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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备银,放在那里不动,臣敢担保,发行两三倍的宝钞,一点问题没有。”孙承宗见皇帝居然有一百万两银子拿出来搞储备银,要是这样,这可以看成皇帝相当的有诚意了,要知道,这大明朝的岁入,少的时候,才二百来万两呢,拿出大明朝一年半数的岁入来做储备银,兑付宝钞,不得不说,皇帝是尽了力了,这稍微注点水什么的,孙承宗觉得没有什么。

“是啊陛下,如果有一百万两银子做储备银,发行宝钞,一定没有问题的。”徐光启也松了口气,这笔巨款如果用来做储备银,那这宝钞真的算得上一个宝字了。

“陛下,有如此之多的银子做储备银,完全没有问题的,根本不用担心,臣觉得,即使发行五倍宝钞,也是没问题的。”毕自严也抓住一个机会发言,这回,他教皇帝注水注得更加严重,五倍。在毕自严看来,皇帝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做储备银,这个,已经算得上是皇帝有天大的诚意了,别说五倍,就算是十倍,也是可以的。

杨改革其实一说出去“一百万两”,就后悔了,李若涟那里的一百二十万两,那可是放高利贷了的,自己如果再把这个算到储备银里面去,那如何放高利贷这储备银,可是不能动的啊难道自己再从内帑里拿一百万两出来杨改革很想抓自己的头皮,这下个月,大明朝的精锐就要入京拱卫京师了,训练,赏赐,装备更换,这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这大战舰,新军,等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没银子的。自己从哪里搞银子去啊虽然纸面上应该有不少的银子,或者即将有不少银子,可惜,都还在纸面上和即将上,一两都没入自己的内帑。

“唉其实,朕想说,李若涟那里虽然有一百多万两银子,可是,朕都让李若涟拿去放贷了,现在一时半会怕是收不回来这储备银,又是不能动的”杨改革当场就后悔了,很纠结李若涟那里的钱如果变成储备银,那自己“企业”的盈利能力,又要下降很多了,很纠结,杨改革想的是又有储备银,又不想放弃目前正在盈利的生意。

嘶,地上的三个人被皇帝反悔的话给闹的蛋疼了,要是有这一百万两的银子做储备银,那宝钞才有信用,现在皇帝又反悔,那这宝钞怕是要变成废纸了,这半天的口水,怕是白费了。

“唉朕觉得,李若涟那里的银钱,最好还是别动的好,那里的盈利也不错,放弃了可惜啊最好能从别处筹点钱做储备银”杨改革的脸上发烫,这当堂反悔,没脸皮的事做了就做了吧,反正这里也就几个自己人,也不怕别人笑话,脸皮也干不过银子重要啊

地上几个人堵得慌

孙承宗沉默不语。

徐光启低着头想东西。

毕自严看这自己的脚趾,好像自己的脚趾头上有稀奇的宝贝。

平台里,又这样尴尬的安静着,杨改革很郁闷,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能的啊新钞票得发行,这储备银就是必须的,但是自己的生意是无论如何不能停的,未来的花销是无论如何要预留的。

徐光启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想出了一个主意,道:“启禀陛下,臣有一个主意,不知道该将不该讲。”

正在郁闷的杨改革听到徐光启有主意,立刻问道:“哦,呵呵,徐师傅有什么主意,只管说。”杨改革郁闷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笔巨款给自己做储备金。

徐光启瞧了瞧自己身边的几位同僚,又看看皇帝,以及皇帝身边的王承恩,咬咬牙,道:“启禀陛下,臣的这个主意就一个字,王”徐光启说完这个“王”字,就不说话了。低着头,也不瞧皇帝。

杨改革郁闷,一个“王”字难道找姓王的借钱吗那个姓王的有钱杨改革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个“王”字他是个什么意思。

“徐师傅,你倒是说说,这个王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杨改革实在憋不住,还是问徐光启。

“陛下不要难为臣,臣说出这一个字,已经是迫不得已了,臣说出这一个字之后,是不会承认臣说过这个字的,陛下自己多思考,臣实在不能多说了”徐光启本来就是咬牙把这个字说出来的,现在被皇帝一追问,这额头就是青筋冒起,打死也不能说了,这要是别人知道是自己唆使皇帝这样干的,那自己还过不过日子啊自己可还有儿子孙子的。

孙承宗念叨了半天这个“王”字,可能是明白了什么,惊呼道:“子先兄这”然后也不说话了。孙承宗明白了,但是,话也立刻打住。这件事,还是别说出口的好,不说出口,不见字,就没有把柄,到时候自己打死不承认,世界上就没这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自己。

毕自严见孙承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诧异起来,明白过来徐子先这个“王”字是什么意思了,这下,更是把脑袋低得更低了,连徐光启和孙承宗都不敢把这个事明说出来,只能和皇帝打哑谜,自己这个侍郎,还是悠着点。这事真的不能说,也不能管。

就剩下皇帝杨改革一个人傻乎乎的,还不明白这个王字的意思。杨改革着急啊想问徐光启,徐光启一声不吭,孙承宗也是不说话,毕自严更是把脑袋低到裤裆里去了。

王承恩是这明朝的土著,想了半天,明白过来,悄悄的在皇帝身边,小声的道:“陛下,徐师傅是让陛下找藩王们要钱呢。”这种事,王承恩的顾忌显然没那样大,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王承恩的眼里,只有皇帝,那些个什么王爷藩王什么的在王承恩的眼里,都是浮云,不像孙、徐他们做臣子有太多的顾忌,需要和皇帝打哑谜。一个、两个藩王,还不算什么,不过,这事就要是要拿大明朝所有的藩王开刀啊就连孙承宗也不敢明了说,万一这话传到那些藩王的耳朵里了,那可没好日子过,这当官他不能当一辈子,这还有儿子,孙子,这还得过日子不是这是把所有的藩王往死里得罪啊让皇帝抢王爷藩王们的钱,那些王爷里跋扈的很,专横的很,不找他们的麻烦才怪,到时候他们朱家里闹出什么事来,他们做臣子的两面不是人。也就是王承恩,反正是个太监,反正心里只有皇帝,才敢跟皇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