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范文程在泥泞的雨水里跪下应声磕头。
很快,几声特别的号角响起,不断的吹响。后金江心的人马立刻响应,骑着马,踩着过马腹的江水,退走了。
黄台吉惨白着脸,趴在雨水里观察江面上的情况。
明朝的战舰,毫无顾忌的沿江而上,那蜈蚣船,靠着众多的桨叶,已经在这不到二十里的水路中,过了大半,后面跟随的战船,则是一艘接一艘。远远望去,根本望不到头。
黄台吉面对如此的局面,感觉到的,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天神啊天神,难道你就抛弃了我大金吗”黄台吉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些血色了,看着满江的明朝战船,苦涩不已,除了向天神祈祷,已经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明朝人了。
江面上。
“我们有麻烦了,尚”彼得带着一些抱歉的笑,说到。
“哦,怎么了”尚可喜问道。
“尚,雷卡兹船长说,这风力变弱了,逆风行船更加的困难了,如果时机把握的不好,船可能开不上去”彼得说到。
“哦,变弱了”尚可喜伸手在雨中,风还有,但是,确实是很弱。
“是的,尚,如今,就看各位船长的逆风技术了,技术好的,借着风力,走之字路,还是可以将船开上去的,如果技术不好,或者运气不好的,就可能得掉头下去了,很可能有危险了,嗯,我们这些蜈蚣船除外”彼得一脸认真的说道。
“”对于海上的事,对于行船,尚可喜不是很精通,对于彼得的解释,尚可喜不知道该说什么。
雷大用一直在用千里镜观察江心岛的情况,这才是他最关心的,看到鞑子退走,这才松了口气。
“好消息,鞑子从江心岛撤走了”雷大用收了千里镜,说到,然而,他看到的则是两个沉默的人,刚刚还不是很疯狂的么怎么现在变沉默了
“怎么了”雷大用问道。
“大用,彼得说,风力太小,很多船可能上不来,看来,得按照我们预计的,上拉纤的了”尚可喜有些遗憾的说道,全程乘船那是最好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拉纤这一招的,毕竟,如今是十月的天了,尽管这镇江堡跟很多地方比还算暖和,但是,雨打在身上,还是很冷。
“哦,是吗”雷大用问了句,然后说到:“实在不行,就拉纤吧,刚好江心的鞑子退走了”
蜈蚣船已经在这不到二十里的航道里,走了多半,正在轰击过江的鞑子,而江心岛上的鞑子,在大炮的轰击下,迅速的撤离,有些甚至被江水冲走也顾不得。
一艘跟着蜈蚣船上来风帆战船,艰难的走着“之”字,在一个水稍微急了一点的地方,终究是没有将船拉回航道,被越来越湍急的水流冲向下游,索性,江面比较宽,这艘被冲下去的战船,又迅速的摆正了自己的船头,没有和下游的战船相撞,险险的急速朝下游驶去。
“快看”尚可喜一声惊呼。
船上的人纷纷朝下游望去,一艘战船借不到风力,又没有众多的船桨,尽管走了“之”字形的航道,还是抵不过湍急的水流,给冲到下游去了,其惊险的一幕,让在场的人差点惊叫起来。
“快,传令,让运输部的蜈蚣船赶紧送人上来,先把马大人他们送上来,等站稳了脚跟,再运拉纤的,得尽快,这风停了,怕雨也快要停了”雷大用焦急的喊起来。
黄台吉跪在雨中,除了向天祈祷,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江心的人马,已经在被明朝的战船轰击,其惨状,当真是无法说,为了抢先一步过江,甚至有人厮打起来,不时有炮弹落在人群当中,犁开一条血槽,还有人马因为失足,给越来越湍急的水流给冲走了。
“天神天神,请护佑我大金请护佑我大金”黄台吉脸上苍白得可怕,趴跪在地上,仰天不住的祈祷。
“大汗,快看,应验了,大汗,快看”一个黄台吉身边的侍从高声喊喊道。
黄台吉收拾精力,朝着江面上看去,一艘明朝战船被水流冲了下去。
“大汗,天佑我大金啊果然,明朝的战船借不到风了”范文程看之后,连忙解释道。
“好好好老天爷果然是没有抛弃我大金,天神护佑啊天神护佑啊”黄台吉惨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连连高喊道。
这个山坳里的众人,也跟着呼喊起来。方佛是天神真的应验了黄台吉的祈祷一般。
“快,快快点”从临江村,忽然冒出来几艘蜈蚣船,这几艘蜈蚣船,不算大,船上面的大炮,火铳之类的东西早已被拆卸一空,这几艘蜈蚣船,就是雷大用他们专门用来快速运兵的运兵船,载着百十人,飞快的朝着江心岛而去。
靠近临江村的那个大江心岛,已经没有鞑子了,被几百门大炮轰击,一老早就退走了,蜈蚣船上的人,很快就上了江心岛。
一艘,两艘,三艘,越来越多的船将人送上第一座江心岛上,很快,江心岛上就聚集起了几百人。
“拉”
几十艘小舢板被系在这些人的身上,开始逆流而上。
“嗨,嗨哟哟,嗬嗨,拖呀,拖、拖拖拖”一阵响亮的号子声在鸭绿江上响起。
几十艘小舢板被拉着急速的向上游而去。
马腾也在江心岛上上了岸,他们被几艘蜈蚣船快速的运到了第二个江心岛,不过,他们能骑马的不多,十个人当中,只有一个骑马的,虽然让马腾很不爽,但是看到一边是惊天动地的拉纤号子声,马腾将那点不爽甩开了。大喊一声:“兄弟们,咱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这些拉纤的兄弟们,保护好了他们,咱们大帅的增援就可以到镇江堡,增援到了镇江堡,这仗,咱们就赢了,懂了么即便是死,也要保护好这些兄弟们”
“懂了懂了懂了”几声震天的懂了,跟不远处震天的号子声和在了一起,惊天动地。
几十艘舢板很快就被拉到第一个江心岛和第二个江心岛之间,第一个江心岛和第二个江心岛之间,被江水隔断了,有着上百步的距离。第二个江心岛上,也早已有人在上面接应,除了马腾的官军,还有一些人从上面放下绳索。
很快这些绳索就被接在那些舢板上面,很快,舢板就被拉到了第二个江心岛上,数条粗大的绳索将这些舢板连在两座江心岛之间,一个简易的浮桥,很快就搭成了。
范文程看着那队密密麻麻的拉纤队伍,已经明朝人打的什么主意了,焦急的道:“大汗,要不要让还在江心的人马回去冲一冲”
黄台吉面色赤红,痴痴的看着江心岛上,看着明朝人拉纤的队伍,看着明朝人快速的搭建浮桥,听了范文程的话,过了半响,才道:“算了,江心的人马,心志已经被夺,没了军心,怎么去打”
皇太所指的江心的人马,主要还是靠近镇江堡这个江心岛上的人马,这个江心岛还有一些没有撤走的人马,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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