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个校场,建了一面类似城墙的墙,是专门用来实验手榴弹威力的。
“诸位,这个城墙,就是今日要防守的城墙,高不及二丈,比我朝边墙要矮一些,比边关的大多数城墙都要矮”孙承宗开始讲解其此次演武的一些东西。
“诸位现在所看到的情形,就是敌人处在城墙四五里之外,此时,如果有红夷大炮或者千斤佛郎机,倒是可以试着轰击一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这纯粹就是碰运气,吓唬敌人罢了,这里,因为是皇城,也就不真的射击了”孙承宗讲解这整个军演的步骤。
“待敌人到距离城墙一里的时候,大约四百步,可以以子母神飞炮炮击,也就是佛郎机,子母神飞炮分大小,从一里地四百步到一百步,都是子母神飞炮的射击范围,不同的子母神飞炮用于不同的距离,”孙承宗说着,那城墙上面,摆着的几具子母神飞炮就开火了。一阵“砰”“砰”好热闹,不过这些显然都不是重点。这里取的是一步15米,子母神飞炮就是佛郎机,只不过大小差异非常大,从几斤的到千斤的,都是佛郎机的范围,特点就是加大、加粗号的火铳,子铳装了火药塞进母铳里面发射,一个母铳配几个子铳,可以提高发射的速度。
坐在杨改革面前的几位常年行伍的家伙,都不觉得有什么,这稀稀拉拉的发炮声,敌人还远在百步之外就开火能有什么用个个不以为然。
“敌人在百步之外,虽然可以以火枪对敌,但是在这里,陛下的新式战法就是不建议用火枪和敌人对射,以免失了士气,而是以子母神飞炮可以重点攻击,选择敌人的牛录,甲喇,甚至固山作为射击目标,不射中则以,一旦射中,敌人必定会士气大跌,除了这些目标有价值之外,还有白甲兵,旗手,这些都是有价值的目标,在不济,也要射击披甲兵,如果子母神飞炮仅仅射中一个奴隶兵,则只能说是失误”
孙承宗解说着,那边城墙上面的佛郎机,一下子击中那远处一个骑着马的敌人,那个敌人从马上“飞”了下来,当然,这是木头做的,佛郎机的枪子,把“他”掀了一个跟头,半边身子都打碎了,情形很恐怖。
孙承宗说到这里,杨改革坐下的几位带兵的,脸上才有一些动容,这种射击距离超过三四百步的东西,确实是个好东西。如果在敌人攻城的地方摆上几架、几十架子母神飞炮,专门来对付敌人的将领,确实可以让敌人损失非常大。满桂是更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那是皇帝御赐给他的,情不自禁的拉开,观察那个掉下马的骑士,到底被打成什么样了,远处看只感觉到碎末横飞。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拿起自己桌子前的望远镜,学着满桂的样子,拉开望远镜,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说说百步之内的,进入百步,就是火枪的射击范围了,但是,此时,并不需要大家使用火枪出来射击,仍然只需要以各种大小佛郎机射击就够了”
远处的城墙上面,也确实没有人出来用火枪射击,除了“砰、砰”一直想个不停的佛郎机之外,就没有其他声音。
几位坐在杨改革坐下的带兵将领,纷纷露出疑惑的神色,看着孙承宗怎么解说,光用佛郎机打,敌人以蚁附攻城,只要一个冲击,城墙就危险了。
“如果敌人再进,至八十步之内,这个距离,是敌人射箭的范围,此时的箭,射得就比较准确了,大家要稍微用点心,就需要注意防御敌人的弓箭了,之前的弓箭,无需理会,只要躲好就成,到了八十步之内,此时的弓箭,威力就比较大了,不过也不用怕,一寸乃至半寸的木板都可以防御住敌人的弓箭。我们要做到就是放敌人更加接近城墙”孙承宗解说着。
众人更加疑惑的看着孙承宗,这个距离,敌人一口气冲到城下,就要架云梯了,弓箭手,火枪手干嘛还不出来
“如果敌人再进,大约至四十步,此时,就要准备手榴弹了,待敌人进入三十步”孙承宗挥了挥手中的旗子。
远处,从城楼上,立刻飞出一片东西,扔在了离城楼三十步附近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一群,猪、羊、假人放在这里,飞出的东西,冒着烟,把这些猪、羊、假人砸得嗷嗷叫。
“轰轰轰”一阵密集的爆炸声,刚刚扔出去的东西,爆炸了,将拘在三十步左右的猪、羊、假人,轰碎了一地,红的,白的,绿得,到处乱飞,还有杀猪般的惨叫,那是稍远一些,没有被炸死的猪的惨叫
这种血腥的场面,让拉着望远镜观看实地效果的众人,纷纷放下望远镜,这个可不是什么好场面,好在众人大多都是行伍之人,也没太大的反应,就连兵部尚书刘延元也勉强忍住了,他以前就见过这场面,经过这些天的消化和自我强化,已经逐渐的适应了这种场面。
唯独刘吉善是个文官,也从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还兴致勃勃的拉着望远镜看战场的效果,一看到那些血肉横飞的场面,见到那惊恐之极尖叫的猪,听着那凄惨的猪叫,刘吉善不自觉的胃翻滚,酸水往上翻,一手捂住嘴巴,将要呕出来的东西捧住,皇帝面前,可不是呕吐东西的地方,勉强没吐在皇帝面前,顾不得失仪,奔到没人的角落里,大呕特呕起来。
杨改革看了,也就是笑笑,没有作声。
刘延元看了,心中觉得好过了很多,就知道你这小子没见过如此的场面,要不是我经历了几次,怕这次也得跟你一样,在皇帝面前出丑了。
其他几位战将,行伍之人,则平静得多,对这种情况,也是见惯不怪了。
孙承宗见有人离席,也就没有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