

虎玄青一言不发,看着他激发灵符和传音成纹箓,又见他将灵符传走,知道他在做什么,想着他自小失母,与其父墨云书的关系又达到仇恨的程度,甚至关系到“说出来,天知道”的秘事。不由心底软成一片,臂膀抱得更紧了些。

墨恒眉头一挑,笑道:“墨云书心机深沉,但对我却反而不会多想,怕只怕他多疑到你身上。”

虎玄青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转而低声问道:“阿墨,我刚才看到走脱了一个”

墨恒点头,他万事做全,没了后患,便一扫之前演戏的虚弱表象,有力地从虎玄青怀中翻身到虎玄青背后,伸手紧紧搂抱住,劲头十足地伸进虎玄青胸前衣襟中玩摸他那厚实的胸膛。

虎玄青沉稳有力,被他摸着,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洒然一笑:“咱们现在正在逃命,亏得你有心情。”说话间,笑声在结实的胸腔中微微震荡,引得墨恒也笑。

虎玄青低头看去,只见自己衣襟中,墨恒的手掌在他胸膛上揉捏得欢。

“放心,须弥宝镜被我祭炼得深刻,能够随时随地遮掩你我周身的天机,让别人看来,只觉得咱们仓皇逃离,绝对察觉不到你我现在的真实动作。”

墨恒在虎玄青厚实匀称的胸肌上摩挲了几遍,低沉地传音说着,然后才回答道,“的确走脱了一个,是你幼时那未婚妻。她身上有草原古神加持的长生锁护佑,魂魄瞬息万里,我阻拦不得。”

虎玄青听得心头一跳,差点脱口而出地解释,随即明白墨恒是在逗他,心里仍是略有尴尬。

默然飞遁片刻,任由墨恒在他身上乱摸一气,虎玄青强健的臂膀往后伸,自顾自将墨恒从背后揽得更紧了些,才传音道:“阿墨,我与她早无干系,再说她行事为人实在不堪入目看似柔弱胆小,实则狡猾恶毒。当年”

虎玄青顿了顿,眼底闪过寒光,神情却是淡然,“当年她不顾婚约强硬退婚,使我和父亲遭受莫大耻辱,之后我沦为浩然门上下的笑柄,我父亲也脸面不好看。我虽心恨,却不好直接报复,否则便显得越抹越黑。现在她被你灭杀肉身,必定恨你入骨西原王势力不小,你万万小心。”

他本是想说“我为你击杀之”,但考虑到墨恒现在正进行着的计划,便没有说出口来。

“不必担心我,我自会注意说来也幸亏你和她的婚约早就作废,否则,我是不会罢休的,到时必定得想方设法将你夺来,还有不少麻烦,哪有现在清闲享受的自在。”

墨恒轻笑,整个人都笔直而用力地趴在虎玄青脊背上,由他背着飞遁,不花任何力气。

又道,“如今他们三人中,武香琪和任歌远都已经魂飞湮灭,剩下的这个只逃了残缺魂魄,再难成器,不足为虑。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而且前景大好,我心实在欢喜。”

虎玄青一笑,点头不语,随后耳边一动,突然听到墨恒极低声地传音。

却是墨恒将自己之前收获气运的事,详细地解释给虎玄青听。

虎玄青听得若有所思,望了望前方浩渺广阔的白云,还有那云下若隐若现的山峦,沉吟了片刻,刚要说话,却被墨恒揉捏到胸前两个硬点,浑身登时一阵酥麻,不由低喘一声,转头看着墨恒含笑的双眼,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便不做声。

墨恒凑近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道:“你何不为我庆贺庆贺。”

虎玄青一怔,瞬间明白他的暧昧含义,浓眉一扬,还没说话,一低头就见自己衣襟被墨恒猛然拉开,完全露出两块胸肌来,甚至墨恒的双手还往下探他的腰带。

“阿墨”

虎玄青一惊。

这可是在毫无遮拦的天上,天高地阔,就这样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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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九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