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毛文龙之所以写这封“反信”,不过是为了吸引鞑子的注意力,引鞑子来攻而已,并不是毛文龙真的就要反了。这还差不多,张恒回过神来。
“大帅的意思是,下官明白了,这就为大帅抄一份,送往京师,不过大帅,容下官说句不该说的话,大帅这样假假真真的,怕总不是个事啊万一有心人拿着这个攻难大帅,怕这就是洗不掉的铁证啊稍有差池,怕大帅就”张恒白白担惊受怕了一回,不过,还是提醒毛文龙,写这东西对自己十分不利。
“呵呵,无妨的,这件事的后果,我都想得一清二楚了,所以,写信之前,都抄一份送往京师,以备日后遭人清算,写这些信,都不过是为了迷惑鞑子,使鞑子内部起疑心,互相猜忌,互相残杀罢了,呵呵,不过是用了几张纸,一点墨,就可以使鞑子自相残杀,何乐而不为呢老夫写的这些信,可是收到不少效果,呵呵,那老酋可就为此杀过不少人”毛文龙说到这里,颇有些洋洋自得,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反而写几封信就可以轻松的得到。
张恒见自己多说无益,于是,答应下来,替毛文龙抄信。
凤凰城。
“主子,主子,有人送了封信来,说是毛文龙送来的”一个奴才模样的家丁喊道。
“什么事毛文龙的信”阿敏也是刚到凤凰城,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整,就遇到毛文龙的信,觉得奇怪。
“主子,是的,刚刚有人送来的,奴才叫人看过信封上面的印信,确实是毛文龙的无疑”那个自称奴才的拿着信,媚笑道。
“毛文龙的他送信过来干嘛打开看看”阿敏也不多想,立刻就叫人打开。
“喳”
那个奴才听了主子的话,立刻拆开信,读了起来。
“停停停,别念得那样麻烦,直说毛文龙是什么意思吧”阿明也不识几个字,听见包衣奴才给他念文言文的信,也是头疼,于是,立刻喊停,叫人直接说信的内容。
“喳,主子”那个念信的奴才停了声,开始看起信来,看了一阵,媚笑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毛文龙信里说,他在镇江堡等着主子,去密谋共图南明呢”
“什么,毛文龙说什么共图南明”阿敏给这个消息吓了一跳,要这样,他这仗也不用打了,直接就解决了毛文龙这个大祸害了。
“是的,主子,毛文龙在信里说,要和主子共图南明呢,让主子去镇江堡共谋大事”这名奴才更加媚笑着讨好到。
“这样啊”阿敏狂喜了一阵,不过,还没被“好消息”彻底冲昏了头,道:“快吹号角聚将”阿敏想起来去年和毛文龙在铁山,在云从岛的死战,想起来,毛文龙可是他们大金的第一祸害,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就背叛大明,和他们搅到一起。
“等等,等我想想,想想,还是吹号角,聚将”阿敏想了一气,拿不定主意,决定看看其他人怎么说。
两天后,一小队骑兵朝着凤凰城狂奔,他们是受了阿敏的指派,到镇江堡看看毛文龙虚实,看看这是不是个骗局,如果毛文龙真的在镇江堡,那么,“共谋大业”倒是有几分可信,如果毛文龙都不在镇江堡,那肯定是个骗局,该干嘛干嘛去。
凤凰城。
阿敏和贝勒,甲喇们商量着事。
在场的处了贝勒,还有大小甲喇。
“哈尔多,你是说,你真的在镇江堡看见毛文龙了”阿敏坐在帅椅上,歪着头看这下面的人,问那个狂奔了几天的骑兵首领。
狂奔了几天的那个骑兵首领一脸的尘土,脸上黑不溜秋的,道:“回主子的话,奴才确实在镇江堡见过毛文龙,毛文龙还接待了奴才,说是要跟我大金,要跟主子谈共图南明呢”这个狂奔几天的骑兵首领张口说道。
话一说完,甲喇们就议论纷纷。这事更加的摸不准了,大家都相信毛文龙是骗大家的,可是,人家毛文龙就是偏偏接待了他们的使者,还和使者大谈什么“共图南明”,要说毛文龙没有一点诚意,也大不会这样认真,如果是真的,可是,在场的人谁也吃不准。
“贝勒爷,依奴才看,这事怕有诈,那毛文龙和我们乃是死地,乃是我们大金的祸害,会这样轻易的和我们和好别忘记了,去年他还和我们死战过呢,何况,我们还杀了他全家,他这样快就和我们和好奴才是不信”一个后金将领说到。
“贝勒爷,奴才也不信,别忘了,去年,毛文龙一家可是死在我们手里的,怕是毛文龙使诈诳我们呢”
“贝勒爷,我看,这毛文龙确实讨厌,既然他说要共谋南明,奴才看,就不如把这个消息到处宣扬,让明朝的君臣都对毛文龙猜忌,而自相残杀,那样最好不过,不过,即使毛文龙使诈,我们也可以去看看,有几万大军在手,还怕毛文龙使诈么”另外一个人也提议道。
阿敏想了想,道:“阿尔多,我问你,你在镇江堡还看到了什么可看到毛文龙的兵力虚实是不是藏得有兵”
“回主子,奴才在镇江堡,除了和毛文龙见面,还得毛文龙准许,特意在镇江堡走了一圈,奴才发现那镇江堡虽然有二三丈高的城墙,可是,镇江堡却不大,里面最多也就能藏五千人马,再多,就没地方蹲了,所以,奴才敢肯定,那镇江堡的兵力,不会超过五千”这个角哈尔多的骑兵首领,也是常年的探马,对这些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一眼就能估摸个虚实。
阿敏似乎很相信自己的这个部下,听完了点点头,道:“大伙还有什么要问的哈尔多的话我相信大家也都是信的。”
“贝勒爷,哈尔多的话奴才信得过,奴才还想问一问,那毛文龙的家丁使的什么兵器,穿的衣裳如何”后金里面,文化高的不多,不过对于打仗都有自己的认识,很多事,都问到了点子上。
阿敏听完了,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不错,朝哈尔多摆摆手。哈尔多才道:“回主子,奴才看那毛文龙的家丁,穿的,拿的都不错,似乎都是使大内造,衣裳也都是新的,看上去,似乎还不错,应该是毛文龙的家丁没错,对了,奴婢还看到了毛大,应该是他的家丁了,否则,不可能用得起这样好的家伙的”哈尔多把自己看到的一一说了出来,这些都是和军事息息相关的东西,他看过一眼,就留心起来了。
众人一听说,又议论起来,大内造的名声在整个大草原,在整个后金,那可是早早的就传开了。听见毛文龙的家丁全部都用大内造,不少人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
“怪不得毛文龙这样大胆,敢在镇江堡等着我们过去呢,原来也是有所凭仗的啊”一个后金将领羡慕到嫉妒,恨恨的说到。
“就是,那得多少银子堆出来了,那毛文龙哪得那样多银子”
“大内造还能从哪得,除了南明皇帝,谁造得出”
阿敏听了众人的议论,暴躁得很,道:“好了,都别说什么大内造了,说说毛文龙的事吧,到底是信还是不信,是去还是不去”阿敏有点气急败坏的吼道。敌人的家伙好,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家伙差,打起来,那可都是人命,那可都是本钱。
gu903();“贝勒爷,奴才看还是去看看吧,咱们大兵压境,还怕他毛文龙使诈不成即便是使诈,我们大军立马就可以踏平那小小的镇江堡,那镇江堡刚才哈尔多也说了,顶多能藏得下五千人马,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