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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外面,有个小公公,说要见你呢”这个下人的话还没说完,李来福已近蹦起来了。一点也不像是个四五十岁的人。该来的还是来了就在李来福还在犹豫要不要先给家里留个遗言,分分家产什么的,小太监已经把他拉进宫了。

“李来福,朕交给你的事,你是一点成绩也没有啊”杨改革劈头盖脸的就问。

“草民李来福罪该万死,辜负圣托”李来福除了跪倒在地,屁股翘着头朝地的磕头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嗯,起来吧,说说你的事情如何,为什么这样久了,没有一点眉目”

“草民不敢起,恳求陛下让草民跪在地上答话。”李来福依然是屁股向后,脑袋杵地,跪着不起来。

“”杨改革无语,其实,对于别人跪自己,杨改革持一个无所谓的态度,以经受九年义务教育的洗礼,多少还知道“人人平等”这东西,但现在当的是皇帝了,持的是你想跪,那就跪的态度。

“那就说说为什么你一幅字画也没卖出去。”杨改革准备和这位谈谈失败的原因,总结一下经验,然后端正态度,改正了,从新来过。杨改革还就不信了。大明朝几百年的收藏,就没人识货,卖不出去。

“草民斗胆,望陛下先赦草民的罪,不要怪罪草民。”这李来福是咬牙了再咬牙,终于还是决定说点什么,不然,老这样下去,皇帝饶得了自己一回,下一回皇帝不见得还有这样的好心情,决定博一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不然,自己就要憋屈死了。

“好吧朕赦你无罪”杨改革纳闷,莫非还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这句话

“启禀陛下,草民斗胆,就说说实话,宫里的公公,交给草民的字画,物件,都是有皇家御用字号的,草民别说卖出去几件了,别人看到了就吓个半死,以为草民吃了豹子胆,敢偷宫里的东西卖,现在见着草民,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沾着了倒霉,草民”说着说着,就委屈的流泪了。呜咽着说不出话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呜咽着流眼泪,杨改革看着觉得很恶心。

“大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杨改革觉得奇怪,自己明明跟王承恩说得好好的,叫他把宫里容易卖的,没有啥明显皇家记号的东西拿出去卖,怎么给李来福的全都是有明显皇家印记的这样你叫别人怎么卖猫腻

“启禀陛下,老奴也不知,自从陛下要卖宫里的东西之后,老奴就把这事交给内承运库太监了。”王承恩也不可能时时还管着这事,他的主要职责还是照顾皇帝,这样的小事如果也要他天天去关注,那皇帝就得由别个照顾了。这显然是划不来的。

“内承运库那个太监是谁给朕叫来。”杨改革纳闷,内承运库是个啥东西莫非就是管理我皇宫宝物的部门

一会。

一位太监就来了:“奴婢李宗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那个内承运库的太监”杨改革问道。太监是正式的官名,全称是内承运库掌印太监。

“回陛下,奴婢就是。”

“李来福说你总是给他一些带着明显皇家记号的字画收藏,导致他一幅也卖不出去这事可是真的”杨改革有点恼火。这拍卖皇家的收藏字画,是自己这个“饷奴”为了及时还款,天才般的想出的好主意。你这个奴才居然敢坏我的事难道你打算让“银行”的人来了催款或者“法院”的人来收房子收车子

“启禀陛下,奴婢不是有意要给他拿一些带有字号的字画、物件,实在是呜呜,奴婢也是不忍心看着皇宫的收藏,宝物被外人拿去啊陛下啊从来就只有天下的宝物向大内流的,没有皇宫内的收藏向外流的啊陛下天家的声誉要紧啊陛下”说着说着,这个叫做李宗有的太监就哭起来了。

杨改革很烦躁,遇到一个守财奴。按理说,进了皇宫大内的宝物收藏是不会往外流的,即使是外流,那也叫赏赐,别人拿到了,是要用黄绸缎包裹着,用香供起来的,和杨改革这种“卖东西”卖完全是两码事。

“朕的话你就当耳边风了朕说的是拿些收藏卖了,不是叫你拿些卖不掉的东西给他,搪塞朕”杨改革也是发火,大声的咆哮起来。自己也不想拿家里的收藏卖了筹钱,奈何银行的“按揭”那是能够拖的吗过几天“法院”的人就要上门了,收自己的家产了。

“奴婢不敢”这个叫做李宗有的太监吓坏了。连哭也不敢哭了。瑟瑟的跪在那里发抖,要早知道皇帝会如此发火,就不会如此为难李来福了,其实还是有点私心,历来太监偷宫里的东西出去卖,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一般都是弄些没有明显记号的,容易损坏的东西,这样可以报一个“消耗”,李宗有管着内承运库,经手更是方便,但是这次,皇帝居然叫个外人拿宫里的东西去卖,明显“捞过界”了,于是,这个李宗有就存了心思,一边给李来福一些带着皇家印记的东西给他,一边在皇帝面前哭诉自己的忠心。这样搞得几次,皇帝不耐烦了,杀了那个叫李来福的,自己的生意就没有人干扰了。该干嘛干嘛。却没想到皇帝是如此急切的想卖自家的东西,对什么名誉,规矩什么的根本不放在眼里。

杨改革是无名之火在胸腹之后熊熊燃烧自从来了这明朝当皇帝,还没有这样暴怒过,头一次动了用皇权决定一个人的命运的念头。

“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到凤阳去守陵吧。听不懂朕话的奴才,朕不要”杨改革神情恐怖,似乎是下了很大一决心,转眼有平静下来,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房间内,只有那个内承运库太监李宗有的哭喊求饶声。侍卫很快就把他拖了出去,声音也越来越远。总算安静了下来。

杨改革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就在刚才,自己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发怒,到了嘴皮子上的话居然是“杖毙”二字,杨改革这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经历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新青年猛然醒悟,惊出一身冷汗,立刻改口成了去凤阳守陵,就是魏忠贤去的那个地方。

杖毙就是打死,很残忍,杨改恶在暴怒之下居然是想着杀人,杨改革对自己的这种不受控行为感到震惊看来,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某些因子还在作怪,自己要小心,一不小心就会变回历史上那个崇祯。杖毙,杀人,这东西一旦开了头,就收不了手,明末的糜烂局面还才刚刚开始,自己这个时候就受不了要杀人发泄,那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难道成一个杀人狂魔一个以杀人为泄愤途径的杀人魔

杨改革心里震惊惧怕极了,自己不过是一宅男,二十一世纪的网络宅男,不是什么狠人,也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特种兵穿越过来的,心中根本就没有那种拿杀人当儿戏的无所谓态度。多年的教育,让杨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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