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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墨恒知道他要说什么,嘴角翘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挥手打断他的话:“虎叔,你的事情,我无法不想,你的难题,我也不得不考虑。”说到这里,转而反问道,“虎叔,我问你一句话,你扪心自问,若是你不能安好,你觉得我以后会是什么情状就算我勉强苟活,只怕这一生也完了”

说到后来,墨恒言语虽轻,却郑重得令人心悸,像是一柄柄巨锤重重砸在虎玄青的心口。

虎玄青不禁面色一变,猛地想起自己在幻境中二十多年的无尽悲苦,若是这些悲苦经历应在墨恒身上他突然不寒而栗,心痛至极,蓦地一把紧紧握住墨恒的手,沉声道:“阿墨,我定让你过上无忧无虑、只一心问求大道的安宁生活”

说完,还想安慰几句,却一时不知怎么说,咽了咽唾沫,终究只能说道,“阿墨听话,不可再胡思乱想,你也知道我如今的道行,我能遇到什么凶险就算遇到我无法对付的隐世老怪,有你给我的隐身纱在身,我直接逃命就是。就算单单为了你,我也不会罔顾自己性命。你但且安心。”

他说着话,结实的臂膀环住墨恒,将墨恒拥在他的胸前,让墨恒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他醇厚的声音像是在精壮宽厚的胸膛中震荡出来,低沉郑重得如同誓言一般,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墨恒面色这才缓和,随即又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刚才这一番话实在不妥当,一是总有些不吉,二是难免有些娘们兮兮,便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当下洒然一笑,转开话题道:“耽搁这么久,我被武香琪等人打成的重伤也该痊愈了。外面,只怕墨府正在找我,浩然门也在寻你。”

的确,再这么隐匿天机的躲着不出,外面难免多疑。

虎玄青松了口气,绝口不提先前那些话,温柔道:“阿墨,咱们先去吞噬残败空间。”

墨恒点头,揽住他脖子,用力地啃了他一口才将他放开。

腐朽残败的遗迹空间并不难找,他们挑选了个偏僻且人迹罕见的,隐身进去之后,虎玄青护法,墨恒催使须弥宝镜试探着小心地一点点吞噬,虽然艰难,但还好过程无惊无险。

须弥宝镜像个无底洞,吞噬三十里方圆的时候,墨恒就有心无力,不好支撑,便停了下来。

须弥宝镜吞噬空间,并非仅仅吞噬“空间”这具表象,而是吞噬空间之道理、法则、能量,并同步在内部的无尽虚幻之中一点点诞生出独属于须弥宝镜的空间。

所以无论它吞噬的空间是残败还是腐朽,内部诞生的空间都崭新坚韧,别具一格。

只见须弥宝镜的正中央,鸡子一般的椭圆空间在无数混沌气息的包裹中安稳不动,其中空荡荡的,没有明亮,没有黑暗,无水无土无木无火无金,乃是阴阳不分,五行不存,仿佛宇宙太初。

几丝混沌气息缓缓弥漫进去,瞬间化作浓郁异常的灵华之气。这气介于混沌气息和灵气之间,不过片刻,就让三十里方圆的空间被浓郁灵华充斥。别的不说,这倒是个疗伤修炼的绝佳去处。

可惜墨恒自己无法进去,就算要将人收进去,也必须对方不加抵抗才可,无法用来收摄敌人。

“或许等我将须弥宝镜彻底炼化之后,其中会另有惊喜”

墨恒正想着,虎玄青已经跃跃欲试,面露好奇地提出想要进去瞧瞧。

墨恒心念一动,笑着答应,只是他这笑容里,那分不怀好意的心思表露得太明显了些。

虎玄青心头一跳,若有所思,却只当未见,心想只要能将墨恒逗乐,他也情愿付出些代价。

于是,虎玄青出来时,浑身大汗淋漓,喘息粗重,衣衫全都散乱,湿答答的衣服贴在他结实精壮的肌肉上,裤裆更是湿了大片,散发浓郁的麝香味道。他刚毅的面庞又红又白,看也不看墨恒,深邃的五官因此时的异样风情而平添三分英俊。

他不说别的,只长长舒了口气,状似满意地沉声道:“果然匪夷所思,便让苍盾在里面修炼吧,在里面修行,比日日服用灵丹妙药都强了不少,不出数日,他的修为就能圆满恢复到化神高阶。”

墨恒见他这般认真郑重,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笑得前仰后合。

“还笑你也忒的胡闹,让我白白做了几场春梦,还将我摆成那等情状,我看你是皮痒了”

虎玄青顿时“恼羞成怒”,猛地抬手,轻轻敲在他脑门上,自己却罕见的面红耳赤。

但是说话时,他也暗暗咽了咽唾沫,心里坦坦荡荡地暗呼痛快。然后当着墨恒的面,直接脱下全身衣物,大手一招,招来一团雨水,他迅速将自身洗个干净,又快速用法力烘干身体,换了身新衣,又“怒视”墨恒一眼,做出“事情很严重,我还在生气”的严峻模样。

墨恒岂会不知他的心思一时险些忍不住又笑出声。

“咳,虎叔,我还以为你明白,我虽然不能进去,但是这三十里方圆却完全在我掌控之中,甚至其中的无数细微法则都受我控制。不过,我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能通过掌控这些法则而感悟法则大道,就好像是空对宝山坐,不能携宝归,实在是遗憾之极。”

墨恒也怕当真惹恼了他,到时还是自己心急心疼连忙抱住虎玄青,示好地对他细说详情。

虎玄青的神色这才略略缓和下来。

墨恒见状,又干咳一声,不敢再提虎玄青在须弥宝镜中的那场热情得堪称放荡的春梦,立即将苍盾收了进去,安放在其中偏僻一角,又把仙光宝袋还给虎玄青,晃了晃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双眸黑亮地转移话题:“谁能想到,我的手掌之中竟藏着三十里方圆的空间呢,现在我身上这些储物法宝都只做做样子,有什么宝贝东西,只需意念一动,就收进宝镜这三十里方圆的空间来。”

虎玄青听墨恒说什么都觉得心里舒坦,“勉为其难”地板着脸点头,表示知道了。但他双眸中的情愫早已深深出卖了他的心。只看他那目光,温柔得简直像要化出水来。

宝镜中那几场黄粱春梦,墨恒其实将分寸拿捏得极好,不仅没让虎玄青外泄精元,反而协助他吸收无数镜内灵华之气,对他修为大有好处。

再说,虽说虎玄青因为自己在镜内无法自持,表现得太有失男子气概,梦里的墨恒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而暗暗略有羞恼,但那羞恼只是一丝,对方既然是他的阿墨,他又哪里当真在乎了

他只是有心逗墨恒开心,免得接下来暂时的离别坏了墨恒心情,所以才板了板脸皮,但到底禁不住墨恒的温存情意,还没等墨恒三言两语,他已掩不住一腔温柔。

随后,墨恒不再嬉闹,甚至一刻也不耽搁,依照前世记忆和先前的细致掐算,带着虎玄青寻到那处遗迹他怕自己再闹下去,就当真不舍得让虎玄青离开了。

这处遗迹不知多少岁月无人造访,也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灵兽倒是不少,也存有不少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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