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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墨云书气到这等地步仍不失威严,高大的体魄站得比虎玄青更直更高高在上,声腔却显得阴森。同时他也心中一紧,对虎玄青更增忌惮,暗恨浩然仙门底蕴丰厚,虎玄青竟然防御得这般稳妥,简直龟毛,难怪敢在这里跟他叫板

墨云书暴怒却不疯狂,见轻易动不了虎玄青,又不愿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更怕虎玄青突然掠了墨恒逃跑,到时他只怕真要气疯。所以果断将脚下一踩,瞬间激发此地的困禁大阵。

便见云霄堂原本光洁无比的宽广地板被他踩得微微一抖,瞬间显出黑压压、层层叠叠的符文,而四丈高的墙壁连同宽敞的大门也齐齐一震,与地面相辅相成,六面八方都化作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更向中间汹涌放出无数刺目的亮光。

亮光刷的淹没整个云霄堂,也淹没了虎玄青和墨恒的身躯。

本来正在光明正大地向墨恒倾诉衷肠的虎玄青,根本来不及躲避,臂膀刚将墨恒死死护在怀中,便觉眼前景色大变四面八方都是金灿灿的光明,上没有天,下没有地,四周也没有边界。而他正抱着墨恒,被金光激流汹涌推挤着在半空不停飘动。

“此处果然是座大阵。”

“早听说整个墨府都被你墨云书炼成了领域,处处都可激发禁制,瞬间布成大阵,困敌杀人无所不能。但是此时一见,分明不过如此。你墨府中所谓的处处有禁制,想必也是有轻有重,此处的大阵不过是空间幻阵,只是小术罢了,莫非你以为能将我虎玄青困住多久”

虎玄青沉声稳稳,不卑不亢地说道。他也没有讥讽,只像在诉说一件事实。

他双眸炯炯森亮地打量四周,脸上毫无意外和紧张,他本就没打算一直躲避,否则之前岂会一直站在云霄堂磨叽他难道不知云霄堂是墨云书的地盘但他更知道自己必须与墨云书正面相争,就在这墨府中,就这样抱着他的墨恒,硬碰硬地以自身绝对的实力与墨云书爆起角力

“虎叔,不要动怒,也不要与墨云书动真格的。”

墨恒瞅准时机,在虎玄青说话时就迅速地传音。

“这里毕竟是墨云书的地方,他占据着优势,不值得你冒险受苦;再说以我现在的实力,保命是绰绰有余,但是对敌于他,即便偷袭欺骗也不足以将他击败制服,所以还没到动手之时。”

“我刚才没和你讲明白,是因为墨云书的神识一直黏在我身上。现在你和他都在施法,我激发须弥宝镜不怕他察觉出法力波动,他便不知我也出手,免得他生疑。现在我以虚幻之力加持神识,他偷听不到我的传音。你听我讲,我今天当着墨云书的面吻你,是因为”

墨恒瞬间将自己回府之后的所遇所见、所作所为,包括如何杀死墨谌母子,又如何揭穿墨云书的龌龊打算,只撇除了自己的那部分“苦情”演戏,其余全都客观真实地向虎玄青讲了一遍。

“所以,虎叔你现在只需要配合我闹一闹,一是坏了和梁弓宜的婚事,免得你生气我恶心;二是让墨云书不好过,你我也算看一场好戏;三是你以后再来看我,我也能时不时地找借口耍横任性地和你亲近亲近,免得我想牵你的手都得冒险动用须弥宝镜来掩藏行迹,简直跟做贼似的。”

墨恒传音极快,依旧维持着他在刚才墨云书出现时的姿势,紧紧抱住虎玄青不动,面庞也埋在虎玄青宽厚温暖的肩膀中,不露神情,只显出疲惫僵硬得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倔强模样。

这样倒也合情合理、省心省力。

墨恒可不敢在虎玄青面前和墨云书虚与委蛇地露出什么“深情款款”来,否则万一虎玄青吃醋抓狂,甚至恼怒了他,到时还不得他自己挖空心思地将爱人哄回来那样未免就有些夫纲不振。

墨恒幻想出虎玄青浓眉皱着,面庞板着与他闹别扭的模样,明知以虎玄青宽容的胸怀不可能与他闹什么冷战,却也险些露出一丝温柔笑意,还好忍住了,面无表情地继续抱住虎玄青。

虎玄青转眼听完他的传音,暗暗怔了一怔,心中既暖烫又失望。

暖烫是因为墨恒无论做什么都将他的安危放在首要,说是不必和墨云书拼力斗法,其实还不是怕他被墨云书伤到失望却是因为他本来以为墨恒有心将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却不料墨恒只是在墨云书面前借他来“装装样子”,以便一石三鸟。

虎玄青暗叹一声,突然心头一动,胸中蓦地一阵敞亮

电光石火间想到:“阿墨不愿将我们的关系弄得人尽皆知,其实并非只顾虑他的计划。现在他的计划中,对我们的关系,他多半顾虑的是我在师门中为难。但我为难些又如何,只要能跟他相守,多大的苦都是值得。如今,阿墨要借我来做做样子,反过来想,又何曾不是我一个机会”

虎玄青当初刚和墨恒互相坦白情意的时候,委实顾虑多多,既怕给师尊抹黑,又怕师门中人暗害了墨恒。所以行事小心翼翼,与墨恒相处时,强压心中渴望,表现得礼数十足,简直都快成了“君子之交淡如水”了,尽管和墨恒相处时爽朗欣悦,心中也还是有些郁闷和焦急。

如今墨恒实力大增,自保绰绰有余,师尊那边这两年多也越来越占据优势,等闲不怕被他拖了后腿,虎玄青一颗心自然就放稳了,暗地里简直抓耳挠腮地想和墨恒光明正大地相爱相守。

所以此刻转念想罢,在确信不会坏了墨恒大计之后,虎玄青精神大振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墨云书刚将阵法激发,他们一个瞬间神识传音,一个转念思量罢了。

墨云书哪知他们二人的心思,兀自气得双臂发抖,眼看墨恒死拧着抱紧虎玄青与他怄气,他简直恨不得将墨恒抢过来狠狠亲吻、凌辱、惩罚个三天三夜;再看虎玄青那骚包地抱着墨恒,一副抱得好不舒服的猖狂德性,他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招来金雷劈死虎玄青的动作。

但也不让虎玄青好过,袍袖一挥,阵内无量亮光忽然化作牛毫细针,都向虎玄青刺去。

同时肃声沉沉地说道:“此阵困你足以虎玄青,恒儿是我的嫡子,我乃他的亲父他与我闹了小孩脾气,我自会加以管束,这是我墨府家事,还轮不到你浩然门大弟子来插手耍横发威”

“我儿已经定亲,明日即将成婚,那梁弓宜已在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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