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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其他的,都撤了吧,对了,这宝泉局,专事铸币,如今这铸造银币,事关重大,朕记得宝泉局的品级才正九品吧,提一提,提到正八品吧,那个宝泉局的大使叫什么来着让他好好干,把这铸币的事做好了,还可以提升他的品级。”杨改革道。

“回禀陛下,宝泉局的大使,叫马知德。”毕自严回答道。

“好,就是他,这个人,还是有点能力的,让他好好干。”杨改革记起有这样一号人物,虽然官小,但是关联很大。能力,也有一点,一夜之间给自己铸造出了银币,是个值得培养的人。

“臣遵旨。南京那边是否也同样设立宝泉局品级如何请陛下定夺。”毕自严答应下来,又问到。毕自严心里想到,这马知德不知道那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被皇帝看上了眼,要知道,如今这铸币,手中过的银钱,上亿,多少人打这个主意,就连内阁里,也有人向户部宝泉局伸手,期望能在宝泉局里捞一手,原本以为,这马知德的位子怕是坐不稳了,那里知道,马知德早就攀上了皇帝,在皇帝这里挂了号,这位子,更是稳得不能再稳。以后可就得帮着点他了,好歹也是自己人。

“南京那边嗯,也设立一个宝泉局吧,归北京宝泉局统属,品级,就稍微低一点吧,南北两京朕还派了南北两位督造,专门监督银币的铸造,这铸造银币,实在是太烫手了点,朕怕一个小小的八品官看不住场子”杨改革说道。

皇帝派内臣出去监督地方,这个,绝不是什么新闻,也不该他们这些外臣管,毕自严没作声。

杨改革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自己那两位还算心腹的家伙,一个二喜子,一个小顺子,派是派出去了,不过,也就给了他们每人十万两银子,加上户部的,每人不过二十万两银子,这点银子,不到铸本的二成,不过,杨改革没办法,只能硬这头皮让他们先干,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杨改革下了死目标,一年之内,他们完不成一亿枚的目标,提头来见,完成了,日后就是他朱由检的绝对心腹,日后即便是下西洋去当宣慰使,也是可以的,日后死了,给他们在皇陵里找块地方,永享祭祀,杨改革也是被钱给逼的,没办法,只能逼自己的太监,期望这两个小太监给自己创造奇迹。

毕自严见皇帝的话说完了,于是,接着汇报自己的工作。

“启禀陛下,臣拟的使用新制钱,期限是三年,日后朝廷赋税,只允许使用朝廷新铸造的制钱缴纳,三年后,就不允许使用银子缴纳了,陛下,您看这时间,够不够”毕自严又说到。

“三年的过渡期”杨改革没铸本,暂时还不知道一年到底能不能完成一亿枚的铸造量呢,即便是有上亿的铸造量,这银币怕也不够使,这明朝的经济总量,绝不会只有一亿圆大洋。

“三年就三年吧,不过,得逐步的提高使用的比例,第一年,必须有二成的赋税,得用朝廷的制钱缴纳,第二年,必须有四成,第三年,必须有六成,第四年,就禁止银子直接流通。”杨改革想了下,定下法律法规。

“臣遵旨。”毕自严又应下来。

法随口出,很爽。不过,带不来一丝的快感。杨改革这个皇帝,也当得闷闷不乐,整天给这些破事闹得头昏眼花,整天都陷在苦思冥想当中。

二喜子是二喜子在宫中的外号,这个名,现在敢叫的人不多了,以前还是小太监的时候,经常有人叫,不过,自从给皇帝收赎罪银之后,这二喜子就只有为数的几个人叫了,比如皇帝,就喜欢叫他二喜子,现在,也是挂着少监名,皇帝跟前的红人。

二喜子昨天被皇帝从皇宫里“赶”了出来,连夜赶到通州,上了运河,准备直下江南,去做准备,监管铸造银币。这条路,是二喜子自己选的,他和小顺子二人,给皇帝承诺的是,每年铸造一亿枚银币,这件事,以大明朝的铸币能力来说,没有问题,不过,难就难在没有多少铸本,皇帝给的铸本只有十万两,这还不是全部的铸本,南京那边,还得重开宝泉局,这多少得要银子,所以,实际的铸本,会更少,按理说,南边铸币比北方铸币难,可是,二喜子依然选择了南边,二喜子相信,自己没选错。

同船跟来的只是两个心腹小太监,说是小太监,其实,二喜子,也就比他们大了一两岁。

此外,就是负责保护银子安全的锦衣卫。

连夜赶到通州,上船,二喜子直到第二天晌午,才爬起来,昨天晚上累得够呛。

朱大力是负责押送这批银子安全的护卫头头,一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是个武夫,他是一个副千户,很紧急的就被派来押送这批银子,连和老婆孩子告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据说,有十万两,同时,还有一位皇帝跟前的红人,喜公公,朱大力当副千户有段时间了,一直想转正,变成正牌子的千户,可惜,一来,手里没钱,二来,这位子有限,一个千户所,有三四个副千户,他想出头,难。不过,他觉得,如今这次出差,是个机会,这个喜公公,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据说,很会弄钱,给皇帝弄了二三百万两银子的银子,那些和魏案有牵连的官宦人家,把他巴结的,只差叫爹,为的就是少交一点银子。

“哟喜公公,您身体可真硬朗啊这太阳,刚好,您老人家来晒太阳啊坐,坐,坐”朱大力一老早就守在喜公公的门外,准备和这位皇帝身边的红人好好的联络一下感情。

二喜子就是如今的喜公公,这地位长了,这身份也就变了,以前别人叫二喜子,现在,别人叫他喜公公。

“呵呵,朱将军啊您也早啊来,来,来,一同坐。”喜公公也笑着招呼道。

这船是官船,有二层,上面有个平台,专供在台子上欣赏沿岸的风光的。上面摆了个桌子,还有几个凳子。

“呵呵,喜公公乃是上差,小的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小的副千户,那里有资格在喜公公面前坐呢下官还是站着的好。”朱大力一副讨好的模样,这个喜公公,挂的是少监的牌子,少监是从四品的高官,他这个副千户,离别人有好长一段距离呢。更何况,别人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更是为皇帝办差的“钦差”,这更没办法比。

“呵呵,朱将军可真客气,那咱家看就不客气了。”喜公公也不多说,坐在了船二楼的椅子上,欣赏其沿岸的风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